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又不好得罪赵王妃,只得敷衍的说了句“下次注意”,立刻转身跑掉,继续去粘祁王。
赵王妃又拍马奔至赵王跟前,厉声道:“为什么把球传给他?”
赵王简直比窦娥还冤,只是他又不能解释此举是为了找叶欢的麻烦,否则赵王妃一路刨根问底下去,自己那晚趁她回娘家,跑出去风流之事难保不被问出来。
他哭丧着脸道:“没看清楚,传错了!”
赵王妃见赵王目光躲闪,语焉不详,怀疑道:“你看上他了?”
赵王愕然道:“他是男人!”
“男人又怎样?你们老李家不就好这一口吗?”说完,赵王妃昂扬而去。
赵王大惊,慌忙四顾。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猖狂,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在这种场合随便说出来?要是被别人听到,就算他是王爷也保不住她啊!
眼神游走间,又看到叶欢。赵王心中怒意更盛,手握成拳,心中暗暗发誓,叶欢,我跟你势不两立!
叶欢此刻浑然不知自己在赵王心中的仇恨值又上升一个层次,还像跟屁虫一样跟在李陵后面。见叶欢坐在马上,呲牙咧嘴坐立不安的模样,李陵心中的怨气稍有些缓和。
叶欢见李陵的脸色好些了,赶紧凑上去,“王爷,末将字写得不好,让王爷见笑了。但末将是真心实意,一片赤诚,可昭日月。”
对本王如对再生父母般的赤诚吗?
李陵的嘴角又耷拉下去。
叶欢一番察言观色,道:“王爷,您心情不好?”
李陵盯着他,冷笑道:“本王看见你,心情就不好!”
叶欢:……
☆、马球比赛(二)
一只球以比刚才更加凌厉的气势和角度流星般朝叶欢飞过来,速度之快,如同暗器。
因为球来的方向正处于叶欢视线的死角,待他发觉时,已经躲不开了。
李陵的反应要比叶欢快得多,他轻拨马头上前两步,身子立起,手中马杆闪电般挥出。叶欢觉得一道劲风堪堪划过自己的脸颊,随即听到砰的一声,马球以一道漂亮的弧线飞过大半个场地,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准确无误的飞进皇帝那队的球门里。
场下照例杀鼓三通,却只有北齐使团的人在大声欢呼。
南梁众人表情大多很微妙,看看李陵,又看看皇帝。皇帝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却恨得要死,好你个李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朕唱对台戏,还敢说你跟北齐没有暗通沟渠?
就连跟刘琛同属一队的赵王、越王和安庆老郡王都面露尴尬之色,他们来刘琛这队只是形势需要,说白了就是打入敌人内部拖后腿来的。打麻将还需要点炮的呢,谁会那么不开眼跟皇帝真打?
刘琛笑嘻嘻的打马过来,拱手道:“祁王兄,好球,好球啊!”
李陵也不看他,面沉似水,低声对叶欢道:“你先走。”
叶欢再傻也知道李陵刚才是为了救他,只是现在不是感谢的时候,再说他现在跟李陵怎么说也是敌我两方,他方才没拦住李陵已经惹得皇帝不高兴了。只能回了一句,“末将多谢王爷相救。”然后恨恨瞪了刘琛一眼,打马而去。
刘琛拍马慢悠悠走到李陵跟前,意味深长道:“李兄,到现在你还看不清形势吗?你我才是同坐一条船之人啊。”
李陵漠然道:“三皇子应该不是眼睛不好,而是脑子不好。我跟你从来就没坐到一条船上过。”
刘琛笑容不减,“那是李兄的想法,至于尊皇兄如何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陵只当没听到他的话,一夹马腹正要离开,突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道:“你好像很在乎一枝花?”
刘琛被他问得一愣,脸色随即沉下来。
李陵接着道:“可惜他喜欢的不是你。”说完拍马飞驰而去。
刘琛紧握手中马鞭,心中惊疑不定,不知李陵的话是真是假。
他喜欢的人不是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一枝花虽然喜欢男人,但他的意中人却另有其人?
刘琛下意识看向叶欢,正巧这时候叶欢也正朝这边望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狠狠撞到一起,竟似有无形的火花产生。为了表示对刘琛刚才的偷袭行为相当不满和气愤,叶欢暗暗朝他比了个中指。
刘琛立刻眯起眼睛,
一道危险的光芒自眼底一闪而过。
看台上的八卦二人组再次展开热烈交流。
俪贵人很激动,“姐姐,你看到叶欢刚刚那个手势了吗?”
云嫔沉稳点头,“看到了。”
俪贵人此刻就像个孜孜好学的好学生,“你说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啊?”
云嫔则体现出与她智商明显不符的睿智,“大概是跟表明他对祁王一片痴心矢志不渝吧?”
比赛告一段落,场上比分四比二。刘琛这队进了两个球,他自己打进一球,李陵帮他打进一球。要不是刘琛把大部分精力放在戏弄叶欢上,这场比赛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所以南梁皇帝虽然是胜利的一方,却比输了还憋屈。一下场就以身体乏累为由沉着脸回宫去了。
皇帝心情不爽,下面的人自然也人心惶惶,很快做鸟兽散。
叶欢僵坐在马背上,屁股都已经痛得麻木了。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比受刑时还要痛苦百倍。他策马走到无人的地方,咬紧牙关以一种极其难看的姿势翻身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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