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烈烈给他把被子扯下来露出脑袋,自己宽了衣带抱着长杳睡了。
长杳翻了个身与宋烈烈面对面,小心地凑过去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愉悦地笑了。
睡了一觉,宋烈烈脑子清醒了不少。
一睁眼看见近在咫尺的长杳,目光寸寸扫过他的眉眼唇鼻,宋烈烈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
亲完才惊觉大事不妙。
我把七殿下教成了断袖,对象还是我自己。
宋烈烈突然脊背一寒。
天帝陛下会不会抽了我的龙骨扒了我的皮啊?
长杳迷迷糊糊地动了一下,往宋烈烈怀里钻,额头在他胸膛上蹭。
宋烈烈突然就心软了。
他想,管他呢,七殿下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天帝陛下要是反对,我就带着七殿下隐居去!
正想着,长杳蹭了几下后清醒了,眼睛眯着,抬起头找到宋烈烈的下巴,亲了一口。
宋烈烈忍不住笑了,先起身穿衣服。
长杳把自己的乾坤袋递过去:“你换一件干净的。”
宋烈烈依言照做,收拾完自己,看着仍躺在床上的长杳:“该起身了。”
长杳便对他伸出双手,声音软绵绵的:“抱。”
宋烈烈无奈,走过去把长杳抱了起来,长杳手臂揽着他的脖子,顺从地坐起来。
长杳:“你拿件淡蓝色的衣服出来,帮我穿好不好?”
宋烈烈板起脸:“自己没手吗?”
长杳撇嘴:“就想让你伺候我一次,不行吗?”
宋烈烈绷不住笑了,顺从地给他的小祖宗穿衣服。
长杳从小别人伺候惯了,却没有哪一次这么舒服过。
宋烈烈给他穿完衣服,又让伙计打水来给他洗脸。
宋烈烈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亲力亲为伺候谁,遇到长杳之后,他真是一次次在挑战自己。
比如他真的不喜欢别人穿他的衣服,也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
比如他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那折扇,也不喜欢多管闲事。
不过为了长杳,好像这些都没关系。
宋烈烈抱起濯濯,拿着长杳让他从乾坤袋里取出的小玉梳给他梳毛毛。
濯濯乌黑的皮毛光滑柔顺,摸起来特别舒服。
换做从前,长杳根本不会让别人碰濯濯,不过若是宋烈烈,他很乐意。
濯濯舒服得眯起眼,讨好地冲宋烈烈叫。
长杳有些酸了:“我养了它这么多年呢,怎么才三个多月就被你收买了?”
宋烈烈随意道:“你养了濯濯多久了?”
长杳:“自我出生开始,濯濯就陪在我身边了。”
宋烈烈有些惊讶:“这么久?”
他抱起濯濯,把濯濯举到眼前,晃了晃:“这么久的话,濯濯怎么不化形呢?”
濯濯前爪挥舞,显然对这个姿势很不满意。
长杳:“父君说了,濯濯是一种特殊的灵猫,不管修炼多久,都不会化形的。”
宋烈烈叹道:“那挺可惜的,若是能化形,可以当咱俩的孩子养。”
长杳莫名觉得这句话很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宋烈烈把濯濯放到长杳怀里,伸了个懒腰,食指火焰窜出,他在空中写画,最后一笔落下,火焰腾飞而起,去往九重天。
“伶仃潭所在,问问少棋好了,咱俩刻意打听消息太引人注目。”宋烈烈觉得自己不记得,少棋肯定知道。
既然她曾是司战天君,就一定知道伶仃潭所在。
至清至明的伶仃潭,是人界防御幽刹之渊入侵的最后倚仗。
宋烈烈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等着少棋的消息。
长杳坐在他旁边偷偷看他,手一下一下地给濯濯顺毛。
“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想亲我一下?”宋烈烈突然笑问。
长杳红了耳朵,但身体诚实地凑过去,亲了宋烈烈一下。
宋烈烈便笑了,一把揽过长杳,跟他亲昵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小剧场:
长杳:你以后嫁到九重天,我得给你多少聘礼?
宋烈烈:嫁妆多少我无所谓,有你就行了。
长杳:???好像哪里不对。
宋烈烈(亲一口):嗯?
长杳(红):没,没什么!
☆、登门
宋烈烈没想到少棋接了信,会亲自来。
少棋急匆匆地赶来也不打个招呼,一进来就看见宋烈烈把长杳抱坐在自己腿上捧着脸亲。
少棋:“!?”
团在桌上的濯濯看见了少棋,冲她叫了一声。
长杳余光看见少棋,连忙推开宋烈烈,站在旁边不说话,耳朵红透了。
宋烈烈亲自家小殿下被打扰,心情很不美妙,瞥着少棋:“嗯,不错,你挺会挑时候的。”
少棋:“......”
如果你的眼神不是像想把我扔出去一样我真的会以为你在夸我。
少棋目瞪口呆:“你们什么情况?”
宋烈烈“啧”了一声,站起身勾住长杳肩膀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冲着少棋微抬下巴:“你是我爹徒弟,怎么说也得喊我一声师兄,我家小殿下算是你嫂子,你还有什么问题?”
他这么亲密的称呼让长杳红透了脸,轻轻踩了一下宋烈烈的脚尖。
少棋被他的话酸得牙疼,连忙转移话题:“宋烈烈,我收到你的信了,伶仃潭在薛氏仙门,你们轻易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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