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莫宇从床上坐起来,能解释眼前的,只有洛格。
“洛格,她怎么样?”
“殿下中毒,霖姑娘以身试药,情况暂时还不稳定,现急需几味药做引。”
“需要什么,你说。”
“护住心脉的青樱草,让全身血液在体内高速运转的【】,最后是体内残余毒素的清理。时间拖不得,三日之内集齐,然后一个时辰之内解毒。否则都会来不及。”
“这就命人去寻。”
洛格调转语气,说道。
“此解毒之法,很有可能会产生催情,殿下可要考虑清楚。”
莫宇沉思再三,问道。
“不能用其它的药代替?”
“霖姑娘如今气息微弱,除了暂时让我封住的心脉,其他地方已经是半死状态。血中带毒,只能用此法。半个时辰内,解毒成功的几率更高。催情只是过程,殿下不必担心。”
为我做到如此地步的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莫宇一字一句地说道。
“洛格,救活她。”
“臣定当尽力而为。此次战事,他们做足了准备,这次中毒也是。殿下何不将计就计,在镇上散布您身体不适的消息,再一举拿下。”
“你能保证此药都有?”
“殿下请放心。”
莫宇自小,便把所有的好和喜欢,统统给了莫梦。却输给了相识不到一年的人,除了不甘心,还是不甘心。
后来遇到阿云,梦儿若是未曾去过北城,也该是那个模样。
所以爱上的很彻底,结束的也很彻底。
感情最美的样子,就是在最美的时间里遇上彼此,该结束时再多的犹豫不决,也只是徒增烦恼。
这一次,我愿意再信任一次。
药是在诺家找到的,在洛格的医术下,霖蝶很快便醒来。
趁着莫宇中毒而一举进攻的东煌,以惨败结束。
杀手霖蝶,在这场动乱中死去。诺家的药救回霖蝶,对外是救了莫皇。诺家在茜水镇,名声鹊起。
过去的身份,已经不再重要,相守一生,才是最重要的。
茜水镇稳定下来后,莫宇带着霖蝶回墨孤。
从成亲到生下莫岚,前后不过两年时间。
在霖蝶看来,却是她人生中,最长、最美好的一段记忆。
“启禀娘娘,属下已经确定了他的准确位置。”
南宫筱母仪天下的仪态之下,淡然回道。
“说。”
“煌殿下离开东煌之后,去了墨孤,隐于绝味楼,身份是说书者,他一直留在故驹。”
南宫筱坐下,端起一杯茶,问道。
“原因?”
“是,是因为……”
放下茶杯,讪讪地继续追问。
“因为什么?”
“霖蝶。”
这个名字,让滴水不漏的君后,些许失态,实难捉摸。
南宫筱早已不是当年被悔婚的小丫头,而且,既然死过一次,想来也不介意再死一次。
“她不是死了吗?”
这句话顿时让回禀消息的人,吓到立刻跪下。
“属……属下不知。”
南宫筱看着跪在面前的人,眼神透过他,心中冷笑。
那就再死一次,绝没有生还的可能,这一次。
君煌,这都是你欠我的。
当年若不是因为她,你又怎么会悔婚离开,让我成为整个南宫家,乃至整个东煌国的笑话。
你放弃皇位,我却依然还是君后,但那人却不是你。
你可知,肆儿与你长相过于相似,所以留他不得。
原来你一直在墨孤,甚至还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当真是情深。
情深至此,那便成全你们二人。
“煌殿下?”
“阿蝶,你怎么也在?”
霖蝶是听寒公公所说,是莫皇的传召方过来的。
但此刻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张故人脸。还开始以为是君煌所为,看了他的反应,心中明了,这是有人刻意为之。
“嗯,连你我之间都能安排在此,这幕后之人不简单。”
刻意安排?那便是有事要发生。可在君煌内心,竟有几分感谢,若不是他,也不能见到眼前,心心念着的人。
清风吹过,湖面惊起一阵涟漪,过后无痕。
君煌怔怔地看着霖蝶,流露出的是一份,隔着时空,隔着遥远距离的深深眷念。
霖蝶的双眸里,早已印不出当年模样。
似有千言,终化为无声。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他待你,如何?”
“很好。”
即便知道答案,还是问了。
霖蝶脸上的幸福满足,足以代替所有回答。
“嗯,那我走了。”
蝶,我对你的情意,不比他浅,所以,看着你找到归宿,静守一旁,也是极好的。
君煌走后没多久,霖蝶在等,她不信这只是个巧合,能让寒公公传话的,只有一人。
过去身为杀手的习惯,她还未能全部改过来。此刻霖蝶的身后,都是藏在暗处的人。
身处幸福的漩涡中心,太过盲目的爱,最后受伤的人,是谁?
宇的脚步声,霖蝶能轻易区分。他问。
“他是谁?”
“一个问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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