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既然你也是无上门的弟子,那我师父就是你师叔喽?”
李陵点头,“我会拜在宗掌门的门下,也是因为苏师叔的引荐。”
叶欢奇道:“那师父他怎么还不喜欢你?”
李陵意味深长道:“苏师叔他说过不喜欢我吗?”
叶欢摸头转移话题,“我们还是继续按摩吧,要不我给你捏个全身?”
李陵从谏如流,“正合我意。”说完起身拉着叶欢朝内室走去。
叶欢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要不等你处理完公事再捏?”
“捏完再做也无不可。”随手关上房门。
须臾。
“我给你按摩,你脱我衣服干嘛?!”
没有回答,只有衣衫落地的簌簌声。
“李陵你白日宣*淫……,唔……”
屋内传来令人浮想联翩的微微喘息声。
许久。
“一会儿我要在上面……”已经精疲力尽仍然心存幻想的某只低声咬牙。
依然没有回答。
喘息声却再次剧烈。
“李陵你无耻……”虽然缴械投降仍然心有不甘的某只低声抗议,但也只剩抗议的份。
太阳公公的脸皮比他的好基友月亮公公还要薄些,扯了块大大的乌云遮在脸上。
天上的乌云越来越多,越来越厚,襄阳城很快被笼罩在一片巨大的阴霾之中,一场惊心动魄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风雨欲来(二)
皇帝的圣旨催命符般一道接一道抵达襄阳,先是命李陵火速回京,而后又改命其直接奔赴江陵。
李陵对圣旨似乎不甚在意,每日只是在书房中与襄阳郡守商讨敌情,布置城防。
传旨的黄门侍郎心急如焚,就差给李陵跪下,求他赶紧动身,李陵依然不为所动。
就在叶欢以为李陵准备就此扎根襄阳,与皇帝分庭抗礼时,李陵突然决定回转江陵。
“如今两淮战事吃紧,回江陵并不比在襄阳安全,你还要跟我回去吗?”李陵询问叶欢,表情是少见的凝重。
叶欢用力点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说过,你别想再把我一个人扔下。”
李陵墨玉般的眸子闪了闪,便有满腔柔情从中荡漾开来。
他用力握了握叶欢的手,“我李陵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此生定不会负你。”
李陵带着他的近身侍卫队赶到江陵城时,天色渐晚,城门即将关闭。
小贩们挑着箩筐,纷纷向城外赶去。城内的店铺因为战事的消息,也早早关门打烊。大街上行人稀少,一片萧索之意。
李陵和叶欢放缓了马速,并辔徐行。
叶欢望着冷清的街道,心中不禁唏嘘。就在一个月前,他还护送和亲队伍来过这里。那时城内熙攘的人群、热闹的街市、鳞次栉比的商铺都还历历在目,而今战火还未燃烧到这里,这座曾经繁华热闹的城市便已经如同死城一般,可见最经受不起战争考验的,也是最不堪一击的,就是人的精神意志。
“在想什么?”李陵见叶欢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出言询问。
“我在想这场仗何时才能结束?”
李陵淡淡一笑,“你怕了吗?”
叶欢很不服气的瞪他一眼,“你就这么看我?”
李陵笑意不减,直视前方道:“怕是人之常情,我第一次跟随镇国将军王朗出征时,心中也是百般忐忑。第一次上阵杀敌时,腿都是软的,若不是骑在马上,非要当众出丑不可。”
叶欢微讶。他惊讶的不是李陵也有如此难堪窘迫的时候,而是这种糗事他居然会毫不在意就和盘托出。
叶欢低声道:“这种事情你也随随便便就说出来,不怕有损形象吗?”
李陵嘴角微扬,凑近他低声道:“你我之间,还有惺惺作态的必要吗?”
叶欢一想也是,比这更没形象没下限的事他做起来都脸不变色心不跳,这点小事的确算不了什么。
叶欢又道:“镇国将军不是薛太傅之子薛直吗,王朗又是何许人也?”
李陵目光沉凝,缓缓道:“王老将军与薛直,二人岂是云泥之别?当年王老将军任金吾卫中郎将时,你师父还只是一名小小的鹰扬校尉。后来苏大将军因才华出众得先帝赏识而平步青云,王老将军却因与苏大将军政见不一而屡遭打压,一代名将后半生却在郁郁不得志中渡过,实在是可悲可叹。”
叶欢沉默片刻道:“你好像不太喜欢我师父。”
李陵漫无目的的环顾四周,“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
叶欢再次沉默。
李陵收回视线,侧头看着他,“倘若有一天,你师父与我针锋相对,你会帮谁?”
叶欢下意识道:“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李陵微微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江陵是李陵封地,城内自然有李陵的府邸。
府邸前,早就得到消息的王府总管正在大门前苦苦等候。看到李陵等人终于出现在街道拐角处,总管眼睛一亮,立刻迎上前去。
李陵下马问道:“圣上还没到吗?”
总管摇头。“小的在府里等了几天,压根就没看见宫里来人。”
李陵皱眉,“圣驾多日前便已离京,怎会……”
街道尽头突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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