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一边问着还一边靠近苏和,颇有一种遇上故人的味道。
姑末将苏和护在身后,代替言语回答。
“回莫皇,这是姑末将娶之人。”
迟幽清也觉得诧异,能让莫宇如此反应的的女子,可不多。看来他的身份不简单,还是通知阿北他们二人,早些回来。
莫宇这才回神,再细看苏和,确定她不是那个人,只是乍一看极像。
“哦?”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迟幽清、迟梦幽,说道。“孤记得,梦儿你与小末青梅竹马,也曾定下婚约,这是何意?”
“那不过是我与北兄的一句玩笑话,更何况那时他们年幼,当不得真。”
“孤记得民间常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是定过亲的,怎是玩笑。”
迟幽清嘴角上扬,轻笑道。
“三弟心疼小末,怪我家幽儿脾气太凶,这才作罢。”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莫宇爽朗大笑地,说道。
“哈哈哈,三弟也真是的,大哥你也不劝劝他。”
“他的脾性,岂是劝得住的。”
收敛笑意,莫宇怅然道。
“如此说来,我们三人,许久不曾作膝长谈。你们几人,先下去吧,孤与迟将军说几句话。”
“是。”
退到人少之地,迟梦幽问道。
“阿末,你的伤。”
“不碍事,先出宫。”
“嗯。”
四人出了矣故宫,遇见在城门附近转悠的君肆浅,算是碰了头。
册封太子是墨孤城之大事,所以除却矣故宫的奢靡铺张外,城里更是热闹、有趣得多。
“阿末,这儿没有外人,你说吧,昨天什么情况。”
“在云隐寺山下,被人围攻。后来被一名男子所救,事后找不到此人,你帮我查查看。阿幽,你已经被人盯上,你待在墨孤,莫皇对你下手的机会很多,你必须时刻提防。”
“嗯,我会注意的。”
“他的目的应该不是真的要杀你,只是要治阿姐的失职之罪。毕竟镇守北城,目前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你却是真的伤得不轻,看来还有其他原因。”
“此计目的尚未达成,定有后手,清儿,你要小心才是。”
“难得来墨孤一趟,这些丧气话不宜多说,阿末你身子未好,走一圈便回去吧。”
“也好。”
迟梦幽此话一出,走路的队形很快发生改变。
姑末与苏和,迟清诀与君肆浅,和迟梦幽。
“卖花啦卖花啦……”
姑末被小女孩拉着买一朵,却是买了一大束粉梅花,送给苏和。
不甘落后的君肆浅则买了香囊、玉坠、糖葫芦……送给少年,均被拒绝。精致的面具,更是被仇视了一眼。
迟梦幽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是依然很恼火。
同时也觉得,巡视墨孤安全什么的,也挺好的。
于是,她一本正经地问道。
“最近我听闻墨孤的花楼很是不错,不如去逛逛如何?”
“好……”
苏和回应的太快,气氛突然尴尬,只好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好美的月色,我们不该在花楼之地,错过这等夜色。”
好在今晚月色的确很美,将墨孤城裹上一层银丝,只是在城内烛火照耀之下,并未得见。
那是城外山的夜景,与这儿,格格不入。
苏儿曾在倾香园,分明受过不少委屈,还是想去看看。想来是姑府太闷,她怕是待的久了些。
“苏儿,你想去,我带你去。”
带着自己喜欢的姑娘,去逛花楼,砸场子么?还是缺心眼,就不担心吃醋什么的,不过想想,姑末定是无法感受,他的恐女症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好像哪里不对?能让姑末逛花楼,顺势让他看上一个两个的,自己不就能立马脱身了么。
苏和高兴坏了,但是矜持娇滴滴的禾苏要娇羞,于是苏和说道。
“不了,四处走走就好,你的伤不宜去花楼。”
嘴抽了么,苏和低着头疯狂扯自己的衣袖,各种不爽。
在旁人看来,这只是原配夫人宣布霸权,并关心自家相公,然后无限害羞之中。
姑末也是如此认为,于是右手揽过矮自己半个头的苏和,说道。
“好,不去。”
迟梦幽嫌弃地翻过白眼,眼神询问迟清诀。
“阿姐,师傅曾嘱托过,戒骄戒躁戒□□,以固心之本。”
少年一本正经的回答,连君肆浅都感受到昔日种种追求,说不定真的是骚扰。
“小诀,你别忘了,师傅也曾说过,人欲本性,强压只会自食恶果。”
“师傅曾说,一日破,则欲之泉,深不可测,终无法回头。”
“……”
这是君肆浅自遇见少年以来,他说过最多话的一次。
少年一身白衣,清冷的模样,更显几分出尘。侃侃而谈的模样,让少年紧皱着的眉头,微微松散几分。
看着眼前的两人,突然在君肆浅的脑中有一闪而过的画面。站在少年身后的自己,一只注视他的自己,原来这就是陪伴。
下雨时,我便站在你左侧为你撑伞;你身处朝政,我便步步为营护你周全;你处江湖之远,我便日夜相随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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