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参与【死神】。”执事十分客气,这可是位大金主。
他将黑卡递给伊佐那社,或许普通人不知道这种黑卡,但他们这些人是绝对不会不知道的——那是来源于日本经济之柱——国常路大觉的特殊黑卡。
“你知道是谁出售我所拍下的物品吗?”他笑盈盈地将卡放入里衣的口袋里。
“很抱歉,不透露卖家的姓名这项规则是所有拍卖会都遵守的。”执事微微欠身,“请您随我去拍卖品那儿吧。”
“嗯。”伊佐那社点点头。
走过一段长廊,长廊的四周都是一些名人字画,甚至还有王羲之《兰亭序》的真迹!执事打开尽头的门,在房间里的正是他所拍下的东西。
看见依然昏迷不醒的Neko和狗朗,伊佐那社不由皱了皱眉头,用从执事手中拿到的钥匙打开了这笼子的门锁。
木村和宫野向前一步,弓身进入笼中,将他们抱出来。没想到木村这孩子的力气十分大,一下子就把猫儿抱起了,醉意未散的他稚气地和宫野在比试谁的力气更大些。
伊佐那社走向低温仓,隔着玻璃抚摸着“自己”的脸,心中不由感到好笑,自己看着自己还真是有种说不上的奇特的感觉。
已经半个世纪了,自己的容貌却和五十多年前一模一样,未尝有过变化,在他的时间里时间永远都是停止的。社垂下眼帘,对于不死之身的他来说死同样也是很难做到。
他按了一下低温仓左边的一个按钮,玻璃缓缓收进隔层中,丝丝寒气从那儿溢出,可以明显感受得到在这小小的房间内温度已经下降好几个摄氏度了,极冰以及残留的白银之力使他的身体在一年内依然不腐烂。
丝毫不躲避在一旁站着的执事,银白色的光芒出现在掌心,握住“尸体”的手。
也许其余人不会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但他们知道,白银之王是在寻找进入自己本体的方法。
“嗯——”伊佐那社不由□□一声,将涌上喉咙的血生生咽下去,他将手抽回,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他的身体……在拒绝他……
口腔内充斥着血的腥味,他有些抗拒地皱起了眉头,久违的血的味道,似乎从姐姐去世后,他很少会受伤了,更何况还有白银之王那残酷的【不变】。
“大人!”三个人明显感受到白银之王的不适,醉酒的木村一下子清醒过来,面对着那名执事充满了杀意与警惕。
伊佐那社微笑着,摇摇手示意没事,“安啦安啦,我……”话才说到一半,被压下的血又回来了,再也忍不住咳了出来,染红了这洁白光滑的大理石地砖。
“大人!”木村将猫儿交给有马宇川,不顾什么王臣之理,大人都受伤了,还管那么多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他将他有些摇晃的身体扶住。
白银之王很好,也很温柔,木村对于这样的王很喜欢,喜欢去靠近他,他的温柔能够照亮整个心灵。(喜欢并不是情侣之间的喜欢)
“……是你搞的鬼吗?灰之王——十束多多良。”伊佐那社看向那位执事,淡淡出声。
“嗯?你是怎么发现的?”中年人的脸被撕下,本人的面容出现,那是一张温柔善良的脸,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让人看了不有放松下来。
可是伊佐那社却完全不这么认为,他对于尊的死扭曲到了一个极致点。(社和十束还不知道尊活着)
原来被撕下的脸原来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模拟人皮,贴在脸上确实让人看不出什么异端。不过像这种东西多用于不法商贩或是世界著名的迪斯尼乐园里的鬼屋里,在明面的市场上是永远都见不到的,即使在暗处,也要有权有势的人才能弄到手。
“从进这个房间后,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伊佐那社将嘴角的血拂去,道,“你隐藏的很完美,但在你看到我吐血后,眼中闪过的惊喜以及灰之王的气息可是没有控制好哦。再怎么不济,我毕竟也是第一王权者。”
“哎呀,那我还真是不小心,还以为掩藏地很好呢。”十束耸耸肩,笑意盈盈。
“虽然很想和你堂堂正正来一场,以报king的仇。”十束的笑意里更多的是遗憾和恨意,“但很可惜,【他们】就要来了。最终的盛宴会开启,没有人……可以逃离,即使是王。”
似乎有什么在悄然改变,悲伤吗?——不,不是,那是同情与悲愤。
淡淡的紫色依附到了十束的身上,他的身体正在渐渐变淡,着实让人看了有些惊悚,但在场的人可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伊佐那社惊讶于紫之王的力量的出现,明明之前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却在下一秒内凭空出现。难道说,这一张“鬼牌”的能力是隐蔽与空间控制吗?
就类似于他所相信的平行空间论与翘曲空间论,依靠另一个空间的重叠处,将原本在这一边的人运送到另一个指定地点。
最终,十束的身影消失在淡紫色之中,伊佐那社若有所思,他知道即使阻止也是毫无用处的。而他口出提及的【他们】,是谁?
一切都是未知的,仿佛七位王都是弱兽,被共同困在一间牢笼中,而制作这个牢笼的人正悠闲地看着他们互相残杀,或许那个人嘴里还吃着甜点呢。
如果这样,他们能否逃离或者是反转呢?就连他也一头雾水,这个结局终将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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