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桃姐下的禁令,娘亲,肚子饿了吧,进去进去。”
众人落座后,君肆浅想起方才的紧张到忘记说话的模样,自嘲一笑。
斟满一杯酒后,对梦珏说道。
“方才失礼了,在下君肆浅,来自东煌国煌城,家有大娘二娘、父亲、大哥和二弟两个妹妹。”
梦珏先是看了一眼身旁的迟幽清,对视之后达成共识,问道。
“南宫筱是你什么人?”
这可是母妃的闺名,本来也没打算隐瞒,现在看来,似乎更加不妙。
“回伯母,是在下母妃。”
“来人,拿下他!”
梦珏少见地用命令口气说话,十指握拳,显然被不知名的原因动怒着。
迟清诀将君肆浅拉至身后,“娘亲,怎么了吗?”
看着一向乖巧的小儿,有几分护着他的意思,顿时明白几分,放缓语气说道。
“他是东煌国的二皇子,你知道还带着他。”
迟清诀后来一直想不明白,这次为何坚持维护他。
“他被他母妃追杀,这才躲在北城,与姑末结识后便在姑府做客,这才一并带他过来的。”
“这是他说的,还是你见过的。”
梦珏是对着君肆浅,说给迟清诀听的。
“他,他救过我。”
“小诀,你受过伤!”
本来还皱着眉,颇为生气的梦珏,听见迟清诀的话,显然是又惊又怕,顾不得其他,担心的看着他。
不动声色的迟幽清,脸上也闪过一丝担心。
迟梦幽不自觉地转过头,一副认错的模样。
“幽儿,怎么回事。”
男子浑厚的声音,在大厅响起。
既是疑问,也是责怪。
矛头一下转向阿姐,迟清诀解释道。
“那日出城送阿姐去起岸镇,回来的路上遇到南央埋伏在城外的人,他救了我。”
“什么!南央?”
迟梦幽此刻眼睛里已经是冒着火,一边心虚一边拍着桌子站起来。
那时小诀身上的伤才刚好,南央的人竟如此胆大,在阿末眼皮底子下闹事。
这边突然的硝烟,一旁的迟枢走过来打圆场,“难得小姐少爷一片心意,老爷夫人快些吃吧,一会儿就该凉了。”
偏巧是她的儿子,当年阿蝶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
上一代的恩怨,也没必要让下一代承受,是方才着急了。
梦珏松开手,恢复初见君肆浅时神情淡淡的模样。
“也罢,她的事与你无关。既然是小诀的朋友,今晚便住下来。”
换做之前,君肆浅肯定是想也不想的答应,如今只觉得不安全,还是回绝味楼的好。
从迟清诀身后走出,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后说道。
“伯母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肆少不便打扰。”
迟梦幽尽量收敛给了某人一个白眼,意思是既然觉得不便打扰,那你是来干嘛的。
“嗯,吃吧。”
刚夹上几筷子,小七就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小七,老爷夫人面前稳重点,教的规矩都忘了吗?。”
迟家很少有这么多人,平日里规矩自然用的不多,看见小七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样子,迟枢只好当着面教训一次。
“莫皇,莫皇的传召到了。”
动作够快,一顿饭的时间都来不及吃完。
梦珏起身,走到大厅的阴影之中。
李埠拿着圣旨,神情高傲的走进来。身为莫皇的传召人,却是一脸油腻的模样,不愧是莫皇莫后身边的大红人,想来在矣故宫里作威作福的厉害。
“迟将军接旨吧。”
“是,微臣接旨。”
迟幽清站在中间,迟梦幽、迟清诀各站在身侧,均低着头,不想暴露想打人的表情。
这差事本来不用自己亲自来,但传说中的将军夫人,这次或许能看到她的真面目,这诱惑实在有点大,李埠这才亲自登门传旨。看了几眼都不曾看到那将军夫人,心里奇怪,我可是接到圣旨就赶来,应该正好遇上他们一家吃饭才是。方才走过来也没看见有人出去,这会就不见了?
再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人,毕竟莫皇的圣旨,可是必须要跪的。
想必就在这大厅之中,真要戳破、撕破脸也不大好。
“宣莫皇旨意:迟卿多年镇守雾山辛苦,此次回来,可多休些时日,雾山那边自有人守着,不必担心。”
“是,微臣领旨。”
迟幽清起身,接过李埠手中的圣旨。
“迟将军有福了,这一对儿女生的如此优秀,这可是故驹之福啊。”
故意拖长的尾音,又是一副得宠的模样,更让人想揍。
“借大人吉言。”
说完用眼神示意迟枢,打赏不能少。
在迟枢半推半就之后,终于送走李埠。
“阿清,他不怀好意。”
“嗯,”迟幽清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着迟梦幽。
“你回来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墨孤城能发生什么,除却那件事之后,多少年来平静如初。
“这段时间让我接手墨孤的安全,阿爹怎么了吗?”
“没事,吃吧,都冷了。”
三十七年前,故驹国的皇后生下一对龙凤胎,这才打破莫家一脉单传的传统,有了一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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