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宝斋的事情,贺兰也听说了,不是他特意打听的,实在是这几天,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于是他就发现,凯特有些不太对劲。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对练当凯特明显地出现了晃神,游神发呆注意力不集,对于一名角斗士来说,可算得上是重大的失误。
毕竟角斗士也算是高危职业了,如果在比赛场,注意力不集的话,很容易造成致命的伤害。
贺兰一见他这样,就主动停了下来:“你今天怎么了,不想练的话,可以告诉我。”
回过神来的凯特就几分羞窘,抬摸摸头:“没事,我休息下就好了。”
贺兰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先回去。”
没有特意去问凯特发生了什么,转身去洗漱回家。
面对这样性格的贺兰,凯特莫名地松了口气,因为他真的不太擅长说谎话,如果贺兰问起来的话,他想他是会说的。
可心里,其实他是不太想和别人提起这件事情的。
贺兰洗完澡从训练室出来,回休息室的路上刚巧碰上不知从何而来的白霜。
白霜似乎还记得他,或者说,白霜对于雄性天生就有一股神奇的臭觉。
见到贺兰,白霜就笑了起来:“这么巧,这是从哪过来?”
面对突然打招呼的白霜,贺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喜不悲的道:“刚从训练室过来。”
“训练室?”对于这个答案,白霜似乎有几分意外,上下看了垂眸低首的贺兰:“怎么你也想成为角斗士?”
贺兰没有回答,站在他面前,沉默不语。
白霜似乎也不介意,自问自答的道:“练成大块头,可就丑死了,现在这样子就很好,可千万别练出丑陋的肌肉来才好。”
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却意外地暴露了他的喜好,只是贺兰无心关注,并没有引起他心里的半点儿涟漪。
白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萧航的事情你放心,他不会再去烦你了。”
贺兰依旧没动,白霜似乎也不打算从他这里得到回到,说完就径自走了。
贺兰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转身离开时,抬拍了一下刚刚被白霜碰过的地方。
而他刚刚的举动,刚巧被同样回头的白霜,看了去,眼闪出片刻的惊讶,却没有多少意外,似乎贺兰给他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才对,心里暗笑了一句,小崽子!
敲开面前的门,看到坐在床上的萧航,白霜脸上依旧挂着笑,可看到他后的萧航却变了脸色。
白霜关上门,走进来,坐在床上的萧航下意识地站起来,看着白霜的时候,眼带着惊慌:“白,白霜领事。”
“看来你还知道我是谁。”白霜笑着坐下来,长腿一伸,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小雌性,抬起朝他勾了勾。
萧航见他这个动作,心里就开始害怕,却还是按照白霜的意思,靠了过去:“白,白霜领事,我知道错了,我再也……”
“嘘——”白霜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挑起他的下巴,指在他脸上的伤疤上划动:“好好的一张脸,就这么毁了,换成任何一个人,心里都会恨吧,何况,你还凭着这张脸勾引到了他,很得意吧,嗯?”
轻轻上挑的尾音,带着一丝魅意,可听在萧航的耳朵,就如同催命的魔音一般,令人恐惧。
“我,我错了白霜领事,我再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您饶过我这次好不好?”萧航红了眼睛,若是没有脸上那道狰狞疤痕,倒也是楚楚动人。
白霜嗤笑一声,甩开萧航,眼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厌恶:“你在斯巴达做了几年,领抚恤金走人吧。”
“不,不要,白霜领事,我现在这个样子,离开这里还能去哪,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给我一次会,我真的不敢了!”萧航在地上,满眼祈求地看着白霜。
白霜站起来,对他温柔一笑:“脸虽然毁了,可身子不还是在吗,把脸遮上,一样可以卖个好价钱的,放心,死不了的。”
白霜说完,再懒的看他一眼,直接扭着纤腰出了房间,和他抢人,也不照照镜子!
白霜处理萧航的事情,很快就在斯巴达内部传开,是的,不单是在第赛场内部流传,而是在整个斯巴达角斗场内部传开,显然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具体目的为了什么,可能也只有当事人才会知道。
而此时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白霜正不着片缕地躺在床上,只在纤细的腰间盖了被子一角,欲遮不遮地样子甚是惑人,而床头的另一侧依靠这一位雄性,一脸餮足的样子,大更是在白霜白皙的脊背上抚摸着:“萧航那件事,你是不是……”
德威的话都还没说完,原本趴在床上的白霜,直接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身好看的皮肉,白的发光,随着他这样一动,简直美的让人挪不开眼睛,他转头冷笑地盯着对面的雄性:“我倒是没想到,德威大领事,是这么的念旧情,如此,我还是把人给您请回来吧,免得您觉得我肚量小,容不下人!”
“哎呀呀,我的祖宗,我这不也是好意,现在外面传成这样,我不是担心你名声不好吗?”德威见美人动了怒,虽然白霜生气起来也是好看的,他也一直将这当成是两人间的一种情,可若真惹急了白霜,白霜也能让他很久靠不了身,最后难熬的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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