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你别动哈。”叶巽峰从善如流地扯下自己手腕上的发绳,扒拉了一下他头发,在掌中聚成了一个小揪揪,飞快地扎住了。
“看,好了!”叶巽峰拿手机打开了相机展示给牧离云看——其实就是把过长的刘海儿往上一翻后扎成了个冲天辫。
牧离云乐了:“看起来好傻。”伸手想把自己的刘海儿解放出来。
“咔嚓——”
快门声,叶巽峰在他伸手解开前立刻拍了一张,然后瞬间溜回了房间:“哈哈哈哈哈哈晚安!”
“……”牧离云一愣,撤下发绳,冲他房间吼:“神经病!晚安!”
清晨,牧离云和叶巽峰被白术一通电话叫到了总部。
今天阳光挺好,温度特低,得亏总部有暖气。
“什么事这么急……”叶巽峰坐到沙发上,“饭都没吃呢。”
“我也没啊,等人来了再说。”白术说。
“小云云,做点吃的?”
“不去,腰疼。”牧离云说。
江半夏听了当即转头看着叶巽峰,亮起的眼神里带着询问:“你俩干啥了?!”
叶巽峰没搭理他,伸手把牧离云卫衣掀起来了,露出了一截精瘦的腰,和上面的一小片淤青。
突然灌入身体的冷风吓牧离云一跳:“你干嘛?”
“皮儿怎么这么薄?这都能青了。”叶巽峰放手,说到。
“您多大劲您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牧离云整理了一下衣服。
“b数存于心,而非于行。”叶巽峰笑了。
静静走入客厅的白芨愣了一下,悄悄凑到白术耳边,小声问:“这俩男的是一对……?”
“哦不是……”白术笑了,“姐,来这么快啊,给他们讲一下细节先?”
牧离云才转头看着白芨,一下子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谁。
“刑警队的案件,顶头上司命我们找Z市内九天临门的弟子合作。”白芨说,“小术说你们社里有,谁是?”
“我们。”叶巽峰指了指自己和牧离云。
“好,请务必先听我讲一下案子。”白芨点头,说:“今天早上,有人在沙滩上看到一具尸体,死者为十九岁女性,身份已经确定,是Z大的学生,名叫夏梓。”
江半夏一听,直接从沙发上腾起,慌忙问:“夏梓?!经济系花夏梓吗?”
“对,请先听我讲完。”白芨好像不喜欢别人打断自己的话。
江半夏落魄得重新坐回去,脑子里乱成一团,夏梓……出事了。
“根据法医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一到两个小时左右,可是根据我们手头掌握的资料,这个女生是在半个月前失联的。可她身上的衣物有很明显的泡水现象,根据专业人员的检测,衣物在海水里至少泡了一个星期以上。”白芨顿了顿,看着牧离云和叶巽峰,问:“可以请你们协助刑警队破案吗?”
牧离云不答,反问道:“尸体现在在海滩,还是冰库?通知家属了吗?”
“在海滩,”白芨答到,“联系家属了,对方说话很难听,总之就是不愿认领尸体,说随我们怎么办就怎么办。”
“为什么不愿认领?”牧离云问。
白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江半夏却突然接话道:“夏梓家庭情况有点复杂……”
他自顾自地接着说,声音冷冷的:“她爸爸在她读初四那年就死了,好像是心脏病突发,猝死的。就是那个时候,她跟我提出了分手……”
社里几人皆是一愣,惊叹着想起来了——夏梓就是江半夏那个至今仍心心念念的初恋。
江半夏顿了顿,接着说:“她读高一的时候,她妈妈嫁给了一个包工头,结果没到一年,妈妈得了肝癌住院了。那包工头原本不打算给她妈妈治病,后来夏梓答应一旦高中毕业,就嫁给包工头的渣滓儿子,那包工头这才给夏梓妈妈治了半年左右,但最终她还是撒手人寰。包工头后来又娶了妻子,夏梓常被那女人打骂,考上Z大后她才算逃离了那个地狱。”
江半夏说完,突然哭了:“不是家人不愿认领尸体,她根本就没有家人了……”
他突然拉过牧离云的手,眼睛里闪过一丝利芒:“牧离云……社长,我求求你,帮帮我……夏梓她……”
“帮你给夏梓报仇吗?我不杀人。”牧离云说,“我们先去海边,看看尸体。”
他看向白芨:“九天临门接手此事,可以请刑警队不要插手吗?”
白芨定定地看着牧离云,思考了很久,最后释然道:“可以,是刑警队技不如人。”
“我想要夏梓的尸体。”
白芨一愣,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问道:“你要她的尸体做什么?”
“不是我要,我们的社员要。”牧离云指了指把头埋在臂弯里痛哭的江半夏,夏紫苏还轻轻抱着他。
“江半夏,以未婚夫的名义,接夏梓回家。”
大家都能看出江半夏对夏梓用情极深,牧离云想,如果可以,他会不择手段用夏梓的身体,帮夏紫苏还魂。
“好,”白芨点头,“算我还你一个人情。”
牧离云都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对白芨笑了笑:“谢谢。”
“叶子,去海边吧。”牧离云站起身,“白队带路?”
“嗯,走吧。”
三人驱车上了环城路,一路向东,下了高架到达已经被封锁的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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