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显然是惊吓到了,结结巴巴的回答:“起来的…的…时候,少爷…就…就…不见了。”
“四处都找过了吗?”夜孤城一边问站在旁边的管家,一边整理衣衫。
夜管家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回答说:“回大少爷,都找过了,没有发现小少爷。”
“会去哪里呢?”夜狂城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会不会是……”夜妄城吞吞吐吐的推测。
夜倾颜这时已经让丫鬟简单的把长发束起来,不显得那么的凌乱。一听哥哥们可能知道小哥的去处,急忙追问:“小哥去了那里?”
“枫雪山”
在场的人,都异口同声的回答。
夜倾城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熟悉的床帐,急忙起身查看。这里的床,这桌椅翠绿的颜色,都是那么的熟悉。真的回来了吗?看到桌脚边熟悉的划痕,这是那时的……
鞋子也不顾穿上,就到处寻到熟悉的身影。厨房、药房。都没有吗?是不在吗?那他是被谁救的呢?
还有一个地方。
一路飞奔,终于在湖边的亭子里见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双手背在身后,面向湖水。桌子上还是那盘没有下完的棋,旁边多了一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雪白的雪狐,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夜倾城。
夜倾城停下脚步,紧张的喊了一声:“漠然”这身形好像有点奇怪,但心中小小的疑惑被喜悦所取代。
白衣人,转过身,脸上带着恼怒。
“你怎么会在这里?”夜倾城脸上的喜悦瞬间冻结,取而代之是冰冷。司晨在这里,那漠然呢?漠然去了那里?“漠然呢?”
司晨轻笑,坐在椅子上,逗弄笼子里的雪狐;“漠然不就是你自己吗?跟随了你千年的名字,你喊着就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吗?”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只想知道漠然在那里?”若不是不知道漠然的去处,夜倾城早就离开了。从见的第一面开始,心底就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靠近这个人,现在这个声音也越来越强烈。
司晨把装有雪狐的笼子往前推了一推:“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哦!不,应该是狐狸。”
这一次夜倾城才认真的打量着笼子里的狐狸,全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水汪汪的眼睛,至始自终一直都盯着夜倾城。明明没有对话,可是从狐狸的眼神中,夜倾城竟看到是委屈和熟悉的念想。
司晨不知道从怀里拿来一只碧玉的簪子,伸进笼子里,戳笼中的狐狸。“不过就是枫雪山上的一只修行了几百年的狐狸,就想占据这绝世谷。”
狭小的空间让小狐狸避闪不及,只能发出“嗷嗷”的哀鸣。
终于,司晨玩腻了,放下手中的簪子。“呵呵!畜牲就是畜牲,在怎么修行也改不了本性。”
“即使是只狐狸,修行百年也不容易。生灵都有求生的权利,没有贵贱之分。”夜倾城打开锁扣,想把狐狸放出来,明明没有上锁,可就是怎么都打不开。“放了它。”
司晨挑眉,为夜倾城倒了一杯茶,递到他眼前,“如果我说不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夜倾城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想要知道漠然的去处还要依靠此人。
如果你肯听我讲个故事,我就放了它,如何?”
“成交!”没有犹豫,夜倾城就同意了,连他自己都很惊讶,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告诉他,只要听了这个故事,所有的一切都解开了。
这一年的风雪好似比往年更加的寒冷,寒风呼啸,刺骨的寒冷迎面而来。不寻常的风雪,让宁重不得不以仙术护体,保持温度。他从来没有明白过那人为什么会喜欢这冰冷的地方。
也不记得多久没有来了,但也不应该是如此光景。四季如春的景色早已被白雪所取代,雪风呼啸,覆盖率整个山谷。
人呢?四处寻找,终于在一处凉亭,寻到漠然的踪迹。
“漠然?你……”宁重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
白衣如雪,墨色的发已然被一片雪白所取代,散落着。面容苍白,双目紧闭。幸有一息尚存,可是千年修为消耗殆尽。漠然的修为不低,是何人能将他重伤至此,
宁重向漠然体内输送一缕仙气,漠然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宁重,是你吗?”
宁重应声而道:“你先别说话,我现在带你离开这里。”
漠然艰难的摇头拒绝:“天命如此,不可违抗。”换了一口气才继续说:“今日幸得你前来,看来是天意,把它托付于你,我便可心安了”。
宁重这时才注意到漠然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应是枫雪山特有的雪狐,才会白的不染一丝杂色。
至此,宁重大致也明白了,心甘情愿,不怨不恼,拒绝了他也是因为这只狐狸。一直以为漠然生性冷漠,无欲无求,原来只是情不自自己身上。
“你为这畜牲,拒绝我。为了它修为尽毁,值得吗?”
宁重的情意,漠然怎会不知。不想伤了朋友,才会装作不知。今日却不能再回避了。
“笙澜,我此生的唯一,而你我只能抱歉了……”
湖面微风吹过,千年的记忆瞬间涌出,在夜倾城的脑海中肆虐,颠覆了他的世界,也夺走了他的意识。
当夜倾城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的事情了,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这一瞬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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