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廣作为从小和林星夜一起长大的侍卫, 显然也知道这个规矩, 他必须得拿出可信的理由,才能说服这些亲卫。
余廣从怀中拿出林星夜那日给的手谕:“少君不过是到了知人事的时刻, 你们自己看手谕。”
他将手谕扔给亲卫们传阅,白虎的威压才释放出来:“许你们夜夜纵情笙歌, 就不知道少君也需发泄?”
为首的亲卫皱了皱眉, 仍是犹豫:“可少君变了原形……”
余廣嘴角勾起一抹帅气的邪笑:“你们做那事时, 就没变过原形的时候?”
众人静默, 几个脸皮薄的亲卫甚至尴尬地低头。
余廣见状, 笑道:“你们要是还不信,尽管进去好了。少君生气也不是对着我。你们也不想想,若是少君遇险,里面会是这般风平浪静?”
余廣对林星夜的实力有信心,亲卫们也有。
于是,亲卫们重新归整武器站回去,暗卫也再度隐好身形。
殿内,云间雪色龙仍是一动不动,他细雪生辉的龙鳞闪闪发光,整条龙散发出圣洁雅致的光辉。
俊脸微沉的男子以手支着床榻,一眼不眨地盯着身下的雪龙。
任谁见了都觉得这是一场强制收宠的戏码,修真大能为收云间雪色龙为神宠,不惜活活熬龙。
谁又能想到,真的有人连龙都不放过呢?这哪里是一码主宠戏,分明是求而不得的情爱纠葛。
宁隋见他师兄鳞片收紧,还将脸埋得更深……他习惯性地心疼,【师兄他会否闷着……】
林星夜闻言,悄悄将龙脸埋在被子里,压得还要深些,同时龙身一点儿不动。
他桃花眼中一片冷倔,脸色甚至染上薄红,觉得自己使用这等以退为进的法子实在是丢了龙族的脸,但……总比现在这个样子好。
林星夜安慰自己,能屈能伸者才是真正的伟丈夫。
林星夜习惯了宁隋的千依百顺,几乎笃定,他都闷成这样了,宁隋肯定不会再发疯。
一双大手握住了龙颈,掌心冰凉,透过龙鳞也能让林星夜心中战栗。
林星夜仍是不动,他要静静蛰伏,才会迫使宁隋放了他。
他正在思考,猝不及防间,就被宁隋的大手握着后颈提了起来!
林星夜一阵天旋地转,他龙眸睁大,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他是龙,不是蛇,谁敢这么把他提起来?
宁隋将雪龙轻轻抵在墙上,眸色深沉,翻滚着暗沉的占有欲:“师兄,这样就不会闷了。师兄你趴在床上,不过是为了躲我,若是九霄狐在此,你还会这么躲吗?”
林星夜尾巴都险些气卷,这个姿势让他有种被宁隋完全欺负着的感觉,格外不适,
林星夜不断挣扎,本杀伤力十足的雪尾却又被宁隋的手握住,粗糙的手心一直或轻或重地抚摸着娇气的尾巴。
他体型修长,柔韧度极佳,雪尾甚至被宁隋盘到前面,重重地亲了一口。
宁隋眸色深沉:“师兄,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现在你还恶心吗?”
林星夜从没想过,宁隋知道他闷,不但不住手,反而这样玩弄他。他心中升起一股被背叛的感觉,咬紧牙关不说话,尾巴也因紧张变得格外僵硬。
林星夜用实际行动表明他的立场,柔软的尾巴还能说亲着口感好,硬梆梆的冰柱有什么好亲的,
宁隋哪里感受不到师兄的抗拒,他更为伤感,师兄愿和九霄狐亲近,却连被他亲一下都这般不愿。
他被冲昏头脑,面无表情道:“师兄,你觉得这样有用?曾经师兄在我怀中,只靠我用手……师兄就发泄到极点,连最后一次的发泄都没法做到。师兄,我了解你,比了解我自己还要多。”
林星夜从来没被宁隋这么说过,宁隋这话,岂不就是在说他没用、无能?
他觉得自己的自尊都被宁隋撕裂开,一颗骄傲的龙心千疮百孔,尾巴都在宁隋手中气得发抖,冷声道:“宁隋,你是在嘲笑我?”
宁隋从没见过林星夜以龙形说话,只觉这么通透雪白的一条龙,浑身都是冷意,龙嘴说出这么娇的话,实在是……
“可爱至极。”宁隋沉着声音,目光极富侵略性地盯着林星夜。
林星夜震惊,宁隋他……到底要怎样?
林星夜低冷着嗓音:“你胡说谁可爱?”
他以为宁隋会退却,没成想,宁隋低头,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二人近得连对方睫毛都能数清。
林星夜想往后退,宁隋的手却紧紧箍住他,手掌没用力,手腕上的青筋却都暴起几根。
“说你。”宁隋声音不带一丝抖,他不管是梦中还是现实,对师兄都不敢不敬,知道师兄要面子,连师兄可爱都不敢说。可是……师兄却还是因为一句话就反问他是否在嘲笑他。
宁隋步步紧逼:“师兄不信自己可爱?我来向师兄解释,师兄你拔剑时剑意出尘,可爱。你冷声斥责我时,气度万千,可爱。你对我温柔时,可爱。就连你等九霄狐时,坐在案前风度翩翩处理折子,也可爱。甚至,你连支开我去找九霄狐的计谋,也天衣无缝,可爱异常。”
他低沉的声音似乎贴着林星夜的唇擦过去,语调平缓,内容却让林星夜心惊。
“师兄,你还能找得出你不可爱的地方吗?”宁隋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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