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夜听完,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宁隋在这里纠结半天,就只是为了一个住处?
归元宗的弟子住处,只要是内门弟子都可以住,宁隋完全可以自己住进去,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跑来和他比试,还想那些出格的东西来吓他?
林星夜刚才有多害怕,现在就觉得自己有多丢脸。
他又不能说你不能搬进来,只能颌首:“可”
他说完觉得自己今天白紧张了,又因为丢脸,飞快融了宁隋的结界便走出去。
他根本不担心碧空剑,碧空剑只要被宁隋拔下,会立刻飞到他身边,重归剑鞘。
宁隋听到师兄的应允,真是觉得甜蜜到无以复加,稳着张脸却连人都不敢拦,他一想到自己和师兄要比邻而居,就像想到了以后两人一起修炼、谈天。
师兄那么爱独处的性子,却一下子就答应了他搬过去的要求。宁隋的心都要热得融化,他甚至想到了师兄那次清晨主动来找他玩耍……师兄真可爱。
他甚至连碧空剑都放心放在我这儿……师兄怎么这么单纯,这么信赖我。
他这边一想到之后和师兄关系更近一步,也不好意思再那么快地去找师兄,默默回去疗伤。
林星夜却一个人离了归元宗。
他已经被宁隋弄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甚至完全猜不透宁隋的真实目的。
宁隋明明对他多方折辱,却又不对他提过分的要求……
林星夜再次动用白玉令,找到他侍卫的所在地,御剑飞过去。
他作为不夜城少君,并不只有暗卫,还有两个侍卫本该一直随身保护他,却被他派出去处理其他事物。
林星夜不想回归元宗,找到侍卫所在地后,翩然站在云中,朝地下望去。
这里是一个城镇,现在却像是出了官司。
“哥哥!哥哥!你别看着我,我害怕!”
林星夜被那尖叫震得耳膜疼,他的两名侍卫却跟着赶过来:“少君。”
林星夜还是觉得下面的事情有些奇怪,一直望着下方。
余廣负责情报收集,看了眼下方解释道:“少君是在看底下的官司吗?这说起来也是一桩惨事,城北胡家的女儿不知怎么的,惹上一个疯子,那个疯子将那胡家女儿看得如珠似宝,含在手心怕化了,捧在掌中怕跑了。”
“听说,就连胡家女儿休憩,那疯子也舍不得不看她,要去偷窥别人睡觉。”
……这些事,听着怎么那么像宁隋对他的所作所为?
林星夜道:“之后呢?”
第33章
“这疯子能做什么?他日日夜夜守着胡家小姐, 起初还只是远远望望,发展到后来, 就变成了无处不在的骚扰。像是……”
余廣正要一鼓作气说下去时, 一旁的柳常忙向他摆摆手,示意他看少君的脸色。
林星夜的脸色极差, 他冷着脸, 眼里流转着春风凉雪,神色间极严正, 一见便知心情不好。
余廣瞬间噤声,“属下万死, 污了少君耳朵。”
林星夜捏着碧空剑, 更觉得宁隋放肆。他的属下在他面前多说一句话都觉得逾越,宁隋却胆敢在心里那般侮辱他。
林星夜吩咐道:“继续说。”
他倒要看看那疯子对胡家小姐做了什么。
余廣虽觉得少君反常,还是回道:“那疯子从只是窥测胡家小姐起居,到强迫跟在胡家小姐身边, 借机对胡家小姐动手。”
余廣说得隐晦,林星夜却一下抓住重点:“怎么动手?比武?”
林星夜日日醉心修炼和处理不夜城的事,本不乐意分出时间给风月,他之前在不夜城时, 因被人胡乱示好,耽误了公事,自此便下令让身边的暗卫帮他挡了这些事情。
归元宗向林星夜示好的人, 实际连他面都没见到, 擅于幻象的暗卫便伪装成了林星夜的样子, 一一把这些桃花挡在门外。
林星夜没有感情经历,便以为那个疯子也和宁隋一样,要天天找胡家小姐比武。
余廣内心漾起古怪的情绪,少君连这都不知道?
他也不敢在林星夜面前表露出来,道:“不是比武,而是亲昵的举动,譬如趁机偷香窃玉,或者抚摸玉手……”
抚摸玉手?林星夜眼眸微微一凝,宁隋也曾无礼地摸过他的手……他的手虽然不像女子的手那么柔滑,但也不愿意被人摸。
林星夜之前以为宁隋是无意的,现在他一想,哪有那么巧的事儿?甚至宁隋这次同他比试,提出要搬到他隔壁,会否也是没安好心?
林星夜仍是觉得自己一个男子,怎么可能会遭遇那种事情,他道:“除了这些?那疯子可还有其他反常?”
余廣摇摇头:“其余就没了,不过光是这些也够胡家小姐消受。那疯子一直陪在胡家小姐旁边,胡家小姐离他半步他都要把她绑回来,等到胡小姐长大些,便露出了禽兽行径。”
林星夜一边听一边分析,还好,宁隋没有到这个地步。他还有个问题:“你说那疯子等到胡小姐长大?照你之前所言,他如此疯狂,怎么能忍得了?”
余廣便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少君这便不知了。”
他和柳常从小就被选择做林星夜的侍卫,几人一起长大,感情当然不一样,偶尔便会稍微“以下犯上”,说话没那么死板恭敬。
林星夜也不是全然的不假辞色,他御下尚且没那么严苛,何况是对余廣他们。他虽然一向爱冷脸,但是也不会计较这些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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