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叹了口气,看来拍马屁这种事,果然是需要天分的。
薛仁辅命侍卫将两人搀扶起来,满怀歉疚道:“二位,对不住了。老夫也是奉旨办事,唉,若不是祁王他……,二位大人就多担待吧。”
楚天涯谢绝侍卫的搀扶,自己一瘸一拐走到叶欢旁边,“
太傅大人言重了,我二人办砸了差事,受罚是理所应当。大人的好意,我们铭记在心。”
叶欢也强打起精神,说了两句客气话。
薛仁辅道:“既然如此,二位还得随老夫回殿上向陛下谢恩。”
叶欢二人忙道,这是应该的。
楚天涯低声问叶欢,“贤弟,你的伤势如何?”
叶欢咬牙道:“还撑得住。”
楚天涯赞赏的一笑,没再说什么。
三人回到大庆殿外,迈步往里走时,听到皇帝说了句,“和亲之事,朕与大臣们商议之后,再给使团答复。”
叶欢心中一动,北齐要跟南梁和亲?那是打算嫁一位公主过来,还是娶一位公主回去?
南梁皇帝正当盛年,北齐皇帝却已是知天命,从年龄的搭配上来看,似乎是北齐公主嫁过来的面大。
不过既然是北齐嫁公主,还有什么可商议的呢?怕对方狮子大开口,聘礼要的太多给不起?还是怕那位北齐公主是奸细?
貌似北齐从上到下举国之人都有做奸细的天分哈。嗯,那是得好好考虑考虑。
楚天涯暗暗拽了一下还在神游的叶欢,叶欢恍然回神,赶紧跪下,施礼谢恩。
皇帝坐在龙椅上,皱了皱眉,看两人走路的步伐姿势,似乎伤得很重啊,这个薛仁辅是怎么办事的!他不满的瞥了眼坐在下面的薛仁辅。
薛仁辅有苦说不出,只有委屈的朝旁边的李陵怒了努嘴。
皇帝一时半会也分析不出薛仁辅的面部动作是什么意思,开口道:“朕自登基以来,一向赏罚分明。二位卿家既然已经受罚,冲撞使团之罪便就此抵消。今后如若再犯,绝不轻饶。”
叶欢楚天涯再次谢恩。
皇帝摆手道:“下去养伤吧。”
刘琛正要开口,突然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朝自己杀过来,他不用扭头就知道是李陵,转过头去一看,果然没猜错。李陵正冷冷盯着他。
刘琛一向自视甚高,但对于敌人的评价,却很客观。在他看来,整个南梁朝廷,能够有资格做他的敌人的,只有李陵一个。
此人武功高,心肠狠。最令刘琛头痛的是,他跟自己有一点很像,就是做事情都是不择手段,只重结果,不在乎过程。
与这样的人斗心计比算计,的确很过瘾,但要是把握不好度,也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刘琛权衡了一下,已经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今天暂且放过叶欢那个小无赖,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叶欢宅邸门外,魏文英啪啪
连砸了好几十下大门,手都打肿了,里面还是没有反应。
魏文英甩着手腕回到车边,对车内的祁王说道:“王爷,府里好像没人,叶将军是不是出去了?”
祁王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叶欢这会儿应该连床都下不了,怎么可能出的了门?
他为了给这个小无赖送药,冒着惹皇帝不悦的风险提前离席,而他居然不在家!
他捏了捏手中的药瓶,吩咐道:“去神捕司。”
☆、药膏和扇面
祁王猜得不错,叶欢果然在神捕司。
他这会儿刚刚给自己上完药,趴在床上唉声叹气。
门外传来敲门声。“大人,小的给你送水来了。”是李长海。
叶欢拉过被子盖住臀部,“进来。”
李长海端着一盆水笑嘻嘻的走进来。
叶欢没好气道:“见我受伤你这么高兴?”
李长海在床边坐下,“不光卑职高兴,大人您更应该高兴才是啊。”
叶欢怒极反笑,“挨了板子还高兴?我失心疯啊!”
“话不能这么说。”李长海认真道,“殿前失仪,这种罪名虽说可大可小,但也得看是什么事。咱们这位圣上是出了名的好面子,您在特意为使团安排的夜宴上冲撞了北齐三皇子,这可是逆龙鳞的大忌,要是搁在别人身上,少说也要丢官。可圣上对您呢?只是罚了四十下板子和半年的俸禄,这是多大的恩宠?满朝文武,只怕也只有您这独一份了。”
叶欢嘴角一抽,这种恩宠他可无福消受,只怕他今天得的越多,明天还得就更多,到时候皇帝跟他老账新帐一块算,要他上龙床陪睡怎么办?
“楚护卫那边怎么样?用了我给他的药了吗?”
李长海还没说话,门外一人说道:“我没事,让贤弟费心了。”
正是楚天涯,李长海进来的时候没关门,楚天涯就站在门边上,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叶欢忙撑起上半身,“楚兄在门外站着做什么,快进来。”
楚天涯慢慢走进来,脚步还有些蹒跚,但比叶欢已经是强上太多。他一进来,李长海便寻个由头出去了。
叶欢道:“楚兄快快请坐。”
楚天涯笑了一下,极其缓慢的坐下,屁股挨上凳子时,他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叶欢一拍脑袋,懊恼道:“瞧我这脑子,我忘了你也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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