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摇摇头示意没事,然后把视线放在李枣身上,他是认识李枣的,毕竟是同村,只是不怎么熟。想到自己现在还躺在床上,就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有些红。
李枣看到觉得挺好玩儿,就笑了笑,安慰道:“别在意,身体不舒服就是得休息,没事的!”
吴玉兰见他耳朵红红的,直接上手捏了捏,“我跟他关系好,以后你们见面的机会也多,你叫他枣哥就行!”
“枣哥。”何凌随着她的话叫了一声,耳朵上的热度也退了下去。
李枣见他脾性好,是个乖巧懂事的,态度也更亲近几分,“以后没事多走动走动,我听玉兰说你绣活儿做得好,也多教教我!”
何凌赶紧摆摆手,“我也是瞎绣的,没玉兰嫂子说的那般好!”
“可别蒙我,祁越身上挂的荷包我可是瞧见了,绣的可精细呢!”李枣装作嗲怪的看他。
听见他提起这个,何凌羞红了脸,祁越说一开始就知道那荷包是他绣的时候,他也很惊讶。
吴玉兰笑呵呵地看他们聊,见何凌又被调侃的红了脸,才伸手拍拍他抓着被子的手,问道:“肚子饿了吧?我去灶房拿些吃的给你?”
“是有些饿了!”何凌摸摸有些扁的肚子,现在已经将近申时了,从早晌开始就没吃过东西,自然是饿了,他掀开被子,“我自个儿去吧!”
“说啥呢?你今儿是新夫郎,哪儿能出屋!”吴玉兰笑看着他,倒没阻了他下床的动作,“盆里有现成的水,你洗把脸清醒清醒,我去给你拿吃的!”
一觉醒来脑子都有些糊涂了,她一说,何凌才想起来,他先前已经拜过堂了,是祁越的新夫郎。
不可避免的,也想起了昨晚的事,他的脸色变了变,心里还有些后怕,正在说话的两人没发觉他的异样。
吴玉兰让李枣继续陪他在这说会儿话,就捎上她用过的脏碗筷出了屋子。
何凌甩甩头,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穿好鞋走到盆架前,从铜盆里掬了捧水泼在脸上,凉凉的清水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祁越是个好汉子,你以后的日子,也就好过了!”李枣看着他用布巾擦净手脸,就笑着开了口。
“他很好!”何凌低垂了眉眼,回想祁越对他的体贴,脸上露出几分温柔的笑意。
李枣看着他的脸,笑意更浓,“你笑起来的样子,跟你母亲真像!”
何凌一愣,抬起头,“枣哥认识我娘亲?”
“我比你长了七岁,自然认得!”他的娘亲那时也算村中的名人,她来的时候纵然已经二十岁了,依旧惹得许多未婚配的汉子追逐。
“那我娘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何凌看着他,开口询问。
小时候每次跟他爹提起娘亲他就很难过,还会犯病,后来他就不敢再提了。在奶奶家时,他更不敢问,因为奶奶每次见他就会念叨,是他娘害死了他爹,至于其他的人,他们连话都很少跟他讲,偶尔从村里人口中听到一些,也都不详尽。
李枣看他有兴趣,也起了兴致,“你娘啊,是个顶好的人!她长得漂亮,性子也温柔,心灵手巧的总是会做很多好吃的点心,常常分给村里的孩子们吃!她跟你爹非常恩爱,成亲以后从没听他们吵过架,有时候村里的婶婶们会说,你娘那性子,若是跟村里的媳妇儿们一样叉着腰骂人,也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
听着李枣的话,何凌仿佛能在脑中描绘出一个温婉可人的女子,就算没见过,他也觉得娘亲一定是世间最好的女子!
“当然,你娘最拿手的事,便是刺绣,凡是她绣出来的东西,都像要活了一样,好看极了!你的绣活儿做得好,指不定有遗传呢!”说到这儿,李枣的眼神中带着怀念,“你娘从前曾对我说,若是以后她能生个哥儿或女儿,她会教他刺绣,会好好的疼爱他,让他做最快乐的人,待他长大,会为他挑选一个世间最好的夫君!”
何凌红了眼眶,若是娘没有去世,爹爹也不会思念成疾,他一定会有一个最幸福的家!
“我也是个哥儿,对她的这些话记得特别清楚,还曾想,若她是我的娘亲,那就好了!”李枣想想那时的自己,也是挺想笑的。
因着聊到了何凌的娘亲,两个人也亲近不少,李枣还说了一些儿时的糗事,让何凌的心情好了许多。
正聊得兴起的时候,吴玉兰推门进来了,看他们相处的挺融洽,也就放了心,她把手里端着的碗放在何凌跟前,“灶房的菜都是大鱼大肉的,太油腻,你才吃了药,没给你拿那些,见着有鸡汤,就下了碗面,小心吃,别烫着!”
“谢谢嫂子!”何凌接过她递来的筷子,道了句谢就低头吃起来,他这会儿着实是饿了。
李枣看他开始吃饭,就看向吴玉兰,“外面还喝着呢?”
“嗯,也就剩那两桌汉子了,好不容易有了场热闹事儿,肯定得放开了闹!”她刚才过来的时候瞅了一眼,已经醉了几个了,林生跟王铁生都满脸通红的,就祁越,还是笑眯眯的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上了年纪的人跟姑娘哥儿们吃罢饭就基本带着孩子回去了,就留下一群年轻力壮的汉子想玩尽兴了!
“让他们喝吧,平时也没这机会!”汉子们一年到头的干活养家,今儿尽兴的玩闹玩闹也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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