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时候经常自己包扎。”
“你小时候经常受伤?”
苏和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经意,接了姑末的话。好在以禾苏的身份,受伤的借口听上去不假。
“嗯,琴学得不好就会受罚,自己给自己包扎,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我不会再让你受伤的。”
“少主,其实——”
有细碎的声音靠近,姑末用手捂住苏和正在说话的唇。
“都给我仔细搜,肯定没跑远。”
姑末抱着苏和,一起压低身子。直到来得人走远,两个人的心跳、呼吸声始终一致,在寂静的沉默中,只听得见彼此的心跳。
此时的苏和,在如此暧昧的情况下,也难免有几分紧张,窘迫道。
“走,走远了。”
“后面还有人。”
姑末啊姑末,你要是落在我手上,爷一定不让你好过。正如此想着,就听到姑末,令他窒息的话。
“小苏,你还是应该多吃点,胸太平了。”
“你——”
苏和终于忍不住推开姑末,站了起来,紧接着被黑衣人发现。
姑末赶紧起身将苏和护在身后,拔出自己的佩剑北丂(yu)。三两下挡住黑衣人的进攻,但基于对方人数太多,只好拉着苏和继续往后撤退。
此时的姑末,身上已经有大大小小许多的伤口,但苏和仍毫发无伤。苏和都不禁感叹,这个人是有多要强。
恐女症又如何,也不能因为对方是让自己不犯病的的女子,就如此不顾自己性命,拼死保护吧。
也许,只是凑巧呢?好傻的人。
姑末牵着苏和,只在一路后退,退至悬崖边处。
苏和一直在注意姑末,也任由他牵着。此时姑末回头,两人的目光正好遇上。对视中,竟有几分情意出来。
“你相信我吗?”
这是要跳下去?
苏和后来一直想,那时的自己,为何能义无反顾的跳下去。那可是与死亡擦身而过,只是差一点,就会死去的啊。
苏和不作回答,只是拉着姑末的手,跳了下去。
而黑衣人眼看着姑末、苏和跳下悬崖,也只好放弃追捕,转去悬崖底下寻找二人踪迹。
君肆浅和迟清诀下马后,同样遭到围攻。
好在二人身手都还不错,轻易杀出一条空缺来。
“小诀,你紧跟在我身后,不要行动。他们人太多,你保存体力就好。”
“你受伤了?”
是刚才躲闪不及,他替自己挡下的。
“对啊,要不要考虑以身相许。”
听了这话,迟清诀在君肆浅的伤口上,捏了一把。
“不疼,一点也不疼。”
分明就疼的冒汗,这是何苦?
“一切等回去再说。”
君肆浅其实伤得不重,但是很享受迟清诀的关心和照顾。至于额头上冒汗,那是其他原因造成的。以自己受伤为由,拉着他的少年,说道。
“他们还在附近,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嗯。”
迟清诀在一处石洞前停下,扶着君肆浅坐下,说道。
“衣服脱了。”
一听这话,虽然知道是要检查伤口。但君肆浅想着,趁此刻还是伤员,试试少年的底,索性,连称呼都换了。
“清儿,我会害羞的。”
君肆浅故作娇羞的低下头,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迟清诀拔出墨诀,挑起君肆浅破损的衣裳。
“不想光着回去,就自己动手脱。”
君肆浅考虑一番,虽然他不介意,在迟清诀面前这个模样,但是被其他人看到这以后只给少年才能看的身材,还是忍住了。
褪去外衫,露出被血染红的内衫,迟清诀暗自一惊。
本来以为只有一处伤,脱了外衣便看到还有两处。都不是致命伤,但失血挺严重的。
深紫色的外衫,看不出血来,但是里面的白色内衫,已经黏在君肆浅古铜色的肌肤上。
拿出随身携带的止血药,洒在君肆浅的伤口上。
“清儿,你真好。”
“穿好衣服,我们就出去。这地方太醒目,会被他们发现的。”
君肆浅站起来,骄傲地向迟清诀展示自己的身材。
“怎么样,还不错吧。”
“你是想再多条口子,还是刺一个洞更适合你?”
“我还要照顾我家清儿,不能再受伤的。”
等君肆浅穿好衣裳,迟清诀再次扶着他。并若有若无地问着。
“你觉得这事是什么人做的?”
君肆浅接过话,说道。
“不好说,上次迎客客栈最后的线索断了。不过能肯定不是东煌,也不是墨孤城的人。”
“你就这么急着替东煌洗脱嫌疑?”
“虽然我是个落魄的皇子,但好歹也是做了东煌二十多年的皇子,要这真是东煌的人所为,而我却判断不了。那我还怎么保护你,清儿,你说是不是?”
三分正经的人,下一秒总能暴露本性。
“那又如何,伪装是人的本性。”
“要我说,目前还有这么大实力的,除了茜水就是南央。而这种必死的人堆之法,肯定是南央太子的主意。”
“你又凭什么如此肯定?”
“在我去姑府之前,他来找过我,邀请我与他合作,而我拒绝了他。但他的能力,能在北城自由出入,显然不简单。甚至已经在北城扎根,我若是猜得不错,清儿,你应该已经料到我们出城会遇袭一事。”
52书库推荐浏览: 天上掉下的安城 强强耽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