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日天帝把七殿下塞给自己用的什么理由来着?
好像是让自己好好管教七殿下。
想到这里,宋烈烈板起脸,把正在看人用草编蛐蛐的七殿下拉了过来。
“七殿下,你可不能看见什么买什么。”宋烈烈严肃道
长杳眨巴了两下眼睛,嘴一撇,声音略有些委屈:“可我想要嘛......九重天上没这些的......”
宋烈烈再次被七殿下美貌打败。
“那,那你就买吧。”宋烈烈心里暗暗唾弃自己的色心。
长杳满意地几乎将整条街的东西都买了一遍之后,终于想吃点东西了。
他伸出手扯宋烈烈衣袖:“我饿了,南池君。”
宋烈烈眉梢一挑,这么多东西吃了还饿?
但七殿下说饿,宋烈烈只能找了家酒楼带他去吃东西。
等待上菜的时候,长杳突然对宋烈烈伸出手:“借点灵力好不好?”
这人抱着濯濯,明明可以向濯濯借灵力,却非要对自己伸出手,宋烈烈挑眉,却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多谢啊。”长杳粲然一笑,宋烈烈险些乱了心神。
他仓皇缩回手,轻咳一声。
长杳用那点灵力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了一根红绳。
就一根简简单单的红绳,上面什么都没有。
长杳:“伸手。”
宋烈烈下意识地把左手伸出去。
长杳把红绳系在了宋烈烈手腕上。
“我生来手上便绕着这根红绳,这些日子多谢南池君照顾,便送给你吧,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别嫌弃。”长杳笑道。
宋烈烈转了转手腕,鲜红的绳子衬得他皮肤白皙,他直觉应该拿下来还给长杳,可他没有。
莫名的,宋烈烈觉得这根红绳很熟悉。
他想了想,似乎应该礼尚往来。
宋烈烈在储物袋里翻了翻,竟然发现了一根一模一样的红绳。
他拿在手里,有些懵。
倒是长杳先反应过来,一把夺过红绳系在了自己右手腕:“你要送给我对不对?那我不客气啦!”
宋烈烈愣愣地看着他。
沉默的气氛一时间蔓延开来,正在长杳准备说什么打破尴尬时,菜端了上来。
于是自然而然的,两人都没再提红绳的事,开始吃饭。
阿厌买了自己喜欢的小玩意儿,忽地一仰头,看见了酒楼二楼窗边的宋烈烈和长杳。
他走了进去,找到了宋烈烈。
还未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宋烈烈和长杳手腕上一模一样的红绳。
阿厌:“......”
我好多余。
阿厌正准备悄悄离开,宋烈烈却看见了他,对他招手:“阿厌,过来一起吃。”
顶着七殿下幽怨的目光,阿厌压力很大地坐了下来。
“听说今日南曲班子在湖心亭唱戏,仙君可要去看?”阿厌想起刚刚在街上听到的,问宋烈烈。
宋烈烈对这些享乐之事无甚兴趣,能吸引他的只有睡上个几百年没人打扰。
他问长杳:“想看吗?”
长杳点头。
吃完了饭,宋烈烈便让阿厌带路,去湖边租了条画舫,在湖心亭周围找了个好位置,等着听戏。
长杳时不时往嘴里塞一颗花生或糖,从窗子探出去问下面的船夫:“这唱的什么故事啊?”
船夫道:“昨日唱的是闺阁小姐和落魄书生,今日便该唱狐妖报恩了。”
长杳歪头看着宋烈烈:“南池君,你知道什么是狐妖报恩吗?”
见多识广的南池君想了想,语气有些不定:“大概就像......我给你吃给你穿,然后你听我话?”
长杳有些小心机,没找濯濯借灵力开储物袋,而是找宋烈烈借衣服穿,如今身上还穿着宋烈烈的黑衣。
长杳听了,摸了摸怀里的濯濯,若有所思。
戏台终于开唱,长杳听了半天才明白这是在唱什么,拉了拉宋烈烈的衣袖小声问他:“就算狐妖跟书生最后在一起了,可妖的寿命到底比人的长,那不还是悲剧结尾么?”
宋烈烈目光停在戏台上,闻言偏了偏头,嘴唇离长杳的耳朵近了些,目光却没移开:“能一晌贪欢便好,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结果怎么样,其实并不重要。”
长杳:“但二人相爱,难道不应该长相厮守吗?原来人妖殊途不是一句空话。”
宋烈烈不明白为什么七殿下非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于是又近了几分,嘴唇几乎要贴到长杳耳廓:“所以你以后不要爱上妖或人,他们的寿命都没你的长久,不会有好结果。”
长杳望着宋烈烈清俊的眉眼,心说我爱的可是神呢。
神兽赤龙,在神界与仙界合并,众神陨落的如今,确实称得上神。
除神兽赤龙,丹凤鹓鶵及黑麒麟外,还能称得上神的,便是如今的九重天皇族。
九重天皇族的血脉传承自远古神族,如今血脉传承稀薄,每一代能出两个神族血脉就很了不起了。
非神族血脉不可为天帝,否则比天帝强的仙人也有,怎的不见他们为帝?
而长杳这一代,得到神族血脉传承的只有他一人。
长杳是天帝最小的儿子,也就是说,只要往后不再出现一个神族血脉的皇子,七殿下长杳就是天帝之位的唯一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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