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在大脑中梳理了一番他的说法。简言之,“真气”是自身修炼出的物理力量,可以作为攻击和防御的武器。“灵力”是一种精神力量,可以对其他人的思想进行操纵。而“灵气”则是一种来自大自然山川平原的神秘力量,只有特殊的人或者灵兽才能汲取灵气,并为己所用。
像之前,前来食肆闹事的乞丐所使用的就是真气,用以击打对手的肉.体。而自己现在吸收入体的神秘力量则是自然的馈赠——“灵气”。
在山间走走停停,祁砚尽情地呼吸着清爽的空气,身体如同海绵一般吸纳着灵气。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狭窄的山道豁然开朗,阿进指着前方,放松地呼了一口气。
“嗨,咱们已经到了!”
祁砚和司冬墨都停住了脚步,大口地喘着气。忽然就见阿进站到小山坡上面,把双手的手掌拢起来、围在嘴巴前面,冲着远方发出一种类似“嗷噢嗷噢”的怪叫声。
祁砚被他的怪叫吓了一跳,“阿进哥,你是在呼唤野人吗?”
“不是,嘿嘿。”
叫了一阵子之后,前方却没有任何动静。
“奇了怪了!”阿进郁闷地嘟哝了一句,“看来今天那小家伙不在啊。”
“小家伙”是谁?祁砚一头雾水。但阿进又咋呼呼地叫他们两人跟上去:“赵师傅一定在家,他住的土屋前面有刚收了菜的篮子。”
他们快步跑到山腰处的小屋里,阿进上前去敲了敲门,
“赵师傅,请问您在吗?”阿进高声喊道,“我是阿进,我来看您啦!”
在外面喊了好一会儿,门里才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感官敏锐的祁砚仔细辨听了一会儿,只听得这脚步声疲软又拖沓,主人似是一个虚弱无力的老者。
“吱呀——”
古旧的木门被打开,从屋里走出了一位老者。他眯起眼睛,端详了一下面前站着的年轻男子,“是……是阿进啊?”
“哎,是我!”阿进笑了笑,又往旁边撤了一步,将另外两个同伴介绍给他,“这是我的好友,祁砚,司冬墨。”
“哎,好好好,小伙子们都进屋里来,别在外面站着!”老人把他们往屋子里面迎进来。祁砚注意到,他的左胳膊上依旧包裹着白布,看起来行动十分不便。他赶忙上前去扶住了赵师傅。
“孩子,谢谢你。”
老人和善地笑了笑,招呼他们坐到屋里的小凳子上,又颤巍巍地摸到旁边的桌子上,给小杯子里斟上茶水。
“老人家,我们来端就好了。”
看到老人努力地拿着茶杯,他们几个都主动站起来,伸出双手接过。
“赵师傅,您还没吃午饭吧?”阿进说着把装了烧鸡的纸包捧到了老爷子面前,“拿去一热就能吃,我去后屋里帮您吧!”
“还有这些。”司冬墨卸下背上的包裹,打开来,里面是大颗大颗的山核桃和花生米,“都是阿进他们在山里摘的,新鲜的,滋味挺好。”
“谢谢,谢谢你们。”
阿进拿起烧鸡,走到后面的灶屋里,帮老人将之加热。司冬墨用小锤子砸开核桃,把里面的果肉放在桌上的小碟子里。
“赵师傅,您吃点。”
“好……”
老爷爷的行动很不利索。祁砚不经意地打量四周,发现这小土屋里的器具什么都很简陋,但屋里倒是收拾得干干净净,非常整洁,看来这位师傅虽然过得苦一点,但也非常讲究,并不邋遢。
他们在座上一边吃着核桃,一边随意聊了几句,祁砚敏锐地观察到赵师傅眼神飘忽,身子常在小凳上不自觉地挪动。老人虽然和他们友善地说着话,但眉眼间总有一丝愁云,不知是身子不舒服还是另有心事。
祁砚想了想,开口问道:“赵师傅,请问您在这儿过得可还好,有无什么麻烦?”
“还好,虽然一个人住着,倒也清静。”说话间,赵师傅的眼神又往屋里看了一眼。祁砚声音脆脆地问:“您是担心灶屋里头的阿进吗?”
“唉,不是的。阿进他以前也来帮老朽做过饭,对这里熟悉得很,老朽倒是不担心他。”
老人看着祁砚乌溜溜的一双眼睛,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欲言又止。见状,祁砚也不再追问,看什么时候老爷子自愿开口了再打听不迟。
“老朽想问问,你们这次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过,山货店那边……怎么样了?”
面对问话,祁砚和司冬墨对望了一眼,小心斟酌着措辞:“山货店的生意红火着呢,周边镇子甚至郡县的不少大饭店都过去进货,自然是赚得盆满钵满。这家店铺不光是养活了像阿进他们家那样采山货的行当,山里的猎户、参客等等也都要经他们家之手,才能把东西倒腾出去,换成铜板。”
“嗯……那就好。”
看得出来,赵师傅对曾经工作了数十年的铺子很有感情。要不是摔伤了身体外加被自己的白眼狼徒弟驱逐了出来,他还会继续留在山货店,做一名响当当的小吃大厨。
正说着,阿进已经端着盘子,从屋后走到前面来。
“来来,城南家的烤鸡,你们闻闻香不香?”
他人还没出现,祁砚老早就闻到了从后院里传来的一阵香浓的鸡肉味儿,惹得他在和老爷爷说话的时候嘴里也止不住涎水泛滥,轻轻咂巴起来。当阿进把热气腾腾的烤鸡盛在盘子里端上桌之后,这道城南名菜顿时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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