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体被人揽抱在怀里,是男人在耳畔低语——
“白日宣淫,不合于礼。”
然而……
“既是小舟下令,桢敢不从命?”
傅藏舟:“……”
您完全可以不从命的……不对,差点被搞糊涂了。
“桢哥您误会我……唔。”我的意思了。
白日转黑天。
太阳再升起。
体能强悍的鬼王大人咸鱼一般躺在床上。
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桢哥好精力!
前次他“发.情”,对方表现得十分克制,还以为要么是个柳下惠,要么那方面不太行呢!
没想到哪里是不行,太行了根本就是禽兽!
真是……
真是太……
太特么爽了!
虽然做久了累吧,但真的好爽啊。
系统说得没错,他吸收了桢哥的那啥,对这具鬼王躯体确实有大补益,难怪山精魑魅们喜爱勾引阳气重的凡人,实在是享受。
尝过一回便食髓知味。要不是担心桢哥身体被掏空,要不是他腰酸背痛腿无力,真想再战个八百回。
宿桢将咸鱼青年抱在怀里,语带隐忧:“可有哪里不适?”
“没事……”傅藏舟有气无力地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话问的,好像“害”自己累成这样的人不是他似的。
瞅了瞅男人的气色,好嘛,就差没在脸上写上“神清气爽”、“红光满面”几个大字!
羡慕嫉妒恨。
说好的“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呢?!
这头牛看着越发壮实,他这块地差点报废了……莫非是男女构造不同,同为承受方,差异却是不小?
“可有什么想吃或想喝的?”
傅藏舟回过神,蹭着男人的胸膛,暖暖的很舒服,有些舍不得离开,但……
摇头:“桢哥送我进红棺里吧,我得修炼。”
咳,吸收了那麽多那啥,不趁现在好好消化,不是暴殄天物吗!
内情没好意思跟男人细说,太特么羞耻了有没有?
宿桢对怀中人的要求自无不允。
傅藏舟躺进棺材里,忽是唤了声男人:“咱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宿桢闻言思索了片刻,语气歉意:“抱歉,吾亦想不起来。”
鬼王大人大方表态:“哪里怪得桢哥了?估计是我的错觉。”
便真有什么事情给忘了,恐怕也不重要吧!
宿桢眼神柔和,用手指梳理着棺中人的乱发:“吾守在棺边,如有所需,尽管支使。”
“安啦。”傅藏舟赶紧道,“桢哥把手拿开吧,也别抵得太近,这红棺虽对人没什么危害,但到底不属于阳世之物。”
宿桢这才收了手,但人没有走远,低头注视着躺在棺中的青年。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正要盖棺的鬼王大人,不由得与之四目相对。
明明就是一次例行修炼,几个时辰的事情,搞得恋恋不舍的,好像生死离别一样。
傅藏舟有些囧,干咳了一声:“盖棺了,桢哥您也别看了。”
男人的目光平静又深沉,让他情不自禁想起在床上时,就是这样的目光巡遍自己身体的每一寸……
打住打住!怎么一开荤,就变得娘们唧唧的,满脑子黄色废料!
他可是要做鬼王的男人,怎能一直沉湎儿女情长?
反正把桢哥吃到嘴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心神当放回事业上。
修炼!修炼!
头一回“双修”的效果太好了。
几乎在傅藏舟沉心定气的下一瞬,便进入空冥冥的“顿悟”中。
物我两忘。
自是感知不到棺材外有什么动静。
其实也没什么动静。
就是宿桢用很轻的声音,试探性唤了一声“小舟”。
见无人回应,怕惊扰到对方,便再没出声。
花团锦簇的房间里,男人静立在小案前,面上高深莫测。
目光落在几案,准确的说,是落在几案上“猪崽子”身上。
“猪崽子”特别的小,不足成人巴掌大,其色润白,好似玉雕而成。
玉……犀豚?
听小舟提过一嘴,但当时无心细问,却不知此物到底是何物,又是有何用途。
看着“猪崽子”奄奄一息,不,是几乎没有呼吸的样子,宿桢犹豫了片刻,到底是用手指小心触碰了碰。
死了?
想到傅藏舟说,安顿好此物,才有心思出发跟他拜祭父母……如果玉犀豚死了,对方会不会气坏了,万一耽搁拜祭之事……
宿桢当机立断,寻了干净而柔软的布帕,小心将“猪崽子”托在掌心,悄然离开了内室。
唤来丹婴。
也是巧,这些日子随侍在幽篁居的是这位医毒好手。
然而再如何好手,丹婴到底是个凡人,也不是什么兽医……哪怕得了主子命令,不计手段,都要救活这只“猪崽子”,可束手无策就是没有救治之法。
“属下无能……”
怕惊动了修炼中人,宿桢带着玉犀豚来到前院花厅。
瑜娘看到他捧着一只“猪崽子”,好奇心大作,拉着长风跑来看热闹。
见丹婴愧疚无比的情状,她大着胆子插话:“这是灵物,凡人医药不可能对它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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