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还记得我之前说三皇子身边有宋家的人吗?”
燕门王唔了一声:“宋旭言?”
“对。”
“所以这又都是你们算计好的?”
“不是,这是突发情况,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知道什么?”燕门王有点急,“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费劲,一口气说完不行吗?没人接话你是不是就说不下去”
褚淮:“……”你倒是不要这么着急截我的话啊。
“昨天我接了三皇子的信,他没详细说宋家的情况,只说让我务必去留雁一趟协助宋家,今天见了宋祁安了解过情况,我大概知道留雁现在的情况,先不说宋之峤,宋旭言肯定好不了,就看他目前这样铁定是要和高家硬碰一场才能罢休,如今高家没了铁骑卫暂处弱势,要是再继续逼宋家,难保宋旭言不集全军之力狠狠反咬一口,真走到这一步可就麻烦了,那时反抗与起义之潮将会自留雁刮起,届时天下如何即会彻底脱离掌控,所以这次我们必要去宋家稳定局势。”
“那你之前拒绝宋祁安,还让他哭那么凄惨。”
“宋家现在的问题不是粮草,粮草只是这次事件的导火索,我们送粮草过去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之后高家还会想出新的方法迫害宋家,而且会越来越棘手。”
“但我们也不能出兵相助。”
“当然不能,不过我和宋旭言看问题的角度一样。”褚淮勾起唇角,“我也很好奇,高家到底能把那么一大批粮草藏到那里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燕门王牌提词机,傲娇又好用,就是有点着急
褚淮:……谢谢,不用。
第51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生在武将世家自然免不得习武比较,乔逐衡小时在褚淮那里常吃瘪但在别人那里可是半点亏都不会吃。
这个别人当中就包括宋之峤。
宋家和乔家之间走的不算太远,乔梁四处征战时两家可是实打实的君子之交,自乔梁半卸任定居皇城后两家的关系渐渐淡了很多,但逢年过节还是偶有走动。
宋家双子性格迥异,也常是被人说道的。
宋家长子宋旭言为人温厚,是个翩翩公子,进退有度甚得人心,而宋家二子宋之峤则截然相反,其人孤僻自傲,平素鲜少露面评价比起哥哥不那么好。
褚淮第一次听说宋之峤是在乔逐衡去过三战会回来酒醒之后。
乔逐衡那时不过十二岁,面对长自己一轮的宋旭言毫不露怯,一手逐浪枪法战意熊熊,最后一刻半招胜宋旭言险险得胜,乔逐衡也知道宋旭言因自己年长让着他,即便胜了也是万分谦逊。
战斗那之后就该落下帷幕,人群中忽挤出来一个拄拐的少年,看着乔逐衡语气冷漠:“若非我行动不便,这头筹是谁还未可知。”
说着似乎有以伤弱之躯和乔逐衡切磋一番的打算,不等乔逐衡回话上前祝酒的人就把他簇拥走了,他只来得及回头看见那个少年冰冷的神色,双目接触后那少年又孤高地拄着拐杖离开了。
事后乔逐衡才知道那少年叫宋之峤,是宋家二子,原本三战会最后的胜者之争应当在他们当中角逐,可惜会前宋之峤习武负伤,主管三战会的人不好驳宋家面子,让年长的宋旭言最后特别上场。
因这本就是同龄人场上竞技大家搏个乐子,规则不是那么严苛,即便宋旭言年龄已远远超过乔逐衡,也不是不可以一战。
宋旭言性子不激进,不想以自己年长占便宜抢风头,拿出七成力气和乔逐衡打,后者亦不负众望,对着宋旭言这般仍拿下胜果,大家虽知宋旭言有意留手,不过乔逐衡可是与比他年龄大一轮的对手搏斗,不算乔逐衡占便宜,个个称赞乔逐衡之后不可限量。
乔逐衡高兴过之后就没再把三战会放在心上,先皇那时身体已经开始不太好,三战会也开始没了以前的盛况,另一方面乔逐衡一直在准备科举,心思都放在潜心修习武学上关于宋之峤那个插曲渐渐就忘了。
哪知五年后科举擂台上,最后一刻走出一位执剑少年,神情冷漠,直直站在那里,眼毫无感情。
“在下宋之峤,如约特来讨教。”
那是一场苦战,宋之峤的剑法千变万化,可以说是乔逐衡遇见的最棘手的对手,两人战了足足有一天一夜,乔逐衡最后临场开悟以逐浪枪法倒数第二式——千浪遮天变式胜宋之峤啸风剑法终式——踏云式。
可惜那时褚淮正在另一个考场上奋笔疾书无缘看乔逐衡与宋之峤这传奇一战,不可说不是憾事。
褚淮走出考场时只知道乔逐衡赢得了武状元,宋之峤折剑在擂台屈居第二,再具体的情况是在与乔逐衡以后的来往书信中零星知晓。
而也是这一战开启了宋之峤万年老二的人生征程,同是武将免不了拿来比较,每一次乔逐衡总是会略胜宋之峤一筹,积累了十年,乔逐衡成了镇国将军,宋之峤仍旧只是在留雁家喻户晓的宋将军,直到乔家倾覆,褚淮再没听说过宋之峤的消息。
此次留雁之危则把这昔日乔逐衡的“对手”搬上了台面。
褚淮没与宋之峤打过交道,这个人是不是传闻中那么不好相处他不能肯定,只能先去乔逐衡那里问问情况。
乔逐衡听完褚淮关于宋祁安的叙述沉默了,他不确定褚淮是否知道他与宋之峤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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