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股异样的感觉出现时,他几乎是直觉地搂住禾苏的腰,那股躁动才缓缓消失。
因为没有接触过,所以不觉得奇怪。
纤细的腰肢,有些僵硬,而且搂住的人,虽然娇小,却不是寻常女子的娇小。
这些对姑末来说,无从对比,自是不知道有何不同,但是心悸却很明显。
苏和迷迷糊糊地跟着姑末走到前厅吃饭,直到被迟梦幽的声音打断。
“阿末,你醒了。”
苏和听到声音抬头,然后迟梦幽看见他不自然微红的脸,有一丝没有捕捉到的情愫,消散在空气之中。
“嗯。”
姑末拉着苏和一同坐下,然后看着迟梦幽。
“墨孤来军令,请求北城支援东煌边境起岸镇。”
“嗯。你是北城的主将,不能离开。他们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但是我不会让小诀去的。支援请求的回复我已派人送到莫皇手上,到时由我前去。”
迟梦幽拿起手里的一壶酒,豪饮着,感叹着说道。
“看来北城是待不下去了,真不想回去。”
迟梦幽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此刻却也颇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模样。
“阿姐,你要小心些,他们只是想要一个牵制迟家的人质,不会有什么实质性地伤害。”
军权是一种带着慢性毒药的权利,握在手里的时间越长,毒性越强。
姑家向来一脉单传,并且唯一的少主会在十五岁继承军权,然后上一辈避世隐居,从此不问朝堂,去向不明。
所以即使皇室对姑家手握兵权,独掌北城不满,也没有确实的理由撼动姑家的一丝一毫。
北城是故驹国最大的阀门,只有守住北城,故驹才是安全的。
皇室没有蠢到对北城出手,因此另外一家手握兵权的迟家,很难幸免。更何况迟家的存在,在整个墨孤城,都是被排挤的。
而北城的强大,不畏其他国的任何战争,经得住时间的考验。姑家在北城的地位,即便是皇室,也不好插手。
“放心,他们还动不了我。只是有些担心阿爹他们,处在漩涡中心的他们,才是最危险的。”
“阿爹毕竟常年处在漩涡中心,不会轻易中计的。”
“嗯。”
“阿姐,等你从起岸镇回来,我们回去一趟。”
“好。”
“你们姐弟是该回去看看了,我与你们一同去。”
看着少年三人,说话不停,一旁的君肆浅,此时,总算能插上话,说道。
“墨孤的繁华,可不能错过。”
晓楽已经报道过君肆浅的行踪,一直待在姑府,并未出门。除了对小诀的过分讨好,没有奇怪的举动。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然已经同意他住在姑府,没理由太过怀疑,没有威胁就没必要揪着他的身份不放。
迟梦幽、迟清诀懒得理,苏和是不熟,姑末是没必要,于是突然就没人说话了。
君肆浅也不在意,自然地替迟清诀夹菜。
这种过分亲密的举动,迟清诀还是不能接受。虽然经过这几天对方的悉心照顾,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讨厌,但是要完全无视其他,接受这份好意,还真有点做不到。
看见君肆浅的举动后,迟清诀不动声色地移开碗。
菜转了一圈,回到君肆浅面前,送到自己嘴里。
“味道不错,少主家的厨子不错。”
依旧没有任何尴尬之处,苏和简直佩服。
为了缓解气氛,苏和决定转移方向。
“迎客客栈的那件案子,有结果了吗?”
“嗯,大致上已经清楚了。怎么,你对这件案子有兴趣?”
姑末收回的目光,再次放在苏和身上。
“不是,只是迎客客栈在北城的规模大小仅次于绝味楼,这样的大火,着实意外。我们倾香园的姐妹们,听恩客们说的多了,也就听进去了。北城是不是混入什么危险的人,大家都很担心呢。”
“有我姑末在,不会有人伤到你的,不用担心。”
迟梦幽一口的酒,喷了出来,呛得眼泪直流。
迟清诀一脸阴郁地看着苏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恭喜少将军。”
君肆浅看了姑末、苏和一眼,了然一笑,说出恭喜的话,回头认真的看着迟清诀。
“清儿,我也会保护你的。”
“闭嘴。”
迟梦幽一边咳嗽,一边艰难地说完警告的话。
“你,不要叫的那么恶心,离小诀远点。”
肖伯看不下去,好心提醒道。
“菜凉了。”
听了肖伯的话之后,姑末替苏和夹菜,君肆浅替迟清诀夹菜,迟梦幽不爽地喝酒。
总算平和的吃完?
“把这些吃完,你太瘦了,多补补。刚搂着你——”
“嗯,我会好好吃完的。”
苏和提高音量挡住姑末未说完的话,能不能安静的吃饭,不要说些多余的,让人误会的话。
姑末夹菜堆得苏和的饭碗成了小山,还觉得不够。
“肖伯,再拿个碗过来。”
当我是猪吗?爷这身材好不容易保持的,谁要养胖,这碍着你什么了。
“将军,禾苏够吃了。”
肖伯很快反应过来,回答姑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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