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弟弟呢!我不认识他,让他走!”
梦珏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儿,突然无理取闹,微愣后的脸上写满生气。
“哭什么哭,吵死了!”
迟梦幽被小男孩吼的愣住了,顿时忘记了哭。漂亮又文绉绉的小男孩,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圆圆的小脸,此刻气鼓鼓的,可爱的让人只想捏他脸,逗他一番。
收起眼泪,七岁的迟梦幽,比六岁的迟清诀高一个头。迟梦幽走过去,摸着迟清诀的头。
“弟弟乖,阿姐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迟梦幽走近之后,看到小男孩脸上的泪痕,捉弄的话收了回去,说了一番豪言壮志。
梦珏看着眼前的一对儿女,苦涩又幸福地笑了。
“诀儿,你握剑的姿势不对。身为迟家的子女,连手中剑都掌握不了,你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幽儿你留下来陪他,直到他练会为止,不准吃饭!”
“阿爹~”
“不许撒娇,陪着诀儿一起练。”
小诀的身体不好,在很多次的夜里,都有大夫来过。她躲在房门外偷看,看见他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
后来她去问过娘亲。
“娘亲,弟弟身上的伤,是谁做的?等我长大,一定替他打回来。”
“傻孩子,要知道这个做什么。你只要记得他是你弟弟,以后要保护他,知道吗?”
“嗯,知道。娘亲,我会保护弟弟的。”
阿爹执意让他学会用剑,更多的是想让他有自保的能力。
“小诀,我先和你比试一场,准备好了?”
“嗯。”
迟梦幽手里的剑,轻易地挑落迟清诀手中的剑。
迟清诀蹲下身捡起来,再次面对迟梦幽。
“不用比试了,你打不过我。”
当迟梦幽手里的剑挥向小诀的时候,他眼里闪烁着害怕,手中的剑在发抖,所以轻易被挑落。
“小诀,你怕我刺伤你?”
“不怕。”
“小诀,你知道吗?当你拿着剑的那刻起,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你是一个战士,手握着剑保护你身后的人。你的剑离手的那一刻,你身后的人也会死去。”
迟梦幽在迟清诀的脸上看到疑问,还有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话是阿爹告诉我的,我还不太明白,但我记住了,应该对你有用,所以我也把它告诉你。”
“嗯,我也记住了。”
八岁的迟梦幽,仍然高七岁的迟清诀一个头。
“小诀真乖,若是你手里的剑,能够不被我的攻击挑落,那你便找到了你的握剑方式。”
“也是父亲告诉你的?”
“不,我自创的。”
小诀不爱笑,尽管是带着几分病弱的气质,但是不说话的模样,同样让人不敢靠近。
方才冷场的幽默,从小诀嘴里冒出来,迟梦幽只觉得冷汗不止。
师傅是靠近墨孤城,一座矮山上的道观的道长。曾救过阿爹,是迟府的贵客,这一来而去的便成了迟梦幽的师傅。
墨孤的天气渐渐转冷,迟清诀虚弱的身体反反复复,不见好转。于是迟幽清和梦珏商议决定,将姐弟二人送到汝道观山上。
“幽儿,配合你师傅,照顾好你弟弟。三年后,我来接你们。”
“阿爹,我会照顾好小诀的。”
迟清诀的身体,在师傅的帮助下,日渐恢复。一张苍白的脸,在练剑之后,会有一丝红晕。
迟清诀十一岁那年,曾在家待过一年。但是一年之后,身体又开始反反复复的虚弱,于是只好再送到师傅那。
十二岁到十六岁,几乎就要认不出来。
“到时候阿末你也一起,你有十多年没去墨孤了吧。”
“两年前去过一回。”
“做什么?”
“恭喜我接任北城,你那时出去过几日,所以不知道。”
迟梦幽热讽道。
“呵,十五岁继任,伯父伯母离去,还不是他决定的,有什么好恭喜的。”
“阿幽!”
姑末知道迟梦幽一直厌恶莫皇,但若是被外人知道,终归是不好的。
“少主,外面有人求见。”
“什么人?”
“不知道,但他手里有迟少将军的玉佩。”
肖伯将目光投向迟梦幽,等着她的回答。
“肖伯,是我给他的,去请他进来。”
“你把那块半圆的玉佩给他了?”
“是啊,我那时身上只有那个可以给,就给他了。”
原本是一块完整的玉佩,师傅曾说过,那是给心仪之人的。
“你!”
“我找他要回来,也不是不可以的。”
“必须找他要回来。”
“好好好,那个人是我找来给我自己当随从的,不要和我抢。”
“小幽你!”
“在下见过迟少将军,二少。”对着姑末,“想必这位是姑将军,在下君肆浅,不请自来,得罪了。”
“君肆浅?”
姑末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人,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威胁。紫色除了彰显他的高贵之外,更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魄。
“正是。”
“敢姓君的人,除了他是君家的人以外,我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
“东煌国不得宠二皇子,逃到北城来混口饭吃,姑将军你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让我在姑府某个差事,在您眼皮子底下我可不敢乱来。怎么样,您看我的提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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