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电话那头的繁缕一愣,笑道,“哎,离云呢?”
“在呢,什么事?”
“你们在家吧?我一会儿在楼下接他去个地方。”
“知道了,妈您等一下。”
叶巽峰挂了电话掀开被子:“不嫌闷得慌……怎么了?”
叶巽峰揉了揉他脑袋,听见牧离云哭了,哭得挺用力,声音带着嘶哑。
“说话,出息呢。”虽然嘴上损着,叶巽峰还是把他圈进怀里,“给做哭了就很没出息了,还哭。”
“你怎么那么欠呢……”
牧离云抬头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眼圈和鼻尖都泛着红,声音还是嘶哑,但语气倒不像在哭了。
“去洗漱,被咱妈见了别再以为我欺负你……”叶巽峰一个打横把他抱到了洗手间。
“哦……什么事啊?”
“不知道,只找你的。”
等他洗漱完了叶巽峰又想给他头发换个编法,手上动作不停嘴上忍不住问:“哭什么?”
“就……以为这话你不会说的。”牧离云小声说。
“总要说一次的,有意义。”叶巽峰笑笑,“一激动就哭了啊?”
牧离云不知道怎么说,他这话也没错,就轻轻应了一声。
“那一会儿别再激动了,咱妈会砍了我的。”
牧离云笑了一会儿,静静等他编完。
“身上要是难受……不行我还是去买点药?”
“这买什么药啊?”
“不知道……消炎的?”叶巽峰想了想。
“不用啦,自己能好的。”
牧离云笑了,换上衣服发现脖子上的吻痕有点遮不住,干脆也不特意遮了,换好鞋子出门的时候亲了他一口,有点含糊地小声说:“我爱你。”
然后转身就往电梯间走。
“没听清!还要再来一次!”
叶巽峰冲他喊,在牧离云回头的时候看到了他脸上的绯红,可爱得不行。
“……回来再说。”
☆、盛怒
牧离云把自己摔到繁缕车上的时候身下的不适还是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繁缕明察秋毫道:“生活不要太丰富。”
“……”
一路上牧离云都不太敢跟她接话,加上好像的确在发低烧,在车上感觉有点晕乎乎的。
十来分钟后,车开进一个五星酒店。
“来这里干什么?”
“下车,带你去见个人。”
“哦。”
牧离云习惯成自然地言听计从,点点头下车。
进了电梯看着亲妈脸上神秘兮兮的表情,牧离云愣是没再问什么。
“你就不好奇吗?”倒是繁缕先忍不住了。
牧离云:“不好奇。”不关我什么事吧。
电梯停到了酒店最高层,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香。
穿过富丽堂皇的走廊,前方总统套房的大门外站着四个身穿旗袍的标致佳人。
“大小姐。”
四个人见到繁缕后同时躬身行礼,那恭敬姿态绝对不是酒店礼仪小姐那般敷衍了事,乃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其中两人推开了大门,一个古色古香的总统套房呈现出来。
室内,一个体态优雅的女子俏然而立,身着一件很衬身材的礼服,娇躯玲珑有致;然后就是只看背影牧离云也认出来了的变态小白脸繁启。
两人身前是一个由木头制成的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白发老妇人,她也同样是背对着,让人只看到一个背影。
“来啦。”
“嗯,让您久等了。”
牧离云有点讶异地看了看自己亲妈,从小到大,能听到像这句话一样声音柔弱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妈,谁啊?”
牧离云小声问了一句。
“放肆!见了我还不跪下!”
那坐在轮椅上的白发老妇人低喝一声,身上俨然带着一种令人心神震慑的气息。
“我去……您老人家谁啊?受不受得住我一跪?”
虽然脾气一下上来了但牧离云还是想尽量控制控制,毕竟要尊老。
“别乱说话!”
繁缕急忙对他使眼色。
“哼,小崽子脾气倒是不小,跟你那死鬼爹一个德行。”
“我他妈……”牧离云浑身平常收起来的那股劲一下子全放出来,带着凌厉的气势,把心下怒火压了又压,最后转头看着繁缕:“妈你什么把柄被人抓着了?”
“这是你姥姥。”
繁缕看他这样子真保不齐下一秒动手,当即解释到。
“妈,孩子不懂事,您别跟他计较。”
牧离云:“……啊?”
刚蹦跶出来一个亲爹又蹦跶出来一个亲姥姥,牧离云倒是没什么情绪波动,就稍微感觉有点惊讶。
繁启这才推着轮椅和白发老妇人转过身来,一老两少,老的自然还是臭着个脸,身着礼服的女孩看上去年纪不大,一双狐狸眼,面容精致。
牧离云仔细看了看老妇人,的确跟繁缕有几分相似。
她又冷冷一哼:“怎么了?不是挺横的吗?”
牧离云摸了摸鼻尖:“还成。”
她又问罪道:“小启的梦魇咒你下的?”
“是。”牧离云承认得快,就是没有丝毫认错态度。
这位亲姥姥没再说话,仔细打量着他,最后看着繁缕:“这孩子长得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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