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茹,你不要这样,你不是最爱漂亮了吗?别抓伤自己的脸,听话,别这样。”
少妇被男人的声音微微安抚下来,可是下一秒,她的手又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要去抓脸,嘴里还疯狂地说道:“痒!痒!老公,我痒!一定是那个贱人干的,她想让我毁了我的脸,那样就可以抢走你了。我不投降!我不投降!老公你按住我,我绝对不向那个贱人投降!”
男人也很痛苦,他的眼里几乎充血,流下了一行泪水。
这一刻他很后悔,当时他就不该……
男人低声说:“艳茹,她是鬼,我们是人,我们斗不过她的……你听我的话,我们去警局自首吧,只要进去了,警察身上有阳刚正气,就可以保护我们,也可以……也可以阻止她。到时候,你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我会替你坐牢,接受惩罚,你在外面等我出来,之后我们还是和和美美的一家子,好不好?这样你就相信我不会背叛你了吧?你相信我,我只爱你,我不会跟任何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我把自己关起来,你就相信我了吧?”
少妇听见男人的话,猛地抓住了他的手,惊慌地说:“不要!不要!我不要离开你!你不要代替我坐什么牢,是那个女人的错!我们不是商量过吗?你不是有个发小也是警察吗?他也有正气,他可以帮我们!我们去找他,我让我爸给他很多钱,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男人的脸皮抽搐了一下,摇了摇头:“他是个很正义的人,但就是因为他正义,他才不会帮我们的……”
少妇嘶声说:“我不信!他一定会帮的,只要我们给他足够的钱!他是你的发小,他一定会帮你的!”说到这,她的表情很激动,“再说,再说,就算他不帮我们又怎么样?那个贱人勾引你,我就是那么轻轻一推——谁知道她会站不稳?再说,再说你也看见了,那是个妖怪!妖怪就该死!我们才是对的!我们可以去找道士啊!道士比警察有用!”
男人用力地把到处乱抓的女人搂进怀里,哽咽着说:“你别多想,她要是妖怪,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是我们害死了她……艳茹,你听话,我们好好地求她,她已经来找我们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我不想你死啊……道士是没用的,你忘了吗?我上次请来的道士,他根本什么也没发现就走了……我们只能去警局试一试,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一对夫妻说了很多,跟之前的每个晚上都重复类似的对话、安抚。
他们没有发现,有两道人影,已经杵在门口听了很久……
·
且说阮椒和颜平顺着鬼气寻找,没多久,就来到了五号楼。
鬼气的主人居然在五号楼里?这就奇怪了。
颜平喉头微动:“城隍爷,我们上去?”
阮椒“嗯”了一声,官服袖子一甩,率先朝着楼上走去,说:“你跟我来。”
颜平连忙跟上。
大概是要紧随鬼气的缘故,两人在这楼里也没坐电梯,而是顺着楼层往上,爬了好几楼以后,颜平就见阮椒在第十二层停了下来。
颜平的心里一个“咯噔”。
十二层,他以前来过不少次了,怎么会是这里?难道说——不,希望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十二层也有两户人家,也许不是他的发小……
但是,事与愿违。
阮椒直接站在左边这一家的门外,用手把那徘徊不停的鬼气抓了下来。
颜平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是个很敏锐的人,想起了之前遇见发小费学峰的时候,他脸上带着的憔悴,难道说,他的这憔悴是因为什么神神鬼鬼的原因?是了,费学峰之前提起,他的老婆怀孕了,但是对他们夫妻俩而言,结婚好几年都没个消息,想孩子都想疯了,知道他老婆怀孕,应该是非常高兴才对,怎么会反而有些难言之隐一样?
颜平的心里闪过很多想法,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他却想到,出事的如果是发小家,他跟发小很熟,鬼气标记他,会不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而这个时候,阮椒伸手在门上按了按,那扇防盗门顿时就变得透明起来,与此同时,嘶声竭力的哭喊声从里面传出来。
颜平陡然一惊:“是霍艳茹!”
阮椒看向颜平。
颜平立刻解释:“这是我发小费学峰的家,霍艳茹是他的老婆。”
阮椒点点头,但实际上,他的心里卷起了惊涛骇浪。
在这里,鬼气弥漫,而且不仅有鬼气,还有丝丝缕缕的妖气,跟鬼气缠在一起……这样只说明一件事,鬼气的主人不仅是鬼,还是妖怪死去以后所变成的鬼!
阮椒伸出一根手指,在颜平的额头上画了个隐身符,低声叮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跟我走,没有其他人或者鬼可以看到你。”
颜平的眼睛倏地睁大,随后他深吸一口气,用力点了点头。
两人走进声音的来处,正好听见“贱人”“小三”等字眼,还有费学峰无奈的安抚,于是他们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某个房间的门前,把房间里的情景全都收入眼底,同时,也把两人的对话全都收进耳中。
颜平的表情几次变化,尤其在听见“发小是警察帮忙”之类的时候乍红乍白的,当他听出这对夫妻的意思,是他们把那个怀着孕的姑娘推下楼,害死了她的时候,更是满心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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