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个孽子!”贺永廉掏出手机,“哥哥教训弟弟天经地义,老子教训儿子也是天经地义!”
………………
“怎么?你家老头子又冲你发飙了?”江亦霖冷笑,“他还真吃你那蠢货弟弟的那一套。”
BLUE的包间里,贺赟放下电话,往桌上一扔:“贺家出手了,贺赢没事了。可怜那个女孩子,白白受这场无妄之灾。”
江亦霖:“你不是早就料到了吗。”
贺赟:“虽然早就料到,但真的知晓事实,又是另一种心情。”
“好了,幸好让你碰上,也算救了那女孩。”
贺赟摇摇头,把白飞泉手里快要送到嘴边的的烈酒拿下,移到江亦霖身前,随即叫来服务生,吩咐给换一杯樱桃汁。
江亦霖皱眉,随即邪笑着捏着杯子,轻轻敲了敲桌面:“不是吧,文武,护崽子呢?”
“嗯,小心我举报你向未成年出售烈酒。”
未成年?江亦霖看向白飞泉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贺赟的话一样。看得白飞泉只要自己解释:
“没有啦江总,我是贺总的员工,早就成年了。”不仅成年了,还比你们都大!
从云起广场又走了一路回到BLUE,看得出来贺赟的心情好了许多。而刚刚进入包间的时候,白飞泉发现江亦霖看到他时,脸色是十分惊讶的,只不知道贺赟跟他说了一句什么,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戏谑,现在,又配合贺赟拿他开玩笑。
很快,他们俩就当着他的面,说起了贺氏的一些事情,甚至聊到了贺赟的家庭。一开始,白飞泉还有些尴尬,后来见贺赟自己一点也不避讳,也渐渐放松起来。
贺赟的话不多,多数时间是江亦霖在为他不平。从江亦霖的话语中,白飞泉总算把贺赟的身世弄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贺家是山城顶流的豪门世家,人丁单薄。从贺赟爷爷的爷爷那一辈起,就是独子。到了贺赟父亲贺永廉成年的时候,由贺赟爷爷贺正擎做主,迎娶了书香门第的池安南为妻。
池安南知书达理温柔大方,很得贺正擎的喜爱,奈何贺永廉自己不喜欢,夫妻俩始终相敬如冰。
池安南生下贺赟之后,患上了产后抑郁。贺永廉并没有因为儿子的出生而改变,池安南在丈夫日复一日的冷漠中,逐渐郁结于心。
在这期间,贺永廉在自家公司遇到了刚入职的孙知微,一见钟情陷入爱河,开始带着她高调出入。池安南原本就病着,风言风语传到她耳朵里更是刺激了她,终于,在贺赟3岁那年病情加重去世了。
池安南去世没多久,贺永廉便要迎娶孙知微。贺正擎非常生气,除了孙知微明知贺永廉是有妇之夫还贴上来之外,尤其看不上孙知微的家世,虽说池家也不是什么显赫的豪门,却也是正经的书香门第;那孙家却是典型的市井人家,孙父还有赌博的恶习。
然而贺永廉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贺永廉的第一段婚姻可以说完全失败,而自己看重的儿媳妇最终也抑郁而死。面对儿子的苦苦哀求,贺正擎最终妥协了,同意孙知微进门。就这样,贺永廉娶了孙知微,几年后生下了二儿子贺赢。
因为贺赟母亲池安南的缘故,爷爷贺正擎对年少失恃的贺赟十分疼爱,只是他自己因为身体不太好,常年在国外疗养,贺氏的诸多事宜已经交给了儿子贺永廉。
若不是贺赟10岁时,贺正擎从国外回到贺家大宅,正好遇到病倒在床,苍白瘦削的他,爷爷估计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大孙子过得还不错。
一怒之下,贺正擎不仅大骂了贺永廉夫妇俩,还搬回了贺家大宅,在夫妻俩眼皮子底下照顾贺赟,也是在那个时候,贺正擎发现了贺赟的病,不对劲。
“好了亦霖,我今天来找你是说收购的事,不是来跟你聊贺家的八卦。”
“你还知道收购的事?”江亦霖笑道,“要不是你那个蠢货弟弟精虫上脑,现在我们应该已经开香槟庆祝了。”
贺赟一本正经地说:“你可以叫他蠢货,也可以叫他弟弟,但不要说是我的。”
“噗~”白飞泉樱桃汁洒了一身,贺赟随手抽出桌上的纸巾帮他擦了几下,白飞泉连忙接过去自己擦,脑海中回荡着刚刚贺赟说的话:
天哪,贺赟居然还会讲冷笑话?
贺赟:“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白飞泉哪里敢真的觉得是笑话,端起樱桃汁缩到沙发的角落里:为了避免再打翻什么,还是离贺大老板远一点。
“他打电话来让我回老宅一趟。”
贺赟淡淡道,仿佛电话里那个人只是一个不相关的陌生人,而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江亦霖:“那你?”
贺赟无所谓:“那就回去呗。左右不过是那些老把戏,习惯了。”
“切,”江亦霖满脸嘲讽,“没新意。”
贺赟:“不,也许这次会有一些不同。”
“什么不同?”
“或许可以稍微出口气。”贺赟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白飞泉,缓缓说,“假面具看太久了,恶心。”
听到这里,白飞泉不免有些担心。在江亦霖的口中,贺赟的父亲和继母简直就是纣王与妲己一样的存在:纣王因为宠妃妲己的唆使下令追杀自己的儿子,贺董事长因为自己后娶的夫人而冷待贺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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