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比较重要。
热气腾腾的锅子,邵子笛烫着肥牛卷,问:“刚才你为什么让我把血抹石子上?”
梁九八喝了一口冰啤酒,舒服的叹了一口气,道:“验证一个东西而已。”
“验证东西?”
邵子笛又追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血有用?”
“你忘了你被那饿死鬼咬了之后,那鬼一副吸干的样子?”
邵子笛,“吸干……”明明是打滚哭嚎好吗?!
碍于这顿还没有付账,邵子笛忍下了吐槽,又烫了一个肥牛卷,说:“就算我血有用,我也不会随随便便给你用的,还有,这次的一千记得给我啊!”
梁九八呸了一声,“财迷!”
邵子笛一脸我就爱财怎样,“别说的跟你不爱钱似的。”
“我更爱伸张正义!”
“……”
“唉,勺子,你那什么眼神啊,不相信?”
“呵呵。”
……
虽然梁九八觉着被侮辱了,说邵子笛会有报应,但邵子笛没想到自己的报应会来的这么快。
入夜,邵子笛刚洗完澡,躺在沙发上,电风扇慢悠悠的摇着头,他一手挠痒,一手拿着手机刷新闻。
“咚!咚咚!”
不太隔音的楼房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想着大概是有住户搬东西回来,邵子笛就没多在意,谁知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一个“咚!”,很重的声音落下。
好像就在他这一层。
邻居?邵子笛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砰砰砰”。
三合板制的门被敲得晃了晃。
奇怪,他这里连房东都不愿意上门收租,一向是他直接微信转账,居然还有人来敲他的门?
没点外卖,没快递。
邵子笛心生疑惑,穿上拖鞋,才慢悠悠的去开了门。
门没安猫眼,开门前是谁都不知道,所以注定他被吓一跳。
“嗨——”
梁九八半靠在门外的墙上,冲邵子笛打了一个略累的招呼。
“你怎么来了?”
邵子笛一边说着,把门又往外推了一下,“咔”,却被撞上什么,卡住了。
梁九八恍然,走去门后,似乎再拉着什么,等邵子笛能把门全开,他对面邻居的门已经被两三个能装七八个人的黄蓝白塑料口袋给挡得死死的。
“我去,这么多东西,你搬家啊?”
梁九八点头,“嗯,我搬家啊!”
“咚!”
门被关上了。
过了几秒,梁九八揉揉变僵的脸,敲上门,“砰砰砰!”
梁九八本以为邵子笛至少得他在外面大吼大叫,撒泼打诨,闹得不可开交后才能开门。
谁知道刚敲完,门就开了。
梁九八问:“你关门干嘛?”
邵子笛哦了一声,脸上瞧着有点瘫,回道:“我就是证实一下这不是我出现幻觉而已。”
“然后呢?”
“是真的。”邵子笛点了点头,手上又有关门的动作,说:“再见!”
这次梁九八动作快,一脚抵住了门,连道:“我租约到期了,房东不续约,把我赶出来了,我地方,等等,等等,你别关,我给你钱!租金咱俩一人一半,全部!租金我全给行了吧!不过你得给我做饭吃!”
邵子笛有些心动,不用付房租……做饭,也就多一双筷子的事……
“好。”
暂时梁九八瞧着还挺人模人样,除了偶尔戏精,没发现什么他不能忍受的缺点。
住一块儿应该还行。
梁九八笑了笑,刚想说什么,突然转头冲楼道说:“唉,你速度怎么这么慢,快来帮忙搬东西!”
邵子笛凑头出去看梁九八跟谁说话呢,他也没听见有脚步声啊。
这是老式居民楼,七层,没有电梯,只有一个充满灰尘和蜘蛛网,又脏又旧的楼道。
连声控灯都能差到邵子笛回一次家得把脚给跺麻!
可此时,一个女人慢慢走上来,却另这楼道发着光,如星光大道一般。
桃花玉面,双瞳剪水,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媚态如风,款步姗姗而来。
邵子笛的脑子里出现八个字:一貌倾城,般般入画。
而随着女人越来越近,一股颇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浓得邵子笛脑袋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梁九八也皱了眉,“你这味儿也太大了,熏鼻!又去哪儿泡野男人了?”
女人嫣然巧笑,齿若编贝,声音也如十分悦耳,可话却……
“梁九八,你就是再穷也没必要来这种地方吧,啧啧,比我那洞子还破烂,能住人吗?”
女人嫌弃的打量了几眼,又抱了手,道:“老娘这是香味,你不懂别乱说。而且你们不是挺流行一夜情吗?我找的都是正经男人,什么野男人啊?”
邵子笛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碎得稀里哗啦的。
而女人似乎还嫌对邵子笛的冲击不够大,看了一眼他,问:“这是你说的勺子?太瘦了吧,怕一晚上就得被我给榨干!”
邵子笛有些懵,又有点慌。
倒是梁九八哈哈大笑,道:“够了,九娘,你别吓他了,他胆子小,禁不得吓!”
九娘冲邵子笛伸来手,“我叫……算了,你就跟这臭小子一样叫我九娘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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