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看看海鸥,看他低眉顺眼立在加三身边的模样,皱皱眉,“抱歉,客人,这不符合规矩。”
加三一把扣住海鸥,冷笑:“规矩?你们血塔差点把少爷我害死,现在让你们赔个人给我,你跟我说规矩?行啊,那我们就好好谈谈规矩!少爷这次的收入怎么算?损失谁来赔?如果少爷我出了什么事,你们血塔能负得起责任吗?”
魔法师一点都没有受到威胁地淡漠道:“如果你重伤或真死了,你可以让你家人来跟血塔谈赔偿的事情,但现在,你还好好的,说明我们血塔已经做到了保护客人的最基本任务,我不认为我们血塔还有需要赔偿你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小爷我死在这场变故中也算小爷倒霉?”
魔法师没有回话,但那表情已经充分说明。
加三狞然一笑,一拳轰向该魔法师的飞板车。
魔法师闪避不及,大概是他太自信了吧,飞板车被加三轰个正着。
加三为了给出震慑,这次攻击几乎用了全力。
咔嚓!飞板车裂开了,站在上面的魔法师身体一晃,差点栽下去,赶紧用浮空术才没有出丑。
“你干什么!”该魔法师暴怒。
加三拍拍手:“不干什么,手滑,小小的事故。”
该魔法师气爆,“你这是什么意思?”
加三笑,“你们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对我来说,刚才的情况非常少见,纯属手滑造成的事故,反正你人也没出事,等你真的受到重伤或死亡再来找我麻烦也不迟。”
“你这是在挑衅我们血塔?”该魔法师也是在血塔里横着走的管事之一,遇到这种事哪能受得了。
加三根本不上当,“这么说你能代表你们血塔?”
该魔法师似乎很想说是,但他的理智阻止了他,“那么你是在挑战我?”
加三撇嘴,“你谁啊?我特么吃饱了撑地挑战你,赢了你有什么好处?”
该魔法师怒指海鸥,“你不是想要这个奴隶吗,如果你赢了我,我做主把这个奴隶送给你!”
“呵!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这个奴隶本来就应该是你们赔偿给我的,要不是他的能力还有点用处,送给小爷,小爷都不要!这个奴隶,加上一万魔晶,你敢不敢应战?”
飞舟上有不少看客,见此一个个都忘了危险般大声起哄。
“第九层外九擂台,一个小时后见。”该魔法师冷笑,“你也别妄想就这么把那奴隶带出去,没有解开奴隶身上的契约锁,只要他们走出血塔就会爆体,连灵魂都无法留下。”
加三:“行,别你到时候不敢来。如果你不敢来怎么说,我总不能一直等你。”
该魔法师直接从飞舟上弄出操纵台,拿自己的魔卡在上面刷了一下,道:“如果我一个小时后不出现,就算我输,购买奴隶海鸥并解奴隶锁的魔晶由我出,另外赔付一万魔晶。同样,如果你不出现,也必须赔我一万魔晶。”
加三也上前刷了自己的魔卡,被操纵台直接扣了一万魔晶。
那个魔法师还有任务,暂时离开,海鸥他也没带走。
海鸥对加三露出微笑。
加三不等他开口就先小声喊道:“别,你什么都别说!”他怕又被麻到。
海鸥偏头,英俊的脸庞看起来竟有些孩童式的调皮,“我只是想告诉你,您埋下的种子正在发芽,另外,您该再放几样魔食出去了。”
加三张开口,又闭上,转而三步并作两步挤到黑马雷诺身边,传音给他:“妈呀,这种身边带着预言者的生活太可怕了,是不是以后我拉屎撒尿他都能看到?”
“对,他还会在你每一次动心的时候,告诉你那个女人的真实来历和她的深藏目的,以及她将来可能做出的每一件可怕事情。比如,当您宠爱她之后,在您最松懈的时候,她从高耸的胸部抽出了一把血红的匕首。还有什么她张开双腿生下了四个头的怪物,它们每当饥饿的时候都在哭叫父亲……诸如此类,很多很多,多到任何一个健康的男人都难以继续对任何生物动心。”雷诺心有戚戚然地道。
“你想起来了?”
“一点点,触发式记忆。这证明人体的记忆应该保存在身体中,而灵魂同样记录了一份?只有两者都健康时,才能保证最完整的记忆,缺一都可能出现问题。”
“暂时别研究这个,海鸥,就是那个奴隶斗士,他有预言能力,我不知道真假,但他似乎很相信。”
“他说了什么?”雷诺问。
加三有点小羞涩地道:“他说我是神之子。”
雷诺:“……三种可能,骗子,癔症患者或者预言者。”
“你觉得他是哪一种?”
“我只看出来他真有病,脑子有病。”雷诺不带半丝玩笑地道:“你看他的笑容,看他的眼神,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你会相信他是一名奴隶吗?他看起来简直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纯粹。”
结果加三听了这话却心疼了,多可怜的娃,在这种残忍的环境中长大,因为承受不了压力,直接崩溃了,把所有伤害和伤心都摒弃在外,只有这样他才能坚强地活下来。
看到加三眼中流露出的深深同情和怜悯,雷诺有种想把刚才说出的话收回的冲动。
他似乎越来越看重加三这个人,这似乎有点不妙,看来他得早点找回记忆,不能把一个小孩当作自己的生活中心,这太危险了,尤其在没有预言者能提醒他的情况下。不过他的潜意识似乎很讨厌预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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