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真爱’还随口就给‘意外’定娃娃亲。”
“不啊——爸妈只是发现了天作之合。”
☆、暹灭
叶巽峰看边给牧离云编头发又忍不住问:“你昨天晚上怎么喝那么多,跟一群年过半百的大叔有什么好喝的?”
“他们还没有半百……”宿醉之后牧离云还感觉有点晕乎乎的,笑了笑,“但好能喝,我是领教了……应该能跟你差不多吧。”
“以后不能让你自己在外边喝醉,太吓人了。”
“我没干什么啊……”
“是,我害怕。”编好之后叶巽峰又用一条纯红发带给他绑上了,“得挂绳挂牌栓住,诶玩个游戏。”
“嗯,什么?”
叶巽峰坐到他身边,伸手演示,四指交叉并拢后又张开右手手指。
“这样,手叉起来,这个张开。”
牧离云照做,然后看他一手四指弯着扼上自己右手四指,紧紧卡住挨着左手四指。
“这样就抽不出来了,试试?”
牧离云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点傻,然后左手开始使劲往外抽,指节随之发出几声脆响——最后狠狠地抽出来了。
叶巽峰一愣:“?……你直男吧。”
牧离云反应了一下才说:“你没用力,很容易就抽出来了。”
“……再来。”
“……哦。”
手指再次交叉后叶巽峰实打实得用了不少力气。
牧离云愣愣地看着他:“好像拽不出来了……然后呢?”
“啊……没有然后了。”
“你什么时候傻的?”
“……”
“有点疼。”
叶巽峰松手后突然丢给他一句:“握握手吧。”
牧离云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叶巽峰对他伸了右手,又说了一遍:“握手礼仪。”
“……你没病吧。”然后乖乖伸手握上。
握住那只微凉纤细的手之后叶巽峰缓缓施力,让他的手指骨节有规律地相互摩擦。
“嘶……疼。”
叶巽峰没说话,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
“好疼……你干嘛?”
在他终于受不了想抽手的时候,叶巽峰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不让我松手?”
“那你松啊?”
“你说什么?”装没听见,继续施力。
“……真的疼。”
“我知道。”
“……?”
左手抓住右手往回收却拽不回来,左手指甲开始慢慢陷入右手小臂,掐痕渐深渐红。
“不想让我松开?”
牧离云看着他,抽了抽手:“疼啊。”
“又不是我疼,疼的话让我松开啊,说松手。”
牧离云看着他,突然杠上了:“我不。”
叶巽峰奇了,手上力气更重,忍不住道:“……你抬什么杠啊?”
牧离云虽然感觉手疼,还是忍不住笑,掺着几声痛呼。你要松开我的话,我不拦着,我总不能求自己的信仰放弃我自己吧。
“权当罚你昨晚喝醉了气我,我去煎药了。”
叶巽峰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松手起身,牧离云刚解放的右手一个反手又把他拉回来,握紧之后像他刚才那样施力。
叶巽峰挑了挑眉,道:“你这只手现在没什么能把我捏疼的劲,我一抽就抽回来了你信吗?”
“……你欺负我,”牧离云轻笑,卸了力道转为十指相扣,将欲出口的威胁话语突然自顾自地接成了一句,“我喜欢你。”
他不喜欢做什么所谓领导者,但从灵异侦探社到九天临门都表现出了十足的责任心,尽自己所能;不喜欢与人交际,因为太多弯弯绕绕,但对人却可以做到谦逊有礼,只有一定的距离感是去除不掉的。兴趣对牧离云而言是无所谓的东西,这种掩饰称得上逆来顺受。
而对这些“不喜欢”的掩饰愈深,对“喜欢”的概念也就愈浅,偶尔他会突然说出来,强调自己似的。
亲情友情算慰藉,此外。对历史称得上一句感兴趣,因此学业上愿意选考古文博系。他在钢琴上下的功夫多,能为了几本没有汉化的乐理知识专门去学德文,称得上一句“喜欢”。
其实若要给真心所爱排一个次序,叶巽峰在第一,钢琴得第二。
牧离云曾经想,自己说不定也就活那么二十几年,早早结束这个玩笑一样的人生。现在却知道自己不是早死的那种命了,只是多了个折寿的东西,但仍然想求更多——比如和叶巽峰一起,殷实人家,四方小院,守着流年,喜乐安康。
牧离云趁叶巽峰愣那半晌的功夫换了话题又道:“顺着他们的意当门主,到时候得去跟临云他师尊要好处——让师尊带走他徒弟的谛天印。”
叶巽峰闻言又是一愣:“为什么?”
“这玩意儿都要折我寿了不要它了不行嘛?”
“那你……不跟它刚了?”
“废话,还是命重要。不是说窥天瞳只算个低配吗,要刚那我就精修窥天瞳,凌驾于谛天印之上。”
“啊,也是,”叶巽峰想了想说,“那还是早点去归墟的好,高中同学聚会不参加了?”
牧离云一愣:“高中聚什么会?”
“好的……的确不一定有人能联系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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