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叔的目光并未在水青月身上停留太久,而是对台下的众人说道。
“这位小公子说的不错,的确是这首诗。至于莫皇、水木云二人后面故事,明日再继续,毕竟天色也不早了。”
听见煌叔说结束,台下的小骆敲了敲手中的锣,示意众人离去,明日再来。
人群散的七七八八,水青月也已经下楼,站在苏和的另一边。
“小末,倒是难得见你过来。”看了眼苏和,说道,“想必这位便是你的红颜知己,禾苏姑娘。长的倒是水灵,只是可怜了幽儿那丫头。”
煌叔的消息,一如既往的灵通。
“苏儿很好,阿幽也会遇到属于她的命定之人。父亲已经回信,等他二人回来,便成亲。”
这急性子,也不知是像谁。
“既然如此,煌叔我这杯喜酒可不能少,小禾你觉得呢?”
最后一句话,是问着苏和的。
丑媳妇也是迟早要见公婆的,但是这股子娇羞的模样,是要怎样。
“听阿末的便是。”
水青月看着眉目传神,神色坚定如铁的姑末,再看看苏和一副默认的模样,笑着说道。
“恭喜二位喜结连理,青月这就派人送信,让皇兄给二位送上一份大礼。”
姑末不以为意,神色冷峻说道。
“王爷所找之人,是否已离开北城。”
水青月也不在意,低眉一笑,答道。
“据探子回报,并未。”
姑末不打算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对着煌叔,说道。
“煌叔,水王爷之事,还请多留意些。毕竟王爷出来,已有段时日,邻国王爷在北城找人的消息,传出去对姑家名声不好。”
这是对自己多次暗中注视他未过门媳妇的警告,以及不欢迎。
看来不管禾苏是不是要找之人,都必须越过姑末,私下询问证实。
若禾苏真是姑姑所生,那他的身份是不便让姑末知道的,毕竟骗他在先,还是私下询问确认的好。
“如此,便有劳煌叔,青月先告退下去歇息便是。”
在水青月走远之后,煌叔低声询问姑末。
“不要以为你父亲他们二人不在,做起事来便不顾后果。幽儿和小诀,你们在北城具体发生了什么?幽儿才从起安镇凯旋而归,怎的又被派去镇守,而小诀不过刚下山,怎么也要适应一阵,才能带兵。你还不打算好好交代一番,你的这位禾苏姑娘,你查过她的身份没?”
他当真还是沉不住气,好在对小诀的身份并不知晓,否则他不会如此决定。
故驹有明确规定,住在矣故宫的家族世家,子嗣不得有第二人。依照此传统,墨孤城矣故宫这才始终保持如一,时间只得轨迹,不留痕迹。
迟家姐弟同时手握兵权,不管舆论好坏与否,都已经将迟家呈现于世人面前。迟幽清夫妇则独留墨孤,是自由还是围困,让人不安。
姑末简单说明始由末端,未免再多纠结,只字不提受伤一事。
姑末的手段,与他父亲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种事情本是完全有可能避免。除非是他自愿的,至于原因,无非是想与暗处之人正面交锋。
“你们在城外也遇袭了,小末啊,凡赌注不可过大,否则你会失去你最不想失去的。”
“赌注大小,全凭执棋之手,我会小心行事的。”
“天色不早,快些回去吧。”
“是,告辞。”
煌叔在众人离去之后,伫立许久而后再次上台,双手抚琴。
悲伤的曲调,与这偌大又富丽堂皇的酒楼,极不搭。
蝶,当年之事,终究是我害了你。
若不是年少轻狂一意孤行,小筱又怎的寻着机会,泄露你的身份。
是杀手又能如何,本该断情绝爱的你,在爱上你爱不起之人时,结局是注定的。
多年过去,没人敢在小诀面前提起你,他亦不知道具体原由,不过若是他愿意,迟早也是会知晓这一切的。
他会为他做的一切,付出他应得的报应。只是,他配不上你。
那时,为何没能早些找到你。
初遇,是在十岁那年。你救了我,我不仅没能报答你,甚至还因我,而害了你与小诀。
“殿下,殿下,前面人多,慢些跑。”
这是君煌第一次出宫,宫里闷了太久,哪里听得进去,平日里教的规矩,早已抛在脑后。
再站在人群之中回头时,哪里还有侍女小翠的影子。
看着眼前各种好吃的,稀奇玩意儿,很是想要。
手伸向兜里,哪有什么银子,空的。
实在忍不住的君煌,指着糖葫芦问道。
“叔叔,你可以给我一个吗?过一会,我派人把银子给你送过来。”
“去把你家人叫过来,我才能给你。”
君煌朝人群中,不断张望,依然没有看见小翠,只好低着头离开。
身着华丽衣裳,要旁人支付银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不甚走散,如此机会,岂能错过。
已经被有心人盯上的君煌,毫不知情的走着。
“卖糖葫芦喽,卖糖葫芦喽。”
耳边的吆喝声实在太大,吸引着君煌的注意。
带着侥幸心理问道。
“我可以先吃一个,一会就派人送银子过来,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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