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巽峰,我……”
牧离云想站起来,叶巽峰却突然踢了一脚踩在他腰际的伤口上。
“你怎么了……”
牧离云抬手想拨开那把剑,叶巽峰剑锋一转突然划在他小臂上,甩出一串血花,一脚狠狠碾住他左手手腕。
那串血花这次是真的吓到了社里其他人。
“松开……你松开!”牧离云感觉自己蒙过来了,“好疼……你快松开。”
“复始,早跟你说过不要正面与他交战,还要我来回收你。”
一声仿佛来自天外的浑厚男声传来,牧离云偏头间看到一个男人从一阵诡异的空间波动中走出,那人眼睛细长,一身黑衣,脖颈到半张脸都蔓延着一种火一般的纹路,却是纯黑色的。
牧离云突然注意到叶巽峰颈侧也多了一个黑色火焰的标志,突然明白过来——鬼蛊,是大厦里被带走的鬼蛊。
那一身黑的男人对叶巽峰的方向招了招手:“过来。”
失去钳制后牧离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左臂的血顺着指尖往下滴,腰际本来已经止血的伤口似乎又重新渗出鲜血。
“你是霜鸠?”
“本座,枭隼冥君。”他笑了,指了指身边的叶巽峰,继续说:“我看你们关系不错对吧?他很了解你。”
“你想怎样?”
“我?你要问他想怎样。”霜鸠笑了。
“我不认识你,只是奉命行事。”叶巽峰看着牧离云,冷淡地开口,从无言用剑刃指着自己,到现在的这一句话,眼睛和嘴角露出的表情,都让牧离云感到陌生,乃至恐惧,也许他已经不存在什么表情了,那是如同寒冰一样的无感。
“你很差劲,打不过我的。”叶巽峰又冷冷地补了一句。
“我……”
你突然冲上来揍我,
凭什么还要骂我,
就凭……我喜欢你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牧离云一直低着头,甚至没有察觉到三人已经一同离开。
“离云……”
白术小声叫了他一声。
“回去吧,”牧离云抬手抹擦一下眼睛,往停车的方向走,“我……有他车的钥匙,我送你们回去,人太多了,可能会有点挤……”
“社长……”江半夏抓住他肩晃了晃,“牧离云!我们先去医院。”
“不用,别碰我。”牧离云往后退了一步,甩开他的手,“你们早点回去休息。”
牧离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他们送回了总部,他还撑着回了家,手臂的伤口已经自行止血了,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显得惨白。
回到自己房间后突然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他慌乱地抽纸巾跪在地上想擦干净地上的血——被叶子看见该骂我了……
叶子……不在。
牧离云突然感觉特委屈特难受,甩手抽了很多张纸巾扔在地上,猛地起身的时候一阵头晕眼花,顺势扑在床上把脑袋埋在被子里,瞬间失去意识了。
被门铃声吵醒的时候窗外的天空昏沉沉的,他下意识以为是叶巽峰回来了,从床上腾起时眼花得几乎不能视物,下床时腿一软险些跪下,踉踉跄跄得往外跑,出房间的时候又差点一头撞在门框上。
猛地拉开门的动作吓了白术诸人一跳,牧离云看清来人后的阴沉表情又把他们吓一跳,他小臂上干涸的血迹形成可怖的纹路,被血浸湿的衣服呈着诡异的黑红色。
“你们……来干什么?”牧离云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声音的嘶哑。
“离云,你这样不行,”白术身上去拉他,“跟我们去医院。”
“我不去,”牧离云往后退了几步,“我……我睡了一会儿,现在感觉挺好的,我马上……马上就去找叶子。”
“你去哪找?”
“地……地府。”
“你怎么去?凭什么去?到了地府顺便投胎吗?”白术突然感到一阵无名火起,快步上前抓住他肩膀,手下灼热的温度让白术心惊了一下,转手去探他额头:“发烧了?”
牧离云把他手挑开,自己伸手捋了把刘海儿:“没烧,不热。”
“什么不热,是你手跟额头一样烫。”白术把他推进客厅,社里其余几人才进入玄关。
“发烧还真不稀罕,要么伤口发炎要么之前肋骨骨折没好利索引发肺炎。”江半夏进客厅扫了一眼,“有体温计吗?”
“还量什么体温了直接扛去医院得了。”李京墨去拉他右手。
“我说我不去!”牧离云突然提高音量。
“你信不信我把你打晕扛了去?”李京墨咬牙切齿地喊。
“你打!”这两声喊到牧离云一阵头晕,还扯得身体各处都疼,点儿力气没有。
“你跟他吵什么吵?”何欢拉开李京墨。
“行我不跟他吵,”李京墨甩开何欢,猛地上前抓住牧离云衣领,“我直接动手!”
牧离云条件反射地一胳膊肘撞过去,被李京墨轻易躲开了,他绕到牧离云身后,一手刀狠狠劈在他颈后。
“你还真动手啊?”江半夏冲他喊。
“打晕了扛去医院多方便。”李京墨不以为意地把他背着背上。
“行了,快走吧,待会儿人都烧熟了。”白术顺手拿了鞋柜上的钥匙,走出去摁了电梯。
☆、避世
“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啊,”李京墨趴在病床边上,戳了戳牧离云脸颊,“这怎么还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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