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金銮殿除了镇守的侍卫和洒扫的内侍之外,并无其他人,宋烈烈飞到一只蛟面前,抬手敲了敲它的脑袋。
蛟被扰了清梦,不满地睁开眼,被吓得魂飞魄散。
对上宋烈烈那双冷厉的竖瞳赤眸,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被宋烈烈捏住脖子,提出了柱子上的金龙雕塑。
那金龙雕塑竟是空心的,蛟一直睡在里面。
被宋烈烈提在手里变成了一尺长模样的蛟瑟瑟发抖,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安安分分地睡觉都能碰到这样的煞神。
“我......我从未行恶事,手上也从无杀孽啊!”蛟哭唧唧地看着宋烈烈,“求......求您饶命,饶命......别,别吃我......别吃我......”
宋烈烈此刻很想掏出镜子照一照,看看自己是不是长得过于凶神恶煞,怎的不过是露了个眼睛,就被当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
“我吃你?就你这一身鳞甲硬肉,我也不嫌咯牙?”宋烈烈没好气地道。
蛟愣了,他记得他娘告诉他,神兽天性凶猛,最爱吃的就是他们这些妖,所以以后要是碰见了神兽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宋烈烈收了赤瞳,尽量放缓语气:“你从哪一年睡在那金龙雕塑里的?”
蛟抖了抖,哭唧唧地道:“如,如果您想要,小的立刻麻溜儿地滚蛋,把位置让给您老。”
宋烈烈:“......”
他戳了戳蛟的脑袋,叹了口气:“我不杀你。”
蛟茫然地眨了眨眼。
宋烈烈:“你知道这宫里有个宝贝吗,据说是大晋的护国宝物。”
蛟一听,这位爷的目的不是它,立刻狗腿地点头,讨好道:“知道知道,那圣物是面镜子,名叫妖颜镜,据说能把人照得清清明明,头发丝有几根都能照得清楚!我跟您说啊......”
“镜子在哪儿?”宋烈烈发觉这只蛟废话很多,立刻打断。
“就在女帝寝宫内呢,怕是只有女帝知道在哪里,您可不知道,帝寝那地方,魔气弥漫,我都不敢过去,平日里就和我兄弟睡睡觉,睡醒了去集市买酒喝,我告诉您呐,东市陈记酒坊的酒最好喝,那滋味真是......啧啧,您有兴趣不?不如小的带您去尝尝,保管您一辈子都惦记那味道......”
宋烈烈忍了又忍,这才没当场掐这只嘴碎得跟老妈子似的蛟。
他再次打断:“你说帝寝有魔气?什么魔气?”
蛟连忙道:“就是幽刹之渊的魔族之气,那女帝和魔族怕是有勾结......您真的不考虑考虑去陈记酒坊尝尝他家的招牌桂花酿?您有所不知,这酒是......”
宋烈烈一记眼刀过去,蛟立刻闭嘴。
宋烈烈揉了揉额角,脑壳痛。
“行了,你回去吧,多给我留意女帝的寝宫,待我取到镜子,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宋烈烈摆摆手,心很累。
蛟立刻麻溜儿地滚蛋,心中有些雀跃,宋烈烈可是赤龙,哪怕是赏他一滴血都能让它增进百年修为,它如何不欣喜?
至于宋烈烈的身份,蛟断然不会和任何人说,既然宋烈烈敢在它面前暴露身份,就一定有把握在它泄露这个秘密之后第一时间取它性命。
蛟族生存准则第一条,永远不要得罪一条真正的龙。
把法器的所在打听清楚了,宋烈烈眉头皱得更深了。
女帝寝宫定有古怪,否则凭他的本事,不可能察觉不到半分法器的气息。
那里很可能有一个法阵,布阵之人的修为断然不在宋烈烈之下。
宋烈烈知道自己的修为被封印了许多,如今能使出的威力不过十之四五,除了领域释放的范围没变,各方面战斗力都有所下降。
所以是谁布的阵?
宋烈烈忽然想起长杳还在女帝寝宫,顿时心叫不好。
七殿下修为不高,一旦踏入阵法必然被布阵之人所察觉,识破身份!
思及此,宋烈烈连忙运气朝女帝寝宫而去。
其实宋烈烈多虑了,长杳现在除了心里不舒服,哪里都好。
他坐在女帝的床榻上,外衣已经被女帝剥得一干二净,女帝到真长得不赖,花容月貌。
女帝是仙帝的老来女,如今二十有五,却仍是娇俏少女的模样,眉眼间褪去平日的威严和阴沉,平添了少女的明丽动人。
可长杳不感兴趣啊!
他算了算时间,觉得宋烈烈应该还有一会儿才到,立刻屈指在女帝额头上敲了一下,女帝的眼慢慢闭上,竟是睡过去了。
“送你一场春梦好了,真是烦人。”长杳嘟嘟囔囔地穿好衣服,开始打量这座寝宫。
他一踏进帝寝就知道这里有座大阵,长杳的丹田立刻自动封住自己仙骨的气息。
长杳坐在凳子上,等宋烈烈来找他。
他手中的茶凉了第二杯的时候,宋烈烈终于来了。
宋烈烈从窗户跳进来,焦急之下也没注意到长杳身上的气息被封住,连忙用一道火焰圈住长杳的手腕,略带歉意:“对不住,我忘了封住你的气息,这座宫殿有大阵,你会被发现。”
长杳低头看着手腕上细细的一圈火焰,抿了抿唇,悄悄收敛了自己身上的封印,轻声道:“无事。”
“对了,女帝没把你怎么样吧?”若是女帝夺了七殿下的“处子身”,宋烈烈可没法向天帝交代,所以虽然明知不怎么可能,宋烈烈还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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