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快把人放开!”有人给自己撑腰,那个女人就得意了起来,指着他就让他放人。
祁越扫了她一眼,冷冷一笑,脚下一个使力,就听“咔嚓”的骨裂声伴着男人的惨叫在耳朵边响起,他这才撤回脚,道:“放了。”
“啊!”女人发出一声惊呼,赶紧回到男人身边,只见人已经疼晕了过去,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官爷,他当着你们的面行凶,快把他抓起来!”
捕快的面子有些挂不住,都让他放人了,竟然还敢动手,是当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吗?他手一按刀柄,“你这人……”
“尤捕头!”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有人在旁边叫他,他一扭头就看见郑家的大少爷郑越风,有些意外,“郑少爷?”
郑越风持着扇子走到他跟前,一拱手,道:“这个是我的朋友,事情怕是有些误会。”
竟然是郑家少爷的朋友?尤捕头把刀收回去,和缓了脸色,“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是不甚清楚,但既然是郑少爷的朋友,想来也是真的有误会。”
郑越风举着折扇凑近他,在他耳边轻了几句。
尤捕头听罢,就瞅了一眼脸上有些担心的何凌,长的当真是美艳,怪不得会招来这般的登徒子,那俊俏公子这般恼怒也就能理解了,他要有这么个夫郎,也舍不得别人碰上一指头!
他立马横眉立目的指着那女人,怒道:“好你个妇人,竟敢欺瞒本官爷,是想吃牢饭不成!
在他们两个很熟捻的说话时,女人就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现下被训斥,更是吓得缩了肩膀,“不敢不敢,民妇不敢!”
见她没有多纠缠,他们几个大男人也懒得跟个女人计较,对她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
“几位得空就去宴月楼吃酒,记在我帐上!”郑越风摇着扇子对他们一颌首,本来是想塞银锭子过去的,奈何他没拿钱袋。
“郑少爷客气了,这本就是我们该做的!”尤捕头对着他一抱拳,心里挺乐呵,这宴月楼的菜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吃到的,贵得很!
互相恭维了几句,几个捕快就告辞离开了,他们本就是出来巡逻的,正事儿还是得干。
“祁公子,您可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当着捕快的面也敢动手!”郑越风摇着扇子回到几人身边,出言调侃。
拍着何凌的腰安抚的祁越闻言,勾唇一笑,“不是有郑公子在吗,我有何好怕的!”
郑越风一噎,真是利用他利用的理所当然,跟这人结交,他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许华还是头回见到这样的郑越风,意气风发,游刃有余,跟他在古水村看到的一点也不一样,看起来非常的可靠,但是同时也让他明白他们的差距有多么大,他垂下眸子,莫名的有些失落。
“华哥儿,我们走吧!”
陷入思绪的人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聊完了,直到郑越风站在他跟前,对他伸出手,才回过神来。
许华看着又对自己笑得傻傻的人,突然有种不可思议的想法,这个人对他……是不是有些不一样?他是不是对自己……他被自己心里面的念头给震住了!
“华哥儿,你怎么了?”郑越风皱起眉,见他的眼神呆呆的,有些担心,莫不是被方才的情况吓到了?
许华对上他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为了判断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他咬了咬嘴唇,犹豫着伸出手,没有拽住他的衣袖,而是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那一刻,郑越风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反应迅速的把那只手握住,一点后悔的机会都不给他,笑的露出一排牙齿,像抓住了什么珍宝!
这般的反应,若许华还看不出他的心意,那他便不是木头而是石头了!他的心“砰砰”的跳的很快,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的脸,怎么就会,喜欢他呢?
“看来离成事不远了!”祁越揽着何凌,低头对着他浅笑。
何凌赞同的点点头,“这次镇上来的值得!”
若是阿凌没有被人乱碰的话,或许他的心情会更加明朗。思及此,祁越把目光投到扶着昏迷的相公尽量减少自己存在感的女人身上,在她心惊胆战的看过来时,冷了眼神,“你最好祈求,不要让我再碰到你们。”
那女人整个身子一抖,紧紧抱着自家相公,连话都不敢多说。
快到晌午的时候,四人便折回了圣德医馆接上许父,打算到宴月楼去用饭,郑越风今儿什么都没能给许华买,心里别提多憋屈了,吃饭的时候自然要好好款待!
他们依旧坐了上回靠窗的老位置,望着街上拥挤的人流,只觉得心有余悸。
许华父子俩坐在这样的酒楼里,比先前的何凌还要不自在,楼里四处坐的人都非富即贵,他们这样衣衫破旧的乡下人实在是格格不入。
郑越风看了他一眼,夹了口青菜放进嘴里,然后特别夸张地皱着脸,“虽然这是我们自家酒楼,可我还是不得不说,这青菜还没上回我们挖的山野菜好吃呢!”
许华见他对着那盘菜挑拣,抿着嘴乐了,哪有这样说自家店里炒的菜的!
看他松开了紧皱着的眉头,郑越风的心情也就好了,夹了颗红烧狮子头放进对方碗里,“这个倒还不错,你尝尝!”
他给自己夹菜,许华有些脸红,都不敢去看旁人的脸色,低下头咬了一口,是他从没吃过的味道,明明是肉,但吃进嘴里都不用怎么嚼,直接便化开了,非常好吃,“肉还能这样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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