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凌晨,邵子笛准备回家,老板突然说:“子笛,我今天也准备早点回去,一起关门吧。”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邵子笛不觉着奇怪,点点头,就跟老板一起收拾店里。
等拉下卷帘门,邵子笛便说:“老板,那我先走了!”
两人的家不是一个方向。
老板和气的笑着,点头,“行,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嗯。”
这还是最近第一次回去的这么早,街道比半夜要热闹许多,邵子笛依旧慢悠悠的走着,不急着回家。
脑袋里也不由自主的想着白天的事。
所以等他察觉不对时,已经走进了巷子里。
好像,有人跟着他……
虽然往后看一个人影都没有,但那种有人就在暗处盯着自己的感觉,如附骨之蛆,如何也散不去,让他从脚趾头到头发丝儿,都泛起一股瘆人的麻意。
是谁?
邵子笛转回头,继续往前走,一边留心着身后,一边注意前面的路,以免逃跑的时候进了死路。
就在他左思右想,不知道是谁跟着自己时。
有人在身后跟着他的感觉又传来!
邵子笛飞速转头,果真看见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也是一僵,显然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回身来,也更没想到邵子笛反应如此之快,下一秒就如一只离弦的箭,飞了出去!
邵子笛拿出了当年跑百米短跑的劲儿,没几秒就跑出这条巷子,换方向进了另一条巷子,但脚上仍旧没停。
怕身后的人追上来!
直到快出这条巷子时,在转角撞上一个人,才停了下来。
“老板?”
邵子笛惊讶的看着对方,还没说“有人跟踪我!”,向对方求救,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朝他脑门儿重重砸了下来。
晕之前,他好像看见老板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很冷……
邵子笛都怀疑自己是被冻醒的。
等他瑟瑟发抖的睁开眼睛,周围的环境即陌生,又危险。
右边挂着一排大大小小的刀具,左边则放着一台巨大的绞肉机,而他正赤条条的躺在一张铝合金的桌子上。
寒意就从和桌子接触的皮肤上传来。
他的手和脚正好被捆在桌子的四个腿上,挣脱不开。
这种桌子,他一般是用来放上案板,切菜剁肉的。
而现在,他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猪,躺在这上面,任人宰割。
邵子笛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但处境实在是太艰难,被脱光就够惨了,还是被人呈大字形的绑着。
也不知道是绑的什么结,越挣扎越紧。
他已经感觉绳子把他的手腕和脚踝都摩擦出血,火辣辣的疼。
难道只能……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邵子笛扯开嗓子就往外吼,期盼有人能听见他的求救声,来救他。
显然,这种事只能在影视作品里出现,邵子笛没把救人的喊来,把老板给喊来了。
老板进来时,没有因为邵子笛的大喊大叫有一丝惊慌,反倒是一脸的安泰自若。
邵子笛,不叫了。
老板十分有兴致的问道:“怎么不继续了?”
“你这么冷静,肯定是笃定我怎么叫都不会有人听见吧,那我还浪费力气干吗?”
“啪啪啪。”
老板竟鼓起掌来,眉间跳跃着惊喜,“聪明,果然聪明!难怪能知道我干了些什么!”
邵子笛求生欲极强的喊了一声,“我不知道!”
说完,他又强调了一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老板脸色变得极快,如乌云飘过,脸突的阴沉下来,阴恻恻地道:“你当我傻子吗!你都翻我冰柜了!你还不知道?!”
如果说做贼心虚,应该就是指老板这样的。
邵子笛不愿放弃最后一个生机,问道:“就算我知道,如果我不说出去,你能放了我吗?”
老板打量着邵子笛,似乎在考虑这话的可信度,却在邵子笛腾起那么一点希望时,冷冷一笑,“要是我放了你,你还不立马去找你那个朋友?真当我不知道你们一直在监视我啊!”
原来老板一直都知道……
“那你是一定要杀我了?”邵子笛的眼神已经飘忽,在寻着逃命的机会。
“呵呵。”
老板笑了笑,如果不看他从那一排的刀具中抽出一把,笑容还真有些憨厚,说:“放心,在你死之前,肯定要创造些价值。”
邵子笛有点慌,“你想干嘛?”
老板摸了摸刀刃,小心翼翼着,翻面时折射的光点有些刺眼,“你不是都知道吗?”
邵子笛,“……”妈的,我真不知道啊!
老板也不需要邵子笛的回答,那一把用来剔骨的尖刀,慢慢的落在了邵子笛胸口,刀尖冰凉刺骨,“子笛啊,你难道真不知道我们家的叉烧包为什么这么好吃吗?”
那把尖刀随着说话声,缓缓向下移,在邵子笛那片颤栗的肌肤上划过,很快移到肚脐。
邵子笛连喘气都不敢了,就怕肚子上一个起伏,尖刀就噗次一声刺了进去,等那时可真是呼吸的痛!
而老板手上的刀已经向右侧的腰间移了过去,自问自答,“因为啊……他们吃的,都是人肉啊!那能不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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