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气绝一个不知死活,随着迟清诀的体力明显跟不上,君肆浅这才收敛几分,站着纹丝不动。
在剑还有三分距离,就要刺到君肆浅时,迟清诀这才发现他并没有要躲开的打算。
收不回来的墨诀,如何是好。
在后面慢悠悠的姑末和苏和,这时已经追了上来,姑末以内力用石子击中君肆浅的右腿,这才避过墨诀。
苏和早已醒来,看见这突如其来的画面也是一惊。
姑末明明可以击中二少手指以震开手中剑,却选择风险更大的一方,是针对肆少,还是保护在保护他?
胸口闷闷的,难道水土不服?苏和很是不解。
在一旁正要阻止墨诀的晓楽赶到,完全不知道该从哪解释,只好转移话题化解这诡异的一幕。
“马车我能修好,赶路也有些累了,正好前面有个小镇,找家客栈歇一晚,明日继续赶路。”
“嗯。”
姑末也不多问,想来必是某人不知死活自找的。
让苏和坐在马上,自己牵着黑俊,在前面带路。
君肆浅牵着赤红乖巧地跟在迟清诀身后,时不时询问要不要坐上去。
得不到任何回应,不收入剑鞘的墨诀,时刻提醒某人切勿再轻举妄动。
天黑之前在离墨孤较近的竹兴镇落脚,镇上只有一家名叫拒客的客栈。
拒客就拒客,还开什么客栈,这家老板不是有病就是神经。
“几位客官里面请。”
一进门就有小厮迎上前,完全没有拒客的意思,摆明是一家黑店,苏和看了一周,却也并未看到可疑之处。
柜台前是一位长相英俊的男子,眼神随意,只瞟了眼众人,便拿着算盘低头继续算账。
“几间房?”
“三间。”
“三间。”
“两间。”
“两间。”
男子再次抬头,视线再次扫过众人,一副玩味十足的模样。吩咐旁边的小厮。
“来客,两间房。”
“好勒。”
来客领着四人上了二楼,在走廊最里面停下,指着两间房。
“这两间房便是四位的房间,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没有,你先下去。”
“是。”
“阿末我们就这一间。”
在马车上与二少度过一段难忘的时间,再回想方才惊人的一幕,显然姑末这边更安全。至于肆少,苏和担心自己把控不住,对他爆粗口。
“清儿你与我另一间。”
啪嗒一声,房间门已经被迟清诀关上。
姑末牵着苏和进了另一间房,关上了门。就剩下君肆浅,还来不及做出反应。
为了未来的幸福,眼前的一点挫折,算不得什么,还是敲了敲门。
“清儿,你开开门好不好。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安静地睡在地上,绝对什么也不会做的。”
该如何面对他,喜欢一个人是如此轻易的吗?
方才差点刺中,若不是姑末及时出现,他是死不了,但是肯定会落下病根。
若是在自己十足力的情况下,必死无疑,然而那时已经消耗的只剩六七分,他分明可以躲开,却不躲吗?
迟清诀只觉得握着墨诀的手,此刻还是颤抖的。
师傅曾说过,情劫本与生死劫无关,然大多数人避不过情劫,于是情劫变成了大多数人的生死劫。
有的人一生都遇不到情劫之人,于是平淡之中安全度过余生,在生死劫面前终此一生。
不论何人遇上情劫之人,都会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改变,无论是否心中所想,而结果在二人之中。
事已至此,由不得心中所想,是他无疑了。
“清儿,清儿……”
迟清诀开了门,当初不知道他是,总觉得有一天当他意识到无趣后自会离去。如今知道了,便是避不过。虽不能接受但让它成为情而不是劫,或许能平静的结束。
毕竟,能不能活到那时,还是未知数。
君肆浅没想到少年会这么快开门,先是一愣,然后赶紧乖乖地进门,拿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
始终控制着自己不说话,然后听着少年平稳的呼吸声,渐渐熟睡。
“为何你不信我?”
这是母妃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对着他说的,却是问的自己,也得不到回答。
“岚儿,你一定要活下去。告诉他,他错了,唉,他终是不懂也不愿懂。”
“母妃,是岚儿不乖吗,我们去找祖母,她一定有办法的。”
“不能去,你等没人的时候再出来,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被刻意支开的人,怎可能轻易找到,在去那的路上,有埋伏的可能性极大,而在莫皇的旨意面前,谁都信不过。
霖蝶最后再将莫岚的脸上抹了灰,确定完全认不出来后再离开,知道此去必死无疑,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
“活下去,岚儿。”
霖蝶转身朝着人群走去,在矣故宫宫门前停下。
尽管模样十分狼狈,眼神却是高傲地看着城门之上的君王莫宇。
对峙许久,莫宇走下来,神情冷漠地看着霖蝶。
“他是谁?”
霖蝶悲哀地看着眼前深爱之人,一方耳边话,加上似是而非的证据,便成了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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