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冷笑:“不知道呢,我想了好久也没想到你跟我是什么关系呢,那我就勉为其难认做你爹吧。”
江半夏:“……?”
叶巽峰笑了笑,在被掀起的水打在脸上前拉着牧离云下潜入了水下。
牧离云一愣,在水下堪堪睁开眼睛后刚好看到叶巽峰好奇似的一指戳了戳他鼓起来的脸颊,没忍住吐了一串气泡出去,很快感到缺氧便向上探出水面。
叶巽峰有点惊讶,自认为很委婉地说:“你对缺氧状态的耐受程度有那么一点点……差。”
“……”
牧离云没说话,双手捧水往他脸上掀。
“反了你了牧离云小朋友,”叶巽峰毫不犹豫地还击,“谋杀亲夫是会判刑的。”
牧离云笑了笑:“那我们局子里见。”
莫名被波及到的白术怒而掀起水花:“你们这是未成年人犯罪?!”
江半夏在他身后偷袭了一把,幽幽地说:“三岁儿童犯罪也判刑吗。”
“……”
永远是个很美好的词语,但永远不是个时间单位,找不到任何方法去度量和计算,含糊且不精确。而若把永远取作无穷小,那就是瞬间,这个瞬间是美好的,下一个如何?
一行就是十几里山路,到达摆设一样的墓门,墓内机关大半已经被先人所触动启动过,余下的也在窥天瞳下无所遁形,造不成什么威胁。
墓穴内高大的岩壁之上布满了老旧松散的木架,木质棺材悬挂满了岩壁,岩壁之下还有散落掉下的几个木棺,中央便是解除诅咒的湖泊,湖泊周围生长的杂草丛是这里唯一的草木。
一瓢水浇下,沈驰身上冒出一缕黑红的烟后,眼睛样的诅咒消失,众人都不由松了口气。
——都认为此行算是落下了帷幕。
而下一刻,湖泊中央旋起漩涡,巨大的浪花掀起,一个庞然大物猛地跃出水面!
通体漆黑,六足二螯,高至六七米,口部是一个漩涡,坚硬的甲壳上遍布尖刺,螯钳一开一合似有千钧之力。
沈驰大惊道:“这是蛊王,镇守蛊墓的镇墓兽之首!”
牧离云反应极快地在蛊王展开攻击前弯弓拉弦,一箭凶猛射在它的螯钳上竟然发出金属般的碰撞音,不留丝毫损伤。
沈驰道:“蛊王不惧高温火烧,任何金属都不能损伤它半点,而且它没有神经系统,便不会疼痛,湖水会治愈它的任何创伤。”
他话音刚落,蛊王忽然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嚎叫,却并没有任何攻击动作。
叶巽峰皱了皱眉,冷声道:“休门,开。”
一眨眼的空隙,一道残影闪过,蛊王一足被利索地斩飞!
沈驰大惊失色,这跟他了解的可不一样。
叶巽峰一剑刺入蛊王背甲,笑着解释了一句:“这剑可不是金属。”
他居高临下的看清远处的几人,敛了笑骇然地发现湖泊周围的杂草丛中突然伸出十几道尖锐的刺藤,带着难以察觉的紫黑色光芒。电光石火间,直朝牧离云袭去!
“云,闪开!”
一声厉喝引得白术诸人也看过去。
“离云!”
刹那间鲜血四溅,肉体撕裂的声音清晰可怖。
叶巽峰没赶上尽数斩断十几条刺藤,仍有半数尖利密实地从牧离云背后扎入,再从前襟狰狞刺出,沾血的刺藤回收,血溅三尺,喷涌而出。
欲第二次出袭的刺藤终于被尽数斩断。
牧离云咬了咬牙,竟顾不上一身剧痛,喉中血气上涌,慌乱地哑声嘶喊:“紫苏姐!让开!”
众人这一分神,蛊王已经抬高了巨大凶猛的螯钳,向夏紫苏挥舞而去!
紧要关头,江半夏将夏紫苏一把推开,螯钳上的尖刺犹如宽大剑刃,就像是刺穿一张薄纸一样简单地从中间贯穿了江半夏的身体。
他胸部和腹部的交界处被横向切开,伤口狭长到快要将整个身体一刀两断,多到让人难以相信的鲜血喷涌而出,尖刺切断了内脏和脊柱后从左胁拉了出来。
如今缠绕着江半夏的身体只有带着灼热的剧痛了,下半身的感觉彻底消失,就算身体被腰斩都毫不奇怪。
“阿夏!”夏紫苏嘶喊着向他挨近,“不要……”
“紫苏……”江半夏颤抖地抬起手,脸色煞白,张口就是血水涌出,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别再……等我了……对、不起……”
“死门,开!”
旋转着窥天咒印的瞳眸蒙着一层水汽,却不减其中狠厉。
“屠戮!”
蛊王在黑色细线下无半分反抗之力,被丝丝缕缕地分解。从刺藤出袭直至蛊王消散不过一分钟的时间。
而下一秒,湖泊之中银色和金色的小蛇一同跃出,那金色小蛇一跃腾起,分明是飞行的姿态!
金线蛇!
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金线蛇已经飞至夏紫苏身边,她却并未有丝毫躲闪的姿势,只流着泪小声喃喃道:“不要……独自离开……”
“风火咒,龙卷!”
铺天盖地席卷而过的火焰中传出烧焦味,夏紫苏怀抱着江半夏的身体未动分毫,窥天瞳扫过去,牧离云骇然发现夏紫苏手背上已经多出两点伤口,细小,却致命。
分秒之下,两条人命。
一阵诡异的沉寂时间,是三人接受现实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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