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你死。”
“我也是。”
“我是贪图将军的美色。”
“我也是。”
“我心悦你。”
“我也……”林迁南连忙“呸呸”两声,换了一面,用背对着他道,“说什么荤话!睡觉!”
“好。”
林迁南睁着一双眼睛,心里蹦蹦蹦地跳个不停,他捏紧了被角,嘴角扬起。
其实他们都有所隐藏,此时此刻却分外轻松。林迁南可以告诉邢武他什么都记得,独独不记得五年前的喜怒哀乐。
他要怎么说自己像个储存着林迁南记忆的器皿?
那样的他是邢武所想守护的吗?五年前林迁南为什么要以那种方式决绝地帮助韩歧?
是因为感情?因为爱?
感情是什么?为什么会让你舍身忘我?
很想体验一次。
林迁南五年来头一次不是一个人睡。
旁边躺了个曾经喜欢的旧相好,试问谁能睡得好?
旧相好睡得跟老实,呼吸声均匀,一双大手很老实地搭在林迁南的腰上,搂着他跟老实地睡着。
林迁南想翻身回到地上都不能,干脆面朝着他。
邢武的这张脸还是不错的,看久了就不会觉得五大三粗了,但不如韩歧的脸来的赏心悦目。
也许五年前的他也是贪图韩歧的美色才喜欢韩歧的?
“还不睡?”邢武在他晃神时睁开了眼睛。
林迁南又想背过身去,结果被邢武一把扳回来。
“你还是睡地上吧。”林迁南道,“床太小,容不下两个人。”
“是容不下还是不敢面对我?”邢武笑道。
“都有,”林迁南老实道,“你知道我为何而立之年还没有娶亲吗?因为我喜欢男人,你在我旁边很危险。”
“哦?”邢武丝毫不慌,“为何危险。”
“会被我……”林迁南倏地凑近他。
邢武脑袋向后,咚一声撞在墙上,痛到抱头,林迁南很捧场的一顿嘲笑。
“明明是你看上我了,又不老老实实说,”林迁南道,“你要喜欢我,就准备好聘礼到南国求亲,像你这种身份,足以配得上我,放心,我们南国民风开放。”林迁南有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开玩笑。
“迁南兄要是因为愧疚才想亲身为我解艳疫那大可不必,”邢武揉了揉后脑勺道,“你可以随便抓个人过来,但你自己绝不可以。”
“你喜欢的是我,又不是别人,为什么我不可以?”
“正因为我喜欢你,我才救你,才不希望你救我。”
一来二去的两人想是在打哑谜,谁也没理解对方真正的意思。
“男人之间,何须磨磨唧唧,”林迁南有些无语,“况且男人还不一定可以过身艳疫,你这般提防,错失了良机,堂堂豫国皇帝感染上了艳疫,我万死难辞其咎,他日在战场上定会心怀愧疚,难以堂堂正正的较量。”
“我说过,我若为君,定不会有战争,”邢武期许地看着他,“你信我一回,可好?”
“当真?”
“当真。”
“以何为据?”林迁南道。
邢武想了想,指着月亮道:“以月为据,只要豫国还有明月,只要我还是豫国皇帝,豫、南两国便不会生起战争,你我更不必沙场相见。”
林迁南“嗯”了一声,算是信了他的话,闭上眼睡觉。
曹婆婆有一亩三分地的田,正值收割的季节,林迁南便帮曹婆婆收了田里的稻谷,然后用新鲜的大米和晒干的莲子煮了养身的莲子粥。
曹婆婆整天都保持着笑,是出自真心对林迁南的喜爱,她道:“你们快尝尝新米煮的粥。”
林迁南凑近了嗅了嗅,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与邢武同时端起碗,尝了一口,他笑道:“加了干莲子,粥吃起来很是清甜。”
曹婆婆也吃了一口,也道:“我老了,味蕾不太好,吃起来都一个味儿,呵呵……看你吃的香我就放心了。”
邢武不发一词,因为他嘴里的粥是清苦的,莲子也是苦的,可能是过季潮湿的莲子,苦味怎么也和林迁南吃下去的清甜沾不上边。
邢武突然道:“迁南,我们该赶路回京城了。”
“嗯,”林迁南同意道,“今日太晚了,明日动身。”
“你们要走啦?”曹婆婆失望道,“也好,年轻人不应该留在老身这里,只盼你们再度路过时能过来陪老身说两句话。”
“会的,多谢您的款待。”
“多谢。”邢武撑着额头,摇了摇头也挡不住困意袭来。
这种困感很熟悉,好像在熏梦楼有过,他来不及细想就睡了过去,临睡前林迁南好像和曹婆婆说了什么。
翌日清晨,邢武惊醒,衣着整齐的他四处寻找着不见踪迹的林迁南。
林迁南打着哈欠踏入房内,眼底青黑的他嚷嚷道:“你昨夜抢了我的床,害我睡在地上一宿。”
“抱歉。”邢武深信不疑。
林迁南看了他一会儿,笑着说:“你收拾收拾,吃了早饭我们就赶路。”
他出了房间,到没人注意的地方,两条腿不停地打颤,撑着酸痛的腰活动了下筋骨,感叹着那位年轻人气力真好,睡了一觉跟个没事人似的。
“希望一次见效。”林迁南短时间内不想尝试那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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