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笛过程就一直笑着看着自己的父母,泪水洗刷过的眼睛尤其明亮,里面藏不住的是对父母的爱。
只是,这晚邵子笛还是没喝多少酒,他怕喝多了,上情绪后说胡话。
这件事既然已经结束,他不想让自己父母再担心。
邵子笛和邵母一起架着喝醉的邵父躺上了床,然后让邵母留下来照顾邵父,他去收拾残局。
邵母叫住邵子笛,“孩儿,你要是真难过,就和妈说。”
邵子笛微愣,上前抱住了在自己慢慢长大中,和他比来越来越矮的邵母,头上里已经有了白发。
但对方不像城里的女人,能去染发。
只是偶尔会让邵父帮自己拔,但每次拔时又念叨,这拔一根长十根,然后数着手里的白发,叹气说:“这里可得长百来根呢!”
养自己,爱自己的父母啊。
邵子笛将头搁在邵母的肩上,说:“没事,妈,你放心,我真的没事。”
邵母搂住邵子笛,拍了拍他的背,“嗯,好好的,我家孩儿一定要好好的。”
“嗯。”邵子笛哽咽点头。
但开学时,说实话,邵子笛有些难以面对秦珂。
情绪很复杂,既有对他的恨,又有一点,是不是自己做错,似乎,是自己逼对方。
不做情人就做陌生人。
才会让对方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而自己和他相处,又太过,去暗示了,暗示男男相爱也没什么,很正常。
自然,这只是占据了一小部分。
更多的是对秦珂的背叛,的愤怒和痛苦。
哪怕对方真的不喜欢男人,也不代表,他可以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绿了他。
让他恶心。
所以他排斥和秦珂交流,没有好好聊,也不需要好好聊。
背叛,他永远都无法原谅。
现在他们不止是做不了情人的陌生人,更是仇人。
秦珂低声下气了一段时间,但见邵子笛实在像是不愿意原谅自己,自己也觉着热脸贴冷屁股太久,就没再继续找对方。
时间可以冲刷一切。
之后,邵父打工摔断两条腿,包工头在邵子笛的“威胁”中,也只是给赔了医药费就什么也不给。
但邵父却从此成了残疾,连床都下不了,无法自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厨娘,邵子笛
邵父出事,家里的农活就只能邵母一个干,她还得照顾邵父。
邵子笛心疼邵母,决定退学,准备一边帮忙田里的事,一边打工给邵父攒复健的费用。但在邵父邵母两人的哀求中,无法只能先休学一年,而等他再回学校,就更和秦珂没有交流。
后来,邵母累倒,更是在半夜病急,邵父发现后要去请大夫,却摔下了床,头磕在桌子上晕了过去。
等第二天醒来,邵母已经没了气息。
而邵父在自责绝望中,一个人在家弄了条绳子,自杀了。
邵子笛就在短短一天之内,失去了双亲。
得到消息后就连忙坐车回来的他,却连两人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之后,邵子笛就退了学,将父母的后事办好,再将自家的田都卖了,就外出打工。
快递员,外卖小哥,便利店员工……邵子笛干过很多份工作,也曾身兼数职,努力的挣自己上大学,和邵父生病,以及给邵父邵母办理后事而找村民借的钱。
三年,还是四年?等他把钱都还完,除了一身轻松外,还有一阵无力的空虚。
他没有了亲人,也没有朋友,更没有爱人。
孤身一人,不愿意回到充满回忆的家乡,就留在这座城市,找一份还不错的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努力的攒钱买一套能属于自己的房子。
这样的日子,有点没啥期待。
日复一日,连谈心的人都没有。
唯一能作伴的就是香烟和手机,还有偶尔那几瓶啤酒。
直到碰上梁九八。
有那么一点不同了,不,是很不同,他月工资上万了,还有各种红包和奖金。
工作也不是很累,就是有点危险。
邵子笛的梦有点实在,但又有点光怪陆离,最后他就记得秦珂对他说:“子笛,我只当你是朋友。”
然后是他对梁九八说:“梁九八,你只当我是朋友。”
这个梦有点让人难受,等他醒来时,天还昏蓝着,没有亮。
他摸了摸脸,一片湿意。
邵子笛吸了吸鼻子,趁两边的人都没有醒,慢慢的爬了起来,去洗一把脸,做饭。
想了想,尼玛,他还真成了一个“厨娘”了。
但又想了想,他还是认命的去做了饭,毕竟能填饱涛涛肚子,得很废力气。
鬼车醒的挺早的,摇晃着屁股,跟着邵子笛。
“做饭了吗?”
“嗯,你不再睡一会儿?”
“不了,这几天你们都在外面,就我一个待着太无聊,就一直在睡觉,现在睡不着了。”
邵子笛嗯了一声,又说:“快了,应该快回去了。”
鬼车嘿嘿嘿笑,“真的吗?不过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很危险?”
“对你来说不危险。”
邵子笛说着,想了想,又道:“不,还是挺危险的。”尤其是梁九八这种人。
鬼车偏了偏脑袋,问:“你会保护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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