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里头三个都是散修,她一个大宗门的弟子看起来竟然还没他们见过的世面大。殷迟默默的收了起来,替傅苍寒回答道:“我们这几个散修是散修,也是有师父的。”
袖夏了然的点了点头:“那你们的师父一定都是当世大能了吧。”
傅苍寒没有说话,却传音于殷迟道:“我没有师父。”
殷迟偏头望了傅苍寒一眼,无声道:“那很好。”
没有突然多个师祖,真是老天保佑啊。
五人小心的走了小半个时辰,一路上这就好像真的只是一条普通的小道,没有一丝机关的痕迹。但暮无的眉头却越蹙越紧,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低声道:“这里,我似乎来过。”
念虚按住他的脉搏,发现暮无的心率极快。他真要扶住他,却被暮无甩开了。念虚动作一顿,收回了手,轻问道:“你哪里不适?”
殷迟他们望向暮无。袖夏扶住暮无道:“暮大哥,没事吧?”
暮无蹙着眉,又按了按胸口,道:“现在没事了。方才觉得甚是心慌,说不上来。”
殷迟点了点额角,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我也觉得这里似乎有些熟悉。”
袖夏与念虚摇了摇头。傅苍寒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暮无环视了一周,道:“这里根本不像是住人的地方,隐隐约约的有杀伐之气。”
“是剑冢么?”袖夏问。
暮无道:“不太像。”
“再往前走吧。”傅苍寒道。
五人带着满心的疑惑快步向前,约莫半刻钟后见到了一扇小门。五人谨慎的走近,傅苍寒推开门,面前豁然开朗。
殷迟手一颤,按上心口,望着面前的地下大殿。大殿四四方方青石搭建,约十丈宽十仗长三丈多高。四边角落依旧是无数的海深玉,殿顶按照天边星辰的排布摆出了一个小型的银河。其中一块海深玉比其它的大上数十倍,如一轮满月挂在大殿的最中心。
浅黄色的的光倾泻而下,落在最中间,照亮了青石砌成的棺材上。棺材上缠绕了无数根玄色铁链,似是困锁似是保护。而袖冬他们五人便被那些锁链紧紧的困锁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师姐。”袖夏快步跑了进去,在离袖冬他们三步远处锁链猛的动了起来。有如活物,攻向袖夏。
锁链速度奇快,袖夏闪避了两下,被铁索缠住了脚踝。她抽剑出鞘,三品宝剑带着充盈的灵气砍上脚上的铁索。
“铛。”火花四溅中,铁索一把抽飞了宝剑。袖夏惊呼一声,下一刻便被铁索结结实实的捆绑住。
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殷迟他们赶之不及。暮无抽出长鞭击飞了一根锁链,解开了袖夏的手,殷迟将竹君化成一根长鞭解开了缠在袖夏脚上的脚。
奇怪,当真是奇怪。袖夏靠近便凶猛似虎的铁索在遇见暮无他们时竟十分有灵性的缩了一下。暮无上前将袖夏拉到身后,望着飞在半空的铁索,竟生出与人对峙之感。
傅苍寒大步走到青石棺前,伸出手还未碰到上头的锁链,就被截住。
是一只手,一只柔若无骨的女人的手,苍白的不带一丝血色,冰寒的不带一毫活人的温度。傅苍寒倏然推开。
“哗啦啦。”
立在半空中的、蜿蜒在地上的、捆绑在袖冬她们身上的,那些锁链统统如潮水般褪去。铁索一一缩回青石棺上,柔若无骨的女人的手按在青石棺上,锁链滑动着组成了一个人形。殷迟五人靠在一起,望着铁索一段一段凝结成一个人。
一个穿着玄色长袍,露出一双□□的长腿的女人。女人如一条妖娆的蛇,软绵绵的翻了一个身,侧躺着望向殷迟他们所在的方向。
那是一双黑沉的眼睛,她没有眼白。
殷迟心中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他手心湿漉,哑声道:“魔器,离魂。”
女子笑了,露出颊边浅浅的酒窝,像是凡尘间不知人事的纯真姑娘。她开口:“你们好像很好吃。”
软绵绵的纯真的女声,听得袖夏一个激灵,寒毛都竖起来了。
暮无念虚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他们根本看不出黑袍女子的修为。
傅苍寒指尖夹住一块玉佩,突然对着女子扔了过去,道:“殷黎让我带给你。”
殷迟捉住傅苍寒收回的手,问道:“你认得她?她当真,当真是......”
傅苍寒神色淡淡,他摇了摇头:“不知。只是有人让我带此来到此地,想必是为了她。”
傅苍寒没有多说,殷迟却觉比他说了还要吓人,心头狂跳不止。
女子接住玉佩,正反摸了两遍,撇了撇嘴随手扔在了地上。
“我......不认得。”她呲牙说道。
玉佩掉落在地的清脆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殷迟头皮一麻,猛的化鞭为剑。
“铛铛铛......”
前一刻女子还在青石棺之上,下一刻她便掠至殷迟眼前,化指为爪抓向殷迟。殷迟连忙以剑相抵,傅苍寒转身而上,起手扬起漫天风雪冻住了女子的手。
女子歪头,冷笑一声,冰块倏然裂开。她衣裙飞扬,倏然化为黑雾散开又倏然凝结成成千铁索,袖夏被暮无一把推开,靠在了墙壁之上。念虚双手合十,身后金光成幕,我佛虚象曲臂上举于胸前,手指自然舒展,手掌向外,无畏印挡住铺天盖地的铁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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