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赃”并获,着实令余重启大为光火,这就将余念抓起来准备施行家法。
余念小时候因为贪玩受过一次,知道家法的厉害,忽然就想起自己还有个大哥,急忙趁余重启没留意,撒腿往院子里跑,梯子自从余珦回家后,就一直搁在墙角,他三两下爬上去,在余重启吹胡子瞪眼的怒吼声中,跐溜就到了晖远侯府。
余重启一时也没多想,顺着就跟来了,然而当他踏上贺剑轻特意为余珦设置的靠墙阶梯时,倒是一时愣了神。
余重启多看了会儿,琢磨着这木阶的用意,显然不会是小侯爷想进余家院子来做什么。
余重启很快就想明白了,心里直叹气,随后就听到余念嚷嚷着“大哥救我”的声音,顿时怒火重燃,拿起家法用的长棍就冲了过去。
只见在侯府的小花园里,此时被贺剑轻从街上带回的余珦正让贺剑轻又去请来的大夫给瞧着脸上的伤势。
大夫细看了一会,心里嘀咕,这点小伤也要特意劳动他紧赶慢赶来一趟,先前的大夫给包得好好的,也抹了药,处理得当,并不需要他再来一趟。
可他瞅瞅贺剑轻严肃的样子,就把话给憋在心里头,只装作再稍稍处理了,特意对贺剑轻说道:“余公子的伤没什么大碍,不要碰水,看样子很快就会结痂,不几日就可痊愈,一点疤痕都不会留,请小侯爷无需担忧。”
贺剑轻这才放心地让何成将大夫送走了。
余珦也觉得贺剑轻是多此一举,不过见他不管是等着大夫来,还是大夫查看他伤口又一脸狐疑的时候,他都是眼里有着明显的担忧,也就听话地顺着。
贺剑轻对这点小伤如此重视,他也是明白的,心里稍稍生了点受到重视的欢喜。
此时秋风徐徐,日头不烈,带着点温度,是很好的天气,所为秋高气爽,让人心情也颇为舒畅,微风似乎吹走了他心头烦乱的心思,不由得仰起脸,让日光照在面上,暖洋洋的,整个人懒散散,浑身都舒服得想要就此眯一会儿。
余珦闭着眼睛,正放空思绪,全身舒服得轻轻摇晃,随即感觉到身旁投过来些许温度,他下意识地靠了过去。
贺剑轻坐在他身侧,将肩膀挨着余珦,微侧头便瞧见余珦像一只懒洋洋的猫儿似的,心满意足地轻扬唇角,满脸舒畅。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一时难得清闲。
何成回来时一瞧,便站在拐角,嘴角含笑,没有过去打扰。
然而这一切没过多久,就被突然传来的呼救声给打破了。
贺剑轻略一皱眉,余珦猛然张开眼,再仔细听,却是听见余念大喊着“大哥救我”,声音由远及近,东窜西跳,似乎在侯府里迷了路,找不到余珦在哪儿。
何成观望了一眼贺剑轻的意思,这才寻着声音来处,去找到了余念,领着他过来了。
余珦站起来,看到余念满脸惊吓,急匆匆朝他扑过来,喘着气道:“大、大哥,这里有没有地方可以躲一下?”
余珦疑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余念吞了口口水,魂儿还没收回来,抖着声音道:“爹发疯了!他要打死我了!快,大哥,快带我去躲一躲。”
余珦一时还没闹明白,余重启的身影就出现了,这会儿他看清楚了,下意识站到了余念身前,又往旁一瞅,不见了贺剑轻。
他心下还来不及多想,就看见了余重启扬起的手里的长棍。
棍子大约有两丈长,他手腕的粗细,看样子余重启是要给余念一顿好打。
“爹,你、你这是做什么?”
余重启来到此地,只见到余珦一人,一时怒火急心,倒是暂时忘却了是在晖远侯府里,他缓了一会儿,对余珦道:
“余念呢,你把他藏哪儿了?”他稍一细看,就发现了余珦身后的人。
余珦赶紧拦在余重启身前,道:“爹,你是要打余念吗?”
余重启对余珦可无法发火,重重道:“你可不知,那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竟然想偷我的印章!这可不能惯着,今日我要教他知道分寸!”
余珦一听是印章的事儿,便劝解道:“不是都补好了吗?”话说完,就被余念给掐了一下后背。
他“嘶”了一声,身子一动,余重启就趁机一把将余念给拖了出来。
“爹啊,我错了我错了,我没有要偷印章,只是看着好玩,求爹爹这次饶了我!”余念是个机灵的,顿时双膝扑通跪地,可怜兮兮的仰起脸,一副求饶的姿态。
余重启气的倒也不是他将印章摔破了,而是这个行为。
“你知道错了?错在哪里你说说?”
余念想了想,猜测道:“不该随便乱动你的东西?”
话才刚说完,余重启一棍子就下来了,打得他“哇哇”乱叫。
余珦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他小时候是个人人宝贝的孩子,从没见过余家的家法,一时倒不知如何是好。
余念双膝一转,赶紧抱着他腿求救道:“大哥救我!”
余重启听他这样,狠狠道:“你还想让大哥救你,你——”立刻挥了第二棍,可不巧,余珦正看着余念可怜,上前要护呢,就结结实实被打着了。
余重启其实下手也不重,只是给余念一点教训,并不是要下狠手。
奈何余珦一时不防备,就吃痛地叫了声,腰畔被打着了,阵阵地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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