慕容棠道:“原来是你。既然宁将军在此,他便交给将军了。”
宁威道:“此处乃晋国地界,臣护送王爷离开。”
宁威说罢,背起傅文玉,带着慕容两兄弟离开山洞与部下会合,而后,向着树林出口疾驰而去。
众人刚出了树林,便于林青遇了个正着。
原来慕容兄弟二人被劫后,林青便带人一路追赶,追至此地附近追丢了方向,正不知如何是好,所幸就见慕容两兄弟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慕容晖见到林青,当即带着慕容棠回到林青身边,指着宁威等人,向林青命令道:“将他们拿下。”
林青带了两千人出城,片刻便将宁威的人马团团围住。
宁威并未反抗,只是不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慕容晖道:“将军不必担心,傅文玉远道而来,我自当尽地主之礼,好生款待。”说罢,收缴了宁威等人的兵器,而后率部快马回了凤凰城。
傅文玉昏迷了三日才醒过来。
睁开眼便看到荣顺一脸担忧的伺候在侧。
傅文玉吓的以为自己回了北秦,但转眼看了看屋内布置、摆设,既非宫中之物,亦非北秦风俗,才知自己尚在南地。
傅文玉要起身,顿觉身上一沉后背剧痛,闭目回想之前的事,忽然问道:“棠儿呢?”
荣顺笑道:“殿下一切都好,皇上放心。”
傅文玉道:“这里是?”
不待荣顺回答,突然房门被人一手推开,慕容晖挺胸阔步的走进来,高声道:“这里是西燕旧地,凤凰城。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
傅文玉有气无力的勉强一笑,问道:“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
慕容晖道:“这里可不是北秦。哦,忘告诉你了,你的大将军以及你的百余部下,此刻都在我的牢房里。生死不过是我一句话。”
傅文玉笑道:“条件。”
慕容晖大笑道:“痛快。只不过时机未到,待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道。”
说是时机未到,不过是慕容晖与林青等人尚未统一意见。对于是杀是留,是结盟共谋还是勒索一番,几人讨论了三日也没有个定论。好在傅文玉有伤在身,一时半刻也恢复不了。
傅文玉不理会慕容晖,对荣顺吩咐道:“朕要见棠儿。”
荣顺闻言,应了一声‘是’便退出去了。
慕容晖气道:“别再缠着我六弟!”
傅文玉道:“这是棠儿的意思?”
慕容晖道:“这是我的意思。”
傅文玉问道:“这是条件之一?”
慕容晖道:“不错。”
傅文玉道:“其他都可以,这件事不行。”
慕容晖一怒,冲到床前揪着傅文玉的衣襟将他拉起来吼道:“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慕容棠走进来,见他如此,忙喊住他道:“五哥。”
慕容晖见到慕容棠,气愤着一把扔开傅文玉。
傅文玉倒在床上,背上的伤口撞在床板上陡然一阵剧痛,傅文玉猛的咳了两声。
傅文玉看着慕容棠,唤了一声‘棠儿,过来。’抬手拍了拍床边,示意他过来坐下。
慕容棠走近些,却没有坐下,只是静静的看着傅文玉,一月不见,他瘦了许多。自己早上刚到凤凰城,他晚上便到,想来这一路上也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加上受伤昏迷的缘故,这几日里不怎么饮食,脸上更显憔悴了。
慕容棠看着他,淡淡道:“你救了我一次,我也救了你一次,我们便两不相欠了。”
傅文玉的目光蓦地一滞,伸手要去拉慕容棠,只不过慕容棠离他有些距离,傅文玉的手便孤零的悬在半空,竟有些尴尬了。悬了片刻,见慕容棠也没有要拉住的意思,才又放下。
傅文玉问道:“棠儿,你这话是何意?”
慕容棠道:“我要留在这里,不回去了。”
傅文玉抬起手,自怀中掏出一张叠起来的纸,递予慕容棠。
慕容棠上前,接过那张纸,打开一看,原来是自己出宫时留的那封信。
傅文玉道:“棠儿自己说过会回来,如今是要食言吗?”
幕容棠看看信,又看看傅文玉,忽然嘶的一声,将信撕毁,丢在地上,说道:“我当日并不知你要杀五哥。”
那日派出去的人刺杀不成,回来复命时说慕容棠将人就走时,傅文玉便知道慕容棠一定会为此事生气,傅文玉也不想狡辩,坦然道:“我只有这一件事对不起你。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哥哥,说到底不是亲兄弟,我们才是彼此至亲至爱的人。何况我杀他一次,又救了他一次,我与他,两清了。”
慕容晖闻言怒道:“你真是无耻。我们与你才不一样,弑母杀手足那样毫无人性的事情也只有你做得出来。”
慕容棠见慕容晖气恼了,怕他又动手,于是道:“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五哥,我们走吧。”
二人转身走了几步,便听到傅文玉跌倒在地的声音。傅文玉气虚体乏,躺了几日骤然起身下地,情绪激动之余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双腿无力。荣顺闻声连忙跑进来,去扶傅文玉,心疼道:“皇上,小心龙体啊。”
傅文玉推开荣顺,喊道:“可是你答应过我的。我照顾西燕子民,你便留在我身边。棠儿,你那日亲口答应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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