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放下茶杯,看着他的小夫郎也把目光移到他身上,便道:“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没错,我是给他下了药,在我与阿凌成亲那日。”
心中虽有了猜测,但真听他亲口说出来,何凌还是觉得惊讶的,他第一反应便是握住对方放在桌上的手,他也不知为何,就是想这么做。
祁越被他抓住,侧过头对他笑笑,回握住他,心中却并非如面上这般淡然,如若有朝一日,阿凌了解到全部的他,还会如此这般,紧握住他的手吗?
见那两人又进入旁若无人的气氛,郑越风撇撇嘴,“你这人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知道的越多,就觉得越危险!”
“所以说,你可莫要得罪我。”祁越眯起眼睛,“指不定我心情一个不好,你可就要如那何珍一般了!”
郑越风忙一把抱住许华,满脸的委屈,“华哥儿你看看,他平时都是这么欺负我的!”
“那还不是你自找的!”许华一把将他推开,分明是他自己突然提起这事儿的,又能怪得了谁。
看着威胁了人还被夫郎安慰的人,郑越风直感叹命运的不公,“你的命可真是好,想有的都有,还不怕被欺负!”
祁越用拇指轻轻摩擦着何凌的手背,脸上的表情恍惚了一瞬,笑意再达不到眼底,“是啊,想有的都有。”
何凌却是想起了那唯一的一次对方提起的过去,五岁时便永远失去了双亲,或许比起如今这般身怀本领,他更愿像郑越风那样,偶尔有些笨手笨脚,却有疼爱他的父母,俏皮可爱的妹妹。
他猛地扑进对方的怀里,紧紧的拥抱他,“我便是相公的所有!”
祁越觉得他暖暖的体温,直达到自己的心底,他回搂住对方瘦小的身躯,像拥住了一切,“嗯,我亦是夫郎的所有。”
郑越风同样也看到了他方才的神情,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他有些尴尬地挠挠脖子,还被许华掐了一下大腿,他怎么知道像对方这样的人还有伤心事啊!
第67章 传出
一阵瓷器碎裂的巨响过后, 何珍站在满是狼藉的屋子里喘着粗气,一双眼睛赤红,是恼恨极了的样子。
他觉得最近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时常一阵阵的头晕, 好几次都让他在地主面前失了礼,去医馆却又诊不出任何的问题。
今天也是,他竟然把刚沏的茶水打翻在地主身上,让对方发了好一通脾气, 另几房那幸灾乐祸的眼神简直要让他咬碎一口的牙!
再这样下去, 不用等他生出孩子来便会失去宠爱,到时候等着他的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下场,可是有很多人都盯着他。
他平复了下急促地呼吸,在凳子上坐下, 看向缩在一旁大气儿都不敢喘的丫头,道:“古水村那边最近怎么样,你打听过吗?”
他人现在虽然已经不在哪了, 但一直让人留意着那边的动向, 无论是何家还是祁越他们, 他都想知道他们正在做些什么,若是有些不好的消息传来, 他也能当个乐子笑笑。
丫头小心地看看他, 想起近两日自己听到的消息,对方若是知道了定然会不开心,但她也不能不说, 只好踌躇道!“那个叫何凌的哥儿,似乎是有了身孕……”
“砰”的一声,何凌将刚拿到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扭曲了一张脸,咬着牙道:“可当真是好福气啊!”
看他的脸色那般难看,丫头闭着嘴不敢再提,也不知他与那哥儿有何仇怨,每每说到对方,他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何家呢?”何珍重新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水,喝了一口平复心情。
丫头这才又开了口,“前几日他们花钱买了头牛,只是后来不知怎的就死了,别人问起,他们也是含含糊糊的,只说是病死了。”
何珍喝水的手停顿了一下,这可就奇了怪了,一头牛怎么也得十两银子,莫名奇妙的死了,照他娘的性子,怎么会不去寻那牛贩子算账?
除非那牛根本就没问题,是被别人弄死的,且是他们惹不起的人,要说古水村现在谁让他们最害怕,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他冷笑一声,他们那一家子也就敢窝里横,碰上了硬茬子可就成了软蛋了,一点用处都没有!
何凌有了身子,何家却死了牛,可真是一家欢喜一家忧!他把杯子放下,准备起身出去透透气,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动作。
他垂头寻思了好一会儿,才冲丫头招招手,等她过来,便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而后道:“去吧,这事儿传的越快越好。”
丫头福了福身子,就转身快速出了门。
何珍拈起桌上盘中的一块儿点心,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只觉得味道香甜的很,方才那些恶劣的心情似乎也散去不少。
近几日古水村里又起了流言,也不知是从谁那儿传起来的,说是何凌吸走了何家本该有的福气,他刚一有了孩子,那边儿就死了牛。
起初大家听到这种话,也就是当个乐子笑一笑便罢了,可等到传的人多了,大伙便不自觉地开始泛起寻思。
其实仔细想想,指不定真是这样也说不定,自从他嫁出去,那是过得越来越好,事事顺心,这成亲也就半年的功夫,就有了身孕,而何家呢?最近大大小小的祸事那可是从未断过,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而且听嫁到上庄村的媳妇儿回来探亲的时候说,何珍近些时日也总是身体不适,喝多少药都不管用!正相反,这想当初一直身体不怎么好的何凌倒是越来越康健了,或许也是跟他做大夫的相公有关,可这事儿谁又说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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