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迟梦幽,已经长开的五官,绝世而清冷。眼睛像极了其母梦珏,五官则是更像其父迟幽清,只是更柔和些。
说话声已经是半个大人样,笔直的身形,不愧是迟家的长女。
迟幽清放下剑,摸了摸矮自己一个头的女儿,一向严厉,此刻柔声说道:“幽儿啊,凡事要量力而行,你还小,不必过早地适应战场。”
迟梦幽一脸委屈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梦珏,方才还一脸的刚毅,此刻就要落下眼泪来。
“阿清,幽儿赢了你的单手,自是你输了。你的单手剑是那么容易被挑落的吗,这足以说明她有自保的能力。她去北城历练也是好的,这才是迟家长女该有的模样。去吧,别给你姑伯父他们家添乱就行,你也不小了,再过三年,就是可以嫁人的年纪。记住自己的选择,没有后悔的余地。”
“是,娘亲。”
“去北城之前,去汝道观见小诀一面。”
“好的。”
小诀可是师傅嫡传的弟子,而且一直在师傅身边,即使是自己,四年空白的时间,迟梦幽没有把握一定可以赢。
这个机会,可是难得的。亲自出手,输了有点说不过去,赢了的话也不真实。干脆让他们亲自体会,一举两得。
“请——”
迟清诀,迟三各站一边。手里拿着的是一样的三尺剑。
“点到为止,开始。”
双方停顿三秒,出手三秒,剑落地,然后结束。
迟三不敢相信地看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在看到迟梦幽的笑容之前,确实是轻敌的,但是刚才出手时,迟三敢保证,绝对是十二分的准备。
输的太快,让人不甘,却也打心底里佩服。
“二少,迟三输了。”
“承让。”
“师傅偏心,这一招求了他好久都不交,原来是留着教你了。”
“这套剑法不适合你,行云流水这个招式以灵巧为主。你的双剑以力量为长,师傅他自是不便教你这个招式。”
“但是出其不意,这个招式几乎无人能敌。”
“所以,只能用一次。”
迟梦幽看着众人眼底此刻的信任,威声说道。
“你们还有谁不服?三儿,刚才若是在战场,你已经没命了。”
所谓的出其不意,在战场有着关键的致命一击。而擒贼先擒王,更是印证这一道理。
“属下愿为二少赴汤蹈火,誓死保护二少的安全。”
“好,停下。今晚的灯会,我会带着二少在城里四处走动。三儿你带几个人在暗处保护,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我。”
“是。”
北城的灯会,是每年的九月中旬。
热闹繁华的程度,造成在街上走路都很困难。
迟梦幽一边抱怨,一边拿着刚买的灯笼,顺着人群走着。
“小诀,人太多,你就坐在轿子里看看,不要下来。走丢了我可找不着你。”
“人这么多,轿子进不去,我们回去。”
“没事,我们——”
“迟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声音好像是前几日在哪听过,长相也有几分眼熟,一身深紫色的外衫,更是衬出此人的高贵气质。
“绝味楼?”
君肆浅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还以为,这便是在叫自己名字。回道。
“正是,当日在绝味楼是在下冒昧将军,擅自出手。”
“不怪你,在下迟梦幽,北城的迟少将军,你是?”
“君肆浅。打算在北城定居的亡命之徒,还望将军收留一二。”
“小幽,你在和谁说话?”
在迟梦幽出现时,君肆浅就已经注意到。本来以为会看到传闻中的二少,却只在她的身旁看见一辆轿子,就是不见人。
看来身子不好的传闻,不似假的,又或者是想坐实这个传闻。
少年清幽地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君肆浅看过去。
他对迟梦幽的称呼是小幽,难道是姑少主姑末,不是迟清诀?
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掀开轿帘,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君肆浅只觉得眼前一亮,在煌城里,不论是美女,还是美少年。他见过的不少,终日流连在烟花之地,没有不沾身的道理。
虽然是做戏给那个人看的,但是他向来是来者不拒。一见倾心什么的,他从来不信。
只是在这一刻,这一瞬间,君肆浅甚至忘记呼吸,不太敢惊动看着自己的白衣少年。
漆黑的眼眸,吞噬着君肆浅的目光。眉目之间,不悦地看着君肆浅。轮廓分明的五官,暗示君肆浅他的性别。衣领遮住的的脖子,似在引诱着君肆浅。
“小诀,你怎么出来了?他是——”
“君肆浅。这位是令弟?”
不用迟梦幽回答,君肆浅主动告知自己的名字。
“正是。”
迟清诀不喜欢君肆浅的目光,那眼底有奇怪的东西,看着不讨厌,却很心悸。
“小幽,我们回去。”
刚才听见他们俩说话,小幽对他的态度不错,说明对他的印象很好。甚至有几分好感,迟清诀是带着明显的敌意看着君肆浅的。
直接无视看着自己的他,和小幽说话,是在提醒他,小幽是我的。
“这就不看了?我们都还没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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