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川摇了摇头。
“……我忘了,师尊不让去后山。”不悔放下筷子:“反正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不然先试试,师尊要是问起来,我担着。”
“还是和师兄商量一下吧……”
“哎呀,小师兄!”不悔敲了敲桌子:“来都来了,听我的没错!”
·
二人饿狼似的将一桌饭菜吃了个精光。
又过了半个时辰,叶久川仍旧驮着那个大口袋,而不悔腰上却系了一圈沉甸甸的小荷包,不光如此,他还背了个大竹篓,离近了还能听到里面似乎有些响动。
不悔又打包了两只烧鸡,说是带回去给师尊和师兄,他们正准备回山,忽然听见街道上纷纷攘攘,似是在争执些什么。
“师兄,过去看看。”
只见街角不远处,一个身着华服的锦衣公子率着三两家将正在同个姑娘拉拉扯扯。
那姑娘看上去跟不悔差不多大的样子,长的颇为清秀淡雅,一双秋水眸蕴满了晶莹的泪花,稍稍一动便落了下来,十分的楚楚动人。
姑娘推拒着,死命摇着头,求救般看向周遭看戏的往来百姓,颤着声抽噎道:“求……求你了陈公子,我不是故意弄脏您衣服的……您就饶了我吧……”
陈公子勾勾唇角,身后两个家将当即上前压住姑娘细瘦的小臂。他走上前,一把扼住姑娘的下颚,指尖颇有几分爱怜的摩挲着姑娘脸旁的泪痕,吟叹道:“真真是梨花一枝春带雨,小娘子跟了我,保准叫你再也不落半颗珍珠泪。”
姑娘还在挣扎,可那陈公子手一招,俨然一副要强把人带走的架势。
不悔眉头一皱,从叶久川口袋里捞出几颗土豆就砸了过去。
还挺准。
两个家将手腕吃痛,不由地松了力道。
姑娘反应也是极快,刚挣脱出去便拔腿跑到不悔身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揪着不悔的衣服。
不悔被姑娘颤抖的手抓住的时候有些不自在,想推开又觉得不大合适,只得忍住了。
“不悔,”叶久川为难的看了姑娘一眼:“不可生事。”
“师兄,恶霸欺人,不能袖手旁观。”
不悔说着,往叶久川那边挪了挪,摆明了是推他师兄去解决的意思。
叶久川无奈,只得迎上陈公子“来者不善”的目光。
“什么人多管闲事?”
叶久川道:“兄台,这姑娘弄脏了你的衣服,多少钱,我替她赔。”
“呵。”陈公子将叶久川上下打量了一下:“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有几个钱能替她赔?奉劝你,别在这逞英雄。”他指了指自己:“这里,我说了算。”
叶久川也不急,神色淡然的样子倒似是得了宋离的真传:“天下之大,非由一人独断。兄台此言,太过狂妄。”
“你知道我是谁吗?”那陈公子忽然扬起嗓子:“伏伽镇镇守是我亲爹,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训我?”
说话间,街头转过十多个提着棍棒的家将蜂拥而至,看样子是听到动静前来威吓。陈公子见状气焰更甚,讥笑道:“今天可是你自找的!”
他冲身后一挥手,面目狰狞又猥琐:“这两个多管闲事的给我往死里打,那个小娘子务必要毫发无损的给我带过来!”
叶久川面色微沉,他解下身上的大口袋塞进不悔怀里,又把人往后推了好几步,这才转身迎上。
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整个人瑟缩着躲在不悔背后,觉得自己累得他们惹了大麻烦,不禁又哭了起来:“公子……对……对不住……”
不悔只觉头皮一阵发麻,身上抱着东西又推拒不得,只能好言安慰:“你别哭啊……我师兄可厉害了,没事的。”
他突然就想到自己在宋离面前哭的那一次,一时有些羞愤难耐。
照师尊那性子,八成比他现在还不耐烦……
叶久川从腰间拽下佩剑,却并未出鞘。
漆黑的剑鞘随着他飞快变幻的脚步砸在一个个木棍上,一时间,街市上只能听到棍棒四散坠地的声音。
那些人尚未近身,便被叶久川的剑鞘打在肩背上,登时便哀嚎倒地。
等冰冷沉重的剑鞘横在陈公子的脖子上,他都没有看明白叶久川究竟是怎样出手的。
“如何?”叶久川挑眉望着他:“我算什么东西,够教训你了么?”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喝了一句:“看!那公子穿的是云纹道袍,这是……这是伏伽山上的高人啊!”
叶久川眉心一凛,掌心下滑握住剑鞘,乌金剑柄“咚、咚、咚”敲在陈公子后背几个要穴上,然后丢小鸡一样将他扔在地上。
不致命的力道,却也能叫他吃不少苦头。
叶久川几步走到不悔面前:“回去。”
不悔应着,把怀里的包交给叶久川,刚想走,却发现姑娘的手还紧攥着他的衣裳。
“……?”不悔转头看她。
“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姑娘垂着眸,仍是要哭的模样:“如若公子不嫌弃,就让我跟着公子吧。”
“什……什么?”不悔瞪直了眼睛,再也不敢犹豫的从姑娘手中抽出衣角,钻到叶久川身后:“别别,我们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再说了,是我师兄救得你,你要跟也跟他啊。”
“宁不悔!”叶久川朝他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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