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拐了个弯,撞进了一家咖啡厅里,一下愣住了。
正前方那个桌子,坐着“自己”,对面坐了个人,似乎在谈事情。
一个黑影握着刀,从天而降,沈乡慌忙躲到最近的桌子下面,然后他就看见“自己”被捅了,鲜血直流。
周围人惨叫着,纷纷逃离,沈乡觉得手上的银线动了动,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告诉他,这原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他应该知道要怎么使用。
沈乡心头一惊,再回神时,那个黑影已经提刀站在他面前。
“你要是喝了那杯茶就好了,这样我就能拿你去换那条白鲸。”他嗤笑着,“可惜了,我还以为你对那个仙人会放松警惕。”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肯喝吗?”沈乡眸色一沉,将手里的银线一甩,两指一勾,打掉了对方手里的刀。他又打了个旋儿,银线方向一转,将那黑影五花大绑。
“因为我一开始,故意打翻过杯子。”沈乡收力,那银线直接将那黑影生生撕碎了。
如果真的是贺安知,他怎么会去管那个杯子,而不是凑过来给自己揉揉手?
沈乡脱力地坐在地上,他的直觉就是这样的,他就认为贺安知会把自己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神经病吧我?”沈乡挠了挠头,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了自己屋内的天花板,再动一动,右手上的银线居然打成了一个蝴蝶结。
沈乡神情微妙,再看外头,已经是蒙蒙亮了。
他翻身摸到床头的手机,看到编辑发了一条短信过来,上面写着:“小沈,你要快一点,我梦到你拖稿,被一个催债的砍死了,可把我吓坏了。”
沈乡突然笑出了声,回了一句:“好的。”
还好还,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沈乡躺在床上,有些失神。
等到天大亮,他决定去找一趟贺安知。
对方昨晚刚熬夜追完了剧,此刻还躺在床上睡懒觉,因此没有开门。
沈乡有点为难,盘弄了两下那个破烂的门锁,不知道要不要敲个门试试看,然而锁上的法术直接传到了贺安知那里,老神仙一下就醒了。
“苍天呀,他居然来了!”贺安知精神百倍地坐起身,光速洗漱完毕,奔到了店门口。
沈乡还在等,门就开了,一抬头,贺安知就站在自己面前,上半身穿了件白T恤,下半身穿了一条蓝棕色的条纹裤衩,怎么看怎么诡异。
沈乡突然笑出了声,贺安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糟糕,出来太急忘记换裤子了。
“你等我一下······”他刚要回去换衣服,被沈乡一把拉住:“不用,我有事找你。”
老神仙如同触电那般,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什······什么事?”
他拉着我的手!意识到这一点的贺安知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
沈乡看着满脸通红的老神仙,有些奇怪:“你怎么了?病了吗?”
“我没事!”贺安知激动地拉紧他,“我······我们进去说吧。”
“嗯,好。”沈乡松开了手,贺安知这才冷静下来,带着人进去了。
沈乡估计怎么都不会想到,其实老神仙某些方面还挺纯情,比如一牵手就会脸红。
贺安知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可能千百年来,他那双手沾染过太多冰冷的东西,所以当沈乡掌心的温度传来的时候,连周身的血脉都好像被温暖了起来。
“什么事?”贺安知给他倒了杯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他,沈乡思考片刻,将昨天的梦境理顺了,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
老神仙沉吟着,摊开掌心,“我知道怎么办,你手给我。”
“干什么?”沈乡有点不自然,贺安知笑笑:“帮你驱邪。”
“我被邪祟附体了?”沈乡虽然猜到这种可能,但亲耳听到,还是有点紧张。
“那要等我看过之后才知道。”贺安知一脸严肃,“来吧,手给我,让我先进入你的身体,再进入你的灵魂。”
沈乡脸都涨红了:“你能不能改改你说话的方式?”
“改什么?本来就是这样啊。”贺安知嘟着嘴,很是无谓的样子,催促道,“快点快点。”
沈乡不情不愿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上,老神仙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跟个路边摆摊的神棍似的。
沈乡真想翻个白眼,贺安知趁他不注意,亲了一口他的手背。沈乡惊得一下抽出手,后背刮过一阵渗人的阴风,一个黑影逃了出去。
“小东西,你以为你能逃过我的手掌心?”贺安知嘿嘿一笑,沈乡却是黑了脸:“你亲我?”
“我只是例行公事。”
“例行公事你——”沈乡指着他,气到手都在抖,“那也不至于,嗯?”
“啊?”贺安知一脸无辜,“我不光是为了亲你,重要的是,我得顺藤摸瓜,找到那些妖怪的主谋啊,我可是趁此机会在那妖怪身上下了法术呢!你想,先是蛇妖,又是梦中人,三番两次找上你,我得对你负责的!”
沈乡竟无法反驳。
老神仙叹了一口气,忽然张开手臂,对他说道:“既然你觉得我亲了你手背一下是吃亏了,那我现在让你抱抱我,咱俩就扯平了。”
“扯平你个鬼啊!怎么看都是你在占我便宜吧?”沈乡完全理解无能,贺安知大笑,一把抱住他,蹭蹭他的肩头:“不要这么说嘛,你也觉得我有认真对你好,就当奖励我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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