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笑吟吟地看着她:“你怎么又来了,早上不是才来过吗?”
那话语中竟然有撒娇的意味,少女的眼神宛如天真孩童,嘴角的笑意却让老妇感到一阵阴冷,仿佛这水牢里阴寒的风顺着她的皮肤吹进了骨头缝里。
她定了定心神,露出自以为怨毒的神情:“时间越来越短了,你再这样,朕便杀了你!”
少女天真无辜的神情这才露出几丝恰到好处的破裂。
老妇得意洋洋地道:“如果你想活命,就得乖乖听话!”
少女似是无奈妥协,眼里隐隐蕴藏着愤怒,但更深处,却是温柔情深如海般的浩瀚。
铁链在地上拖动,水滴加快了往下的速度,水慢慢上涨,没过少女白皙的脚踝。
......
又到了棠棣盛开的季节,黎妄扶着腰走到树下坐着泡茶,喝了一杯,顺手洒了一杯在棠棣旁刚发芽的小桃树上。
“阿妄,你这么浇它会死的!”一道声音焦急响起,细细的火焰飞来将往下泄的茶水接住,将其卷到旁边。
黎妄咬牙切齿地侧过头瞪着他:“你还敢回来啊?昨晚让你慢点你不听,现在上来赶着找打吗?”
青年讨好地笑了笑,坐在黎妄旁边伸手给他揉腰。
黎妄轻哼一声,舒服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黎妄哼哼唧唧地享受了一会儿,突然觉出不对来,猛地坐直盯着青年:“你一大早去哪儿了?”
看着黎妄双眼精光四射的模样,青年失笑:“跟隔壁住的小树妖去钓鱼了。”
黎妄目光灼灼:“隔壁小树妖可是个女妖怪!”
而且长得还挺漂亮。
好哇,这厮果然是个朝三暮四的混蛋!
青年刮了刮黎妄的鼻尖,凑上去在黎妄润泽的唇上亲了一口,低下来的声音极是悦耳:“放心啦阿妄,我只喜欢你。”
黎妄哼了一声,捏住他的两只耳朵扯了扯,嘟嘴道:“谁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嘴上这么说,眉目却舒展了不少,显然是被哄住了。
青年松了口气,额头抵在黎妄脸上蹭了蹭,温热的皮肤相接触,黎妄舒服地哼了哼。
青年黏糊糊地问道:“要不要跟我去参加少棋的成年礼?”
黎妄撇撇嘴:“那丫头一身煞气,就算现在已经是司衣元君,成年了也不见得能有所收敛。”
青年笑了笑:“少棋以前是战神没错,不过她已经金盆洗手不干了,如今忙着缝衣服挑首饰找夫婿呢。”
说到这个,青年得意地笑了:“说起来那丫头从小就想着嫁给我,啧啧,她就是看上了我的脸!”
黎妄笑了:“是是是,你最好看,谁都没你好看!”
青年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突然,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盯着黎妄的脸,不放过一丝表情:“少棋想嫁给我,你心里不会不舒服吗?”
黎妄斟酌着问道:“我为什么要感到不舒服?”
刚刚随和温柔的青年突然炸了:“你现在不吃醋了!?”
黎妄小心翼翼地看着青年,握住青年的手腕,往他怀里钻了钻:“我像是那种随便吃醋的人吗,少棋可是你爹的徒弟,你要是喜欢她那里还轮得到我?”
青年愣了,高兴地俯下身吧唧在黎妄脸上亲了一口,又含住他的唇,细细碾磨了许久才离开。
黎妄脸颊微红,眼中泛着水光,嘴唇被亲得红润润的,瞪着青年的样子毫无威胁,反而像是撒娇。
青年朗声大笑,端起黎妄喝过地茶杯就着水渍的地方喝了一口。
黎妄舔了舔嘴唇,故作镇定。
“阿妄啊,你说说,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青年低笑,感慨道:“初见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多稳重的人,没想到私下里居然是这样的......”
黎妄横了他一眼,耳朵通红。
“我知道,阿妄很喜欢我。”青年咬了咬黎妄的耳垂,在他耳边呵气。
黎妄扭头看他,伸手点了点青年淡色的薄唇,咧嘴笑了。
“是啊,所以你可别做对不起我的事啊。”黎妄笑道。
“不会,”青年吻了吻他的指尖,含着笑意的眼睛里溢满深情:“永远不会。”
......
宋烈烈和长杳做了同一个梦。
宋烈烈醒来后半天都回忆不起梦里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但他又偏偏记得自己喊那人“阿妄”时温柔缱绻无比珍惜的语气。
宋烈烈懵了。
然后他想,那该不会是他以前的旧情人被他忘了吧?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的宋烈烈彻底清醒了,从床上跳起来,在莫迟的衣柜里翻了件侍卫衣裳换上。
与此同时,长杳也坐在房中发愣。
原因无他,因为那个梦太过真实,他记得有人搂住了自己的腰,还亲了自己的唇。
长杳:“!!!”
为什么我人生中第二次做这样的梦,对象是南池君宋烈烈???
梦里哪张脸太过清晰,长杳头疼不已。
长杳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对宋烈烈是否怀有别样的情绪,反思的结果是......他自己也不清楚。
反正当宋烈烈推门进来时,长杳吓了一跳,直接蹦起来一头撞上床梁!
宋烈烈:“......”
这祖宗大清早干什么呢?
长杳:“......”
嘶,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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