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看到李陵眼中暗沉的火焰,就知道他想干什么,立刻用手臂撑住他压上来的身体,“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李陵低下头吻他,“那就快问。”
“那个女人是谁?”
李陵的动作戛然而止。
叶欢接着追问:“林相国的千金?”
李陵摇头,“林相国因支持了尘谋逆全族获罪,圣旨到达林府时,林婉儿已经悬梁自尽。”
叶欢大为惊愕,“林相国不是你这边的吗?怎会……”
李陵道:“你还记得我二人被呼延玉翎劫到山中时,我找到的这半幅画轴吗?画中之人就是了尘,角落里有一行题字,起初我以为题字之人是先帝,直到一次无意中翻阅林相给我的书信,才发现是林相的笔迹。”
叶欢吃吃道:“你不会想说,林相跟……我爹……”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下去。
李陵明白他想说什么。林相位高权重,深得李哲重用,他实在没有帮了尘谋反的理由,除非两人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令他足以赌上全族之人的性命,帮助了尘。
“斯人已逝,那些往事也随之尘归尘,土归土,何必让地下之人也不得安宁。”
叶欢垂眸不语。李陵以为成功躲过审问,心中暗喜。
叶欢忽然抬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李陵:……
叶欢炯炯盯着他,就像老婆在审视自家夜不归宿被抓现行的老公。
李陵眼中闪过一抹不自在,“她是周信安插到我府内的奸细,叫陆巧儿。”
陆巧儿是王府现任总管吴世荣引进府中,吴世荣自然也是周信一派。
叶欢见李陵目光躲闪,心中一沉,“你跟她有一腿?”
☆、大结局
李陵眼眸黑闪,却是澄澈清明,能一眼望到眼底。
“没有。”
叶欢心里顿时如春回大地,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李陵见叶欢如此轻易就相信了自己,反倒有几分不踏实。
“你真的信我?”
叶欢道:“她要是个男的,那就不好说了。”
李陵:……
窗外传来魏文英的声音,“王爷,该回府了。”
没有人回应,锦帐里传出时断时续的微微喘息声。
魏文英去大街上跑了一圈儿,回来后又听了会儿墙根,确定屋里没有异声传出,这才接着提醒,“王爷,该回府了。”
李陵掀开锦帐,帐中两人已经穿戴整齐。
“你暂且在这里住下,我很快会安排好一切,带你离开京城。”
叶欢动作停下,“去哪里?江陵?”
李陵摇头,“江陵虽然富庶,却是个多事之地。既然打算隐居,当然要选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我已向圣上请旨,将封地改在贵阳。”
叶欢讶异,“贵阳?那不快到南诏了吗?”贵阳自古就是蛮夷之地,气候潮湿,人口稀少。李陵这么做跟自我发配有什么区别?
李陵微微一笑,“南诏风景优美,人杰地灵,以后我们可以常去游玩。沈望现在就在南诏。”只不过是被人抓去的。
叶欢沉默片刻,道:“你真舍得离开?”
李陵握住他的手,“功名利禄对我而言,不过是粪土。我此生有你,足矣。”
人生似幻,光箭若飞。三年时光足以让他看透世态炎凉,官场倾轧。叶欢不在身边时,那种度日如年的痛楚他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既然已经知晓何人对自己最重要,还有什么是不能放弃的呢?
叶欢回握了下李陵的手,“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李陵眸光闪了闪,“你不恨我杀了你爹?”
叶欢挠挠头,“这事儿我回头跟你细说。”
魏文英再次出声催促,“王爷……”
“听到了!”李陵不耐烦的打断。
窗外再没了声息。
叶欢道:“快走吧,别让陆姑娘久等。”
李陵:……
李陵前脚走出房间,叶欢后脚就追了出来。
“等等。”
李陵以为他舍不得自己,含笑回头。
叶欢一把抓住他,“差点忘了件重要的事,你能联系上一枝花吗?”
李陵笑容僵住,“你找他作甚?”
叶欢道:“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只要给他带句话,就说刘琛穿越了,他自会明白。”
李陵却越听越糊涂,“什么意思?”
“回头跟你解释。”叶欢朝他摆摆手,“走吧,走吧。”
李陵回府当晚,王府便进了刺客,并且刺伤了祁王。幸好金吾卫郎将林阳川刚巧带人巡逻到王府门口,当场拿下刺客,并连夜讯问。
刺客表现得相当没有节操,供出一大串儿的同党,其中竟然有祁王府总管吴世荣和若干侍卫。
李陵在病榻上,仍不忘上奏皇帝,为林阳川请功封赏。薛太妃念子心切,出宫探望。母子二人相见之下,抱头痛哭。
小皇帝虽然与自己这位皇叔并不亲近,但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眼见祁王落到如斯田地,小皇帝也有些于心不忍,便不顾周太傅的反对,恩准了李陵的奏请,晋升林阳川为金吾卫中郎将。
李陵却因伤势引发旧疾,缠绵病榻,竟是一病不起。
薛太妃以照顾李陵为由,就此留在祁王府,不再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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