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烈烈和长杳走在剑雾城内,想着怎么打听伶仃潭的事。
他的记忆里,自己从未来过伶仃潭。
而长杳自小长在九重天,一步也未踏入过修真界。
长杳握着宋烈烈的手,旁若无人地四下张望。
周围有窃窃私语,说如今的断袖都这么明目张胆了么?
长杳耳朵微红,手不由得握得更紧了一些。
宋烈烈揉了揉脖子,建议道:“不如我俩先去找个地方睡一晚上?”
长杳不管宋烈烈说什么,都只是点头。
修真界是有客栈的,宋烈烈随便找了一家,长杳抢先道:“一间房。”
宋烈烈侧眼看他,没说什么。
长杳嘴里还小声道:“不能那么浪费,一间房够的......”
宋烈烈觉得很好笑。
长杳娇生惯养在九重天,竟还知道不要浪费。
宋烈烈坐在窗边,长杳瞪眼看了他半晌问道:“南池君,你洗澡吗?”
宋烈烈摇头。
长杳有些失望,偷看不到宋烈烈的身体好可惜。
喊了客栈伙计打热水,长杳才忽然想到,他看不到宋烈烈,不代表不能让宋烈烈看他的。
这么想着,长杳也不让伙计把木桶放在屏风后了,把屏风挪了挪,把木桶放在房间中间。
宋烈烈面无表情:“你要干什么?”
长杳耳朵红脸不红:“洗澡。”
“为什么不到屏风后面去?”
“万一我脚滑,你可以及时救我。”
长杳面上理直气壮,心里却有点虚,这个理由似乎一点都没有说服力。
不过宋烈烈没有反驳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眼眸含笑看着他。
正准备解腰带的长杳有些不自在了:“你,你看什么。”
宋烈烈喝了口水:“不用管我,你不是要洗澡么,脱衣服啊。”
一种名为羞涩的情绪出现在长杳眼中,他从耳朵开始,红透了脸。
长杳慢吞吞地解衣服,宋烈烈目光都不移一下,从长杳白皙的脖子开始一路往下看,精致的锁骨,紧实的小腹,再往下,长杳还没脱裘裤。
“你脱你的,不用管我。”宋烈烈看着长杳一脸羞怯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长杳“哦”了一声,迅速脱了裘裤然后跨进木桶里坐下去,只留了一个脑袋在面上。
太丢人了,长杳捂脸。
本来想用身体诱惑一下宋烈烈,结果自己面皮太薄,最后人家宋烈烈大大方方地坐着看,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宋烈烈坐着,看不见长杳的脑袋,便走到浴桶边,敲了敲桶沿:“七殿下,害臊呢?”
长杳埋下头不理他。
“你自己要的一间房,怎的,后悔吗?”宋烈烈戏谑地道,不知道为什么,宋烈烈觉得逗七殿下特别有意思。
长杳的声音闷闷的:“还不是为了不浪费钱。”
宋烈烈更好笑了:“那你害臊什么?这么怕被我看见?”
长杳声音特别小地嘟哝:“要不是本殿喜欢你,才不给你看......”
长杳修为被封了,脑子也不好使,以为这么小的声音宋烈烈听不见,却忽略了宋烈烈修为高深的事实。
宋烈烈听了,心弦一颤。
七殿下说,喜欢他。
七殿下喜欢他?
宋烈烈当时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天杀的少棋,还真让她给猜中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猝不及防地自心底喷涌而出,初见长杳时对他容貌的惊艳,对长杳不自觉地有求必应,长杳受伤时自己的心疼,此刻无比清晰地在宋烈烈脑海里交替闪现。
长杳主动握着他的手时,他的不排斥,甚至于心里会隐隐欢喜。
长杳趴在他背上睡觉时,他只觉得心里安稳。
还有那日,他难以自持地亲吻着长杳的眼睛,长杳的安静和纵容,都浮现在宋烈烈眼前。
再想到长杳这段时间的反常,不跟他唱反调不说话呛他。
或许在长杳的那句喜欢里,宋烈烈得到了一个答案,一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
宋烈烈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不要乱想啊有玉和她哥之间清清白白(别跟我讲陛下和沈朝成我不听)。
我得快点把他俩的关系确定了,按照这个进度我不早点确定还怎么撒糖?
改了一个被和谐的词,不影响,不影响
☆、情深
待长杳洗完澡擦干身子穿上衣服,才有胆子去看重新坐回窗边的宋烈烈。
“南池君,我洗完了。”长杳只着中衣,爬上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南池君?”长杳见宋烈烈不理他,又喊了一声。
宋烈烈这才转过头来,眼中充斥着长杳看不懂地复杂情感。
“七殿下,你跟着我多久了?”
长杳下意识地回答:“按照人间的时间算,三个多月了吧。”
“你想回九重天吗?”
“不想。”长杳摇头。
“你最喜欢吃什么啊?”
“糖葫芦。”
虽然不知道宋烈烈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但长杳还是乖乖地答。
“长杳,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长杳话一出口才惊觉不对,连忙捂住嘴。
“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长杳惊慌地掩饰,怕宋烈烈误以为自己讨厌他,急急地又道:“我是说,我喜欢你,不是不是,不是那种喜欢,是这种喜欢,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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