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隋非要刺激萧云涵,他想知道萧云涵为什么知道他的性格。
要让一个人说实话,当然是在一个人情绪最激动的时候,萧云涵刚在师兄那里碰壁,现在就是最佳时间。
萧云涵果然目眦欲裂,文秀的脸强行保持风度:“是吗?反正星夜师兄应该知道怎么用,宁道友将阵盘留在这里也无妨,我去问问星夜师兄,他就能指教我了。”
宁隋眸色更沉:“师兄知道怎么用,是他天资聪颖。而你不过一张脸……”
萧云涵反唇相讥:“不比道友,连脸都没有。”
萧云涵语气古怪:“有又怎么了?宁道友,你性格天生不讨喜,星夜师兄喜欢的夸赞、肯定你会吗?你能用阵法坏我好事一次,我也仍能让星夜师兄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你不过是个白用手段的阴险小人。”
第76章
星夜师兄的目光始终会聚集在我身上?
宁隋眼底一沉, 想到师兄初见萧云涵时专注的眼神, 即使是一眼,也足以让宁隋心生妒意。
“师兄原来喜欢夸赞?”宁隋故意道, “多谢道友赐教了,若早有道友点拨,今早我会更令师兄开心。”
萧云涵听见这炫耀,更是恨不能先杀了林星夜, 再当着宁隋的面, 一点一滴将那条无情无义的龙的血肉筋骨都吃掉,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拥有那条龙, 也能报复宁隋。
萧云涵听不得宁隋的刺激:“宁道友,你何必粉饰?星夜师兄喜欢什么,宁道友不是早就知道?蹉跎了那么久, 星夜师兄还是对你恨之入骨, 若我是你,早羞愧自尽了。”
宁隋面无表情,萧云涵却还嫌刺激他不够,勾了勾唇:“你这样的性格, 只怕星夜师兄哪天死在你面前, 你也没法做什么呢。”
仅仅是几句刺激人的话,宁隋的心却一紧痛。
萧云涵更开怀:“怎么?宁道友还没体会过吗?”他金色的眼底一下子阴狠如蛇, “你放心, 你总会经历……”
“砰”萧云涵的身边忽然激爆, 他心中一喜,归元宗禁止私斗,宁隋只要对他动手,就会再受惩罚,这样就没人阻拦他和那条龙的事了。
结果,宁隋的阵法半点没伤到萧云涵。
宁隋声音低沉:“归元宗禁止私斗,但你要是死了,即便我再被惩罚,你也不会威胁到我。萧云涵,我劝你,你若再言师兄安危,我必将你挫骨扬灰。”
萧云涵打不过宁隋,金眸一阴:“你以为期间别人就不会对他出手?”
宁隋不是喜欢在林星夜身边圈地盘?他敢放心自己被惩罚,留那条龙一个人在外面?
宁隋道:“他们不会成功。”
可惜他不能冒险,若再出现一个萧云涵这样的人,那师兄岂不危险?
所以,他要杀萧云涵,也得等离了归元宗再说。
萧云涵也暂时蛰伏,他不可能再是输家,他最大的赢面是成功和林星夜在一起,即使得不到林星夜,他也能害死他。
想想曾经,萧云涵的心底便既快意又恨。
那条龙浑身是血,堪比龙骨的碧空剑碎裂,死在宁隋怀里。
萧云涵当时就藏在不远处,他心底已经木然,唯一的遗憾是可惜了,林星夜没死在他怀里。
现在宁隋和萧云涵互怀鬼胎,交涉一番后宁隋确定萧云涵必死后离开,他不想再深挖萧云涵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只怕夜长梦多。
宁隋也不怕还有别人知道,萧云涵嘴硬,即使幕后还有人他也不会说。
不如等杀了萧云涵,要是这些只有萧云涵知道固然是好,要是不是,也能让萧云涵的死再引出他的同伙。
宁隋打算好后,怀着莫名慌乱的心情修阵,等睡着时,心脏的揪痛便一直持续。
他做了个梦。
梦中是恢宏的不夜城,天高云阔,春意凉爽。
温柔的风吹过,带起一阵血味。
林星夜冷雪似的脸色已经白得不能再白,像是一滴泪掉在他的脸上,都能轻而易举将他击碎。
从他的脖子往下,是浓得化不开的血,几乎分不清皮肤本来的颜色。
他引以为傲的碧空剑碎裂,眼中无尽的星光寂灭,死在自己的怀里。
宁隋不愿相信,将林星夜越抱越紧,声音颤抖:“少君……师兄……你不是讨厌我?不想我挨到你,我现在碰到你了,你不睁眼杀了我吗?”
林星夜不说话,静美如画。
宁隋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你不愿意睁眼,我知道,你最骄傲了,怎么可能我让你睁眼你就睁眼。师兄,你现在尽可在心中嘲笑我,想着绝对不听我的话。”
宁隋想想,平时的师兄早就一剑给他刺过来了,还会冷声叱责他胡言乱语。
现在的师兄……是太想睡觉了。
宁隋小心翼翼地给林星夜理好衣服,除掉他身上的血污,还他本来的颜色:“师兄,初春时节,小心着凉。”
他身边的阵法自启,将大地生机源源不断注入林星夜体内,身上纯正的阵意染上狂暴的魔气。
饶是如此,林星夜也连人形都没维持住。
他化作了一条雪龙,无力地躺着,好强的雪尾没像之前一样富有攻击性,反而满是僵硬。
与此同时,不夜城中传出浩浩荡荡的声响。
“吼——”数十上百道龙鸣声响起,这是不夜城内所有的龙了,他们颜色各异,身形有粗有细,倾巢而出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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