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千月冥回到了桌前,又将先前藏起来的东西摆了出来,那是一幅尚未完成的人像图,不难看出画上的男子是幽夜,可见千月冥的画功是极高的,看着桌上的画像,千月冥暗骂了一声,这样的东西阿夜哥真的会喜欢吗?
马上就是幽夜的生辰了,每年半云巅都会举行盛大的庆典,无数的奇珍异宝,可千月冥独独只想给他的幽夜哥最好的。千月冥伸出手贪婪地抚摸着画像上那张俊美的脸,眼中仿佛有一团火,为什么,阿夜哥不能把自己当做一个男人,和他一样的男人。
画作好了,那墨色的人有种特别的灵气,与真人相比毫不逊色,千月冥细细地观赏着,心中不免有些欣喜,想必阿夜哥一定会很喜欢。千月冥欢天喜地的跑去了幽夜的房间,明日就是幽夜的生辰了,一定要赶在众人之前第一个将礼物送给阿夜哥。
“阿夜哥!”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没有半点回应,幽夜并不在房内,阿夜哥去哪儿了?千月冥举着画的手垂了下来,脸上尽写满了失落。无奈只好离开了屋子,路过屋后的亭苑,恍然看见,那不正是阿夜哥嘛!
“阿夜哥!”千月冥又不由得欣喜了起来,待靠近了,顿时就愣住了,整张脸立马又垮了下来,下意识地躲到了一旁的假山之后。
那是千月冥第一次看见幽夜笑,那种娇羞的样子,是千月冥想也不敢想的。在幽夜的身边站着一名气度不凡的白衣男子,男子一头银色的长发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的妖艳,他的个子比幽夜还要髙上几分,面容俊朗无比,那双寒气逼人的紫色眸子,只有在看到幽夜时才会稍稍带些柔光。
千月冥认得那个白衣男子,他是青丘灵狐一族的长老“墨白长”,传闻此人行事十分神秘,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千月冥在儿时曾见过他一面,于是便认得了。
“白长,你来了。”幽夜那张长年漠然的脸上竟有点微微泛红,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墨白长拉住了幽夜的手,轻声说道:“小七,把眼睛闭起上,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啊?”当幽夜再睁开眼睛时,墨白长的手上变戏法似的多了一把折扇。
“小七,喜欢吗?”幽夜的眼中泛起亮光,点点头接过了折扇。
这折扇很是特别,骨架似玉却又泛着红光,扇纸是由薄如蝉翼的银片制成,摸上去却又柔然如丝绸,扇面上是用金丝线编织而成的牡丹图,下端的扇坠是一只精巧的紫铃,整个扇子精美而又不失华贵。
“谢谢,我很喜欢。”幽夜虽然很喜欢但却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喜,想必是没有看出这扇子的特别之处。
墨白长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莞尔一笑:“你喜欢就好,小七,生辰快乐。”
幽夜的表情又恢复之前的淡漠,提起手中的酒坛:“白长,上好的女儿红,要尝尝吗?”
“好!我们还是去老地方吧。”
看着离去的二人,千月冥握紧了拳头,止不住地冷笑了一声,拿着画的手有些颤抖,自己这自认为用心画了半月的画像算什么,那折扇才是真真的费劲了心血。那看似如玉剔透的扇骨实则是用根根肋骨打磨而成,制作扇面所用的银片也需要数百年的打制才会有此等质感,绣织牡丹所用的金线则是用发丝浸泡鲜血所制成,就连扇坠上紫铃也是罕见的合欢铃,合欢铃本为一对,一只紫铃,一只三色金玲,这一对铃是相互感应的,想必另一只就在那墨白长的身上。如此绝妙的礼物常人定是想不出来的。
第二日在宴会上千月冥还是将那幅画送了出去,幽夜很是喜欢,还说要将画裱起来,不过后来那幅画还真的挂在了幽夜的房内。
墨白长也来参加了宴会,他依旧一身翩翩白衣,银色的长发很随意的扎了起来,模样甚是潇洒,俨然一个好看的公子哥,只可惜他那散着寒气的目光将他的本性表露无疑。
“你这是什么样子,真不适合你。”幽夜皱着眉很自然地走了过去,显然对他这装模作样的打扮有些不满。
“这样正式的场合,我还不得装个样子。”墨白长一脸的轻浮样,在一众宾客的面前也丝毫都不避讳,微笑着伸出手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揉了揉幽夜的头:“小七,这么些年了,你倒是越发不会收敛本性了,这个样子可是要吃亏的。”
千月冥忍不住在心中吐槽,明明昨夜才见过面,现在两人却又在众人面前如此亲热,真叫人不爽。这样想着千月冥走到了幽夜的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服,轻轻喊了一声:“阿夜哥!”
“什么事?”幽夜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千月冥,表情越发的冷峻了。
“没,没什么。”千月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难受至极。
墨白长的目光也跟着落到了千月冥的身上,随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小七,听说你收了个徒弟,难不成就是这个孩子?”
你他妈的才是孩子!要不是幽夜在一旁,千月冥差一点就爆了粗口,还未成年的千月冥个子也没他高,被墨白长一瞪瞬间就没了气势。
“没错,就是他,虎王之子‘千月冥’。”被幽夜点了名,千月冥没办法只好极不情愿地站了到了墨白长的面前,“月冥,这位是青丘灵狐一族的长老‘墨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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