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唯一一次差点得手,也是其他三国更加确定攻打墨孤,是统一其他国最直接、最有效的途径。
于是边城、边镇的战争更加频繁,住在那儿的百姓,只好背井离乡,去往别处生活。
而墨孤在经历时间的洗涤后,依旧没有沧桑的影子。不管什么人或事,在经历之后,多少应该留下时间的刻痕,但眼前的墨孤,并没有。
映入眼前的城池,写着墨孤二字,只给人遗世独立的错觉。
墨孤莫孤,说不出的讽刺,应了墨孤城莫孤的意思,却是繁华中尽是绝孤的身影。
标准化整齐的道路,所有人的脸上,映着一样的笑容,看不出时间过往,却看见毛骨悚然的恐慌。
这里的人,一旦离开墨孤,可还有生还的可能。
莫皇在前些日子宴请天下,以宣告皇子莫莱太子的身份,也是继任莫皇的身份。所以墨孤城在最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是对外开放的。
若是平常,外人进城,必须有明确的记录,否则墨孤的黑市人口,是可以就地处决的。
用着被要求的笑容,迎接每一位来客。
戴着面纱的五个人,低调的走过,依然使得路人频频回头。这在墨孤,引得人人回头的路况,实在难得。
迟清诀面纱下的笑容冷笑着,带着众人一个转身消失在路人的视线中。
我们讨厌改变,或是随波逐流。而墨孤的一成不变,让人害怕。
与时间无关,与人无关,记忆中的刺长在这座城之中,你想着它改变,错掉那段记忆。只是城还是那座城,当年人亦还在,又如何错掉。
迟清诀握在手里的信,提醒他现在是何身份。暴露身份去接近莫皇,受伤的是迟家,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还。
迟家的二少,仅此而已。
过去是过去的记忆,现在是今后的生活。人生在世,错过的它便不是你的,再抓着不放,得到的结果并不会改变,只会让自己满手鲜血。
师傅说,抱着缅怀的心情,去想念曾经的至亲。一个爱一个恨,爱恨无情,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师傅的话很是在理,却也晦涩难懂。
迟清诀认为,已经在慢慢明白了。
阿姐说的老地方,除了煌叔的绝味楼,还能在哪。
喝酒不知道被逮住多少回,依然戒不掉,出了名的能喝。
北城的绝味楼,是煌叔照着墨孤的这家,原样复制过去的。
煌叔本人喜欢四处游历,便将绝味楼一手交由钱家父子打理。一个在北城坐镇,一个在墨孤坐镇,偶尔交换位置,转换心情,互通情报。
绝味楼是过去莫皇亲自提笔称赞的酒楼,这热闹可不是一般酒楼能比的。
这边娱乐较多,那边则是煌叔的说书故事特别吸引人。
各有风采,也是讨喜。
已经摘下面纱的五个人,站在绝味楼门口,朝里面张望。
应该热闹的茶楼,竟有几分清冷,人远没有想象中的多。
“哟,几位客官,里边请。”
小安是新来的伙计,只觉得进来几人气宇轩然,却不似本地人,想来是参加册封太子的贵客,忙上前主动招呼。
已经过去三四年,不认识也正常,连姑末也不认识的,想必是新来的,迟清诀直奔主题问道。
“你家主子可在?
“在里面招呼客人,您找他有事?小的这就去禀告一声。”
“不用,带我们过去。”
能让他钱桐招呼的,除了阿姐还能有谁。
“这……”
正好一直跟着钱桐往返于北城、墨孤的随从何宽走过,立刻眼尖认出其中三人。
“何宽见过二少,姑将军,这位小安是新来的,请不要见怪。主子和大小姐在里面聊天,请随我这边来。”
看何宽的态度,一副完全了解的模样,阿姐怕不是已经在此等了好几天。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迟梦幽啊迟梦幽,罪魁祸首总算要现身。必须好好地拿到属于自己的筹码,然后弥补这一个多月的损失。
“好你个钱桐,你是不是出老千,怎么每次都是我输!再来!”
“不来了不来了,你都输多少酒钱给我了,结果还不是在喝。亏本的买卖,我钱桐可不干。”
“你!你真是比你那爹还小气。”
“主子,大小姐,二少和姑将军到了。”
迟梦幽闷哼一声,放下手里的骰子,对门外的人说道。
“北城到墨孤需要这么多天吗?”一边说一边开门。“知道我在这儿等了几天,害得我输了多少酒钱!阿末,你给他。”
目光在君肆浅面前停下,“他怎么也在。”
“他是车夫。”
迟清诀一脸平静地说谎,肆少一脸得意,苏和一脸抽搐,姑末一脸深沉,晓楽一脸委屈。
“晓楽楽,你也来了。”
然后一脸精明的钱桐,谄媚地跑到肖晓楽面前。
面无表情的晓楽别过头,并不想理会。
本就年纪相仿的几人,这一来二去的,也就熟悉起来。
对谁都一副精明小人模样的钱桐,只在肖骁楽面前,无比谄媚。
那模样,还不如一副小人嘴脸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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