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回不来了。”
牧离云一只胳膊轻搭在脸上,挡住了表情,语气里带着悲怆。
晚饭时几乎全村人都围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反而将外来的五人冷落了,众人的晚餐甚至只能依靠贺枫实带的零食勉强对付。
“其实……刘庆叔好像也没有多信任我们?”贺枫实将背包里的零食全部倒出来,问到。
“嗯,可以理解,而且看他们真的很忙嘛。”牧离云笑了笑。
他们一下午都呆在一个房间里打游戏消磨时间,等夜色愈浓。
“志哥,我求您了,您身上的脂肪也都是能量,况且不吃晚饭是能减肥的啊!!”何欢努力护着自己的一块压缩饼干。
贺枫实带的吃食并不多,根本都不够宋远志一人吃的,众人也没有去麻烦刘庆的想法。
贺枫实苦笑道:“抱歉……带的有点少。”同时把自己那份推给了宋远志。
牧离云见状,又把自己的还给了贺枫实,笑了笑说道:“谢谢,我不是很饿,你们吃吧。”然后又躺回了床上,“我先睡会儿,有事叫我。”
“嗯。”叶巽峰应了一声,随手扯了条毯子盖他身上。过了一会儿确认牧离云真的睡着之后,从背包里拿出随身带的小医药箱,又给他脚踝上的伤口轻擦了层药。
村人几乎忙活到十点才全部备好东西,陆续各回各家。
侦探社五人轮流眯了会儿,半夜,睡得昏昏沉沉的牧离云在一阵敲锣打鼓的声响中醒来。
不对,时间还早,婚礼不可能这么快举行。
牧离云立刻清醒了,客房背靠山,透过窗户看着被夜色笼罩的深山,牧离云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云,怎么了?”叶巽峰看着被月光照射着的人,反应了一会儿,“迎亲的锣鼓声?”
“嗯,把他们叫起来吧,我们去看看。”
“好。——等会儿,你穿上外套再去。”
已经踏出房间的牧离云被冷得一个激灵,乖乖折了回来。
院内,刘庆缩着脖子却已经在微凉的秋夜里出了一身汗,见牧离云一行人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天师啊,这……这锣鼓声是怎么回事?”
“顺着锣鼓声去看看就知道了。”
“啊?”纵使心中胆怯,刘庆还是跟着几人离开了村子,朝后山走去。
在崎岖的山道上走着,一片寂静中牧离云突然问身后的刘庆:“庆叔,后山平时有人走吗?”
“几十年前,我们长辈那一代还是经常在山上劳作的,后来生活条件好了嘛,山上去的就少了,不过也并非没人。这后山白天倒还好,可是一旦到了晚上,总是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响声。我们打小就被父母告诫,天一黑就必须下山,绝对不能在山上逗留。”
刘庆回答到,他现在极想离开返回村落,但来路也是黑幽幽的一片,没那个胆子回头。
越深入山林,那吹唢呐、敲锣打鼓的声音就越加清晰了。
山间的晚风明显要阴寒许多,众人在山林间行走时,在除锣鼓声外又听见了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循着声,最后众人到达的是一道平坦且宽阔的山坎,此时那山坎上正举行着一场婚礼,敲锣打鼓很是热闹。
然而,当众人看清那些敲锣打鼓的东西时,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那些非人非鬼,更是一群猪——一群穿着衣服,摇晃着大耳朵的猪!
“老、老大,过来了……”
眼见一个身穿红色绸缎长衫,身披大红绣球的新郎官走来,宋远志急忙拽了拽身旁牧离云的衣服。
“别冲动,我去看看。”
“我也去。”
牧离云上前,叶巽峰随后也跟了上去。
“新郎官,恭喜啊。”
叶巽峰直接笑着对其拱了拱手,动作自然。牧离云却只勉强扯出了一丝笑,也行了礼。
那猪郎官也伸出“手”,猪蹄没有五指,就这么行礼,咧着大嘴笑道:“来者是客,诸位大驾光临,甚是感激。”
说着,猪郎官朝着身后一扬手,笑着说:“来,请。”
牧离云还不忘回头招呼一下身后几人:“走……走吧。”
在所谓的婚礼场地中央,摆放着四个竹子和木头搭建起来的轿子,上面似乎放着什么东西,被红色绸布盖着,看不清楚。
“哎,新郎官,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宋远志强装镇定地对着前方的猪郎官问了一句。
那猪郎官听了轻轻一顿,接着缓缓转过头来,耳朵微微扇动了一下,满是茸毛的猪嘴更是微微上翘,勾勒出类似人类阴邪的笑意:“你猜呀?”
宋远志全身打了一个冷颤,他吞了吞口水说:“这里面肯定是你们吃的食物吧?”
猪郎官点点头:“没错,如果你们好奇的话,我可以打开来给你们看看。”
说着,猪手抓住红绸轻轻掀开了一角。
而掀开之后,好奇凑上来的几人却是连连后退,因为那红绸里面是一个趴着的人!
被剃去所有毛发,腹部空洞、被掏空内脏,洗的干干净净的人!
四台轿子,三个孩子一个成年男子,皆是如此,他们□□的背部上甚至用血水写着一个大大的“福”字。
“你……你们枉杀人命,就不怕遭天谴吗?!”刘庆眼见如此,悲愤交加地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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